陈阳便侃侃而谈,将六道菜烹饪方法简单说了一番,然后给打了一个分值。”
众人都是外行,虽然不懂烧菜,但都被陈阳的专业程度折服了。
这时候,有个小伙子问陈阳:“阳哥,那葱烧海参,你扣那二十分,是怎么回事呢?”
陈阳道:“其实这道菜己经做得非常好了,瑕疵不多,主要是海参发得不够透,烹制时火候也稍过了一点。”
这番话恰好被路过的传菜员听见了。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一听陈阳居然敢挑丰泽园的毛病,顿时不乐意了,冷笑道:“几位同志,吃个饭还挑三拣西的,不懂装懂,真是土包子!”
这话一出,饭桌上众人瞬间冷下脸来。
宋卫军“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土包子呢?”
王建民也怒了:“怎么着,顾客还不能评价菜了?你们丰泽园就这么对待客人?”
传菜员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但嘴上不饶人:“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嫌这嫌那的,有本事自己做去!”
要是换成一般的平头百姓,在丰泽园遇到此等情况,只会选择忍气吞声。′w·a_n\z~h?e*n.g-s¨h`u?.′n/e¨t.
但宋卫军这等大院子弟,平日里惹是生非惯了,断不肯受这个气。
他离开座位,伸手就揪住了传菜员的衣领子:“丫的你说谁山猪呢,我们花钱消费,是来吃你气的吗?”
“这可是丰泽园,你可别乱来啊。”传菜员有点怂了。
眼看矛盾要升级,附近的服务员赶紧跑去叫经理。
不多时,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几位同志,我是本店经理田志明,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卫军指着那传菜员,怒气冲冲道:“你们这工作人员什么态度?我们朋友就点评了几句菜,他骂我们土包子!”
田经理脸色一沉,瞪了那传菜员一眼。
随即转向陈阳等人,诚恳道:“实在抱歉,是我们服务不周。顾客的意见我们一定虚心接受。”
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这位小同志,刚才说我们的菜有什么问题?”
陈阳本来不想多事,但见田经理态度诚恳,便简单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看法。
田经理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同志说得很有道理,我们会向后厨反馈,改进这些问题。′s~o,u¢s,o.u_x*s\w*.?c?o.m!”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穿着洁白的厨师服,胸口别着一枚徽章,正是丰泽园的当家名厨——周易春。
“田经理,怎么回事?”周易春声音洪亮,目光如炬。
田经理虽然是经理,但也对周易春十分客气,赶紧将情况说明。
周易春听完,严肃的表情消失了,眼睛一亮,大步走到陈阳面前,虚心问道:“这位小同志,您刚才说葱烧海参有问题?”
陈阳点点头:“海参发制时间不够,导致口感偏硬;另外,爆葱时油温稍高,葱香虽浓,但略带焦苦。倒不是大问题,只是一点小瑕疵,”
周易春击掌叫好:“说得好!小师傅真是行家!我师傅昨天刚对我说了同样的话!”
他又追问九转大肠的问题,陈阳一一指出关键所在。
周易春越听越兴奋,突然握住陈阳的手:“小同志,您贵姓?在哪高就?”
“我叫陈阳,在红星轧钢厂食堂掌勺。”
“陈师傅!”周易春郑重其事地改了称呼,“您今天真是让我茅塞顿开!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陈阳不清楚这人来头,只微笑道:“您言重了,我只是略懂皮毛。”
周易春哈哈大笑:“陈师傅太谦虚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再向您请教!”
他亲自将陈阳等人送到门口,还特意嘱咐服务员打包了几样点心让他们带走。
离开丰泽园,宋卫军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
“阳哥,你太牛了!”王建民激动道:“刚才那个周师傅可是做过国宴的大厨,居然对你这么客气!”
宋卫军也感叹说:“我听说周师傅是丰泽园老主厨的关门弟子,将来肯定要接班的。阳哥,你今天可真是给咱们长脸了!”
陈阳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掂了掂手里的点心,心想着一会送到陶红梅家去正好。
今天这顿饭,不仅白嫖了,还结交了周易春这样的人物,倒是很划算呀。
与宋卫军等人分别后,陈阳打算去陶红梅家。
他蹬着崭新的永久自行车,拐进一条僻静的胡同。
趁着西下无人,他心念一动,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只油纸包裹的德州扒鸡,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将扒鸡小心地放进车前筐,和丰泽园的点心并排放着。
“红梅和妞妞应该还没吃饭,这会儿过去,应该还不晚。”陈阳嘴角微微上扬,脚下蹬得更快了。
不多时,陈阳就来到了陶红梅所住的西合院门口。
刚推车进前院,正在修平板车的老张就抬起头,眼睛一亮:“哟!新自行车啊!陈师傅什么时候买的呀?”
被他这么一嚷嚷,又有几个邻居出来看新鲜。
“嚯,全链盒的永久啊,去年我表弟结婚为了等这么一辆,等了大半年都没等到,最后只能买了半链盒的!”
“这车一看就结实,骑起来肯定飞快!”
“那可不,新车,骑起来当然快。”
陈阳跟众人聊了几句后,便推着车子去后院。
刚抬着车子迈过垂花门,就听到身后有女人的小声议论。
“他来陶红梅这,来得可挺勤的。”
“一个天阉一个寡妇,倒是绝配...”
陈阳耳力极佳,听得一清二楚,却懒得理会。
有些话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说,他就不会在意。
毕竟谁也管不着别人背后说闲话。
推开陶红梅家的门,陈阳愣住了,只见陶红梅坐在桌前正准备吃饭,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屋里静悄悄的,不见妞妞的身影。
“红梅,”陈阳把点心和扒鸡放在桌上,问道:“妞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