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范金有的意料,几分钟后,干事们面面相觑:“范主任,没找到人!”
“不可能!”
范金友不相信,亲自拿着手电筒,连衣柜顶都照了一遍,却连个男人的影子都没找到。
他狐疑地回来,盯着陈雪茹的被子:“是不是藏在被子里?”
说着就要去扯。
“范主任!”一个年长的干事连忙拦住他。
“您可三思啊!没证据就掀女同志的被子,耍流氓的可就是您了!”
范金友的手僵在半空。
确实,从被子的形状看,根本藏不下一个大男人。
他要是掀了陈雪茹的被子,那他这个街道办副主任就不要干了。
“刚才我们都听见声音了!这还能有假?”范金友不甘心地咆哮道。
几个街道办干事也很无奈,他们也听得真真的,但是根本找不到人。
也是奇了怪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陈雪茹见他们找不到人,便心中大定。
她拢了拢头发,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听见声音能说明什么?说明老娘不甘寂寞?范金友,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一根手指头。/6`妖`墈′书?罔? .首-发′”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引得几个男干事忍不住偷笑。
女干事则有些脸红,这种话真不是一般女人能说得出口的。
范金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亲自拿着手电仔仔细细查找了一遍,除了一扇门和两个窗户,这房间没有其他任何能出去的地方。
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陈阳的人影。
找不到也就只能作罢。
“陈雪茹,这次那个小白脸逃走了,算你们俩走运,要是下次……”范金友恶狠狠地说着。
但话还没说完,陈雪茹就打断了他。
“下次?呵呵,你还有下次吗?”
说着她瞪向其他几个街道办干事:“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要穿衣起床。”
几个干事一听,赶忙往院子里去。
其中一人见范金友不走,忙将他拉上。
到了院子里,一个中年干事对范金友道:“范主任,咱们抓了个空,事情恐怕不能善终啊。”
范金友有些不忿道:“虽然没抓到那小白脸,但是我们大家可都听到了那种声音!”
中年干事说:“人家可能是自己在解决,毕竟人家一个离异的女人,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你想说什么?”范金友横眉怒目看着那中年干事。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中年干事道:“我觉得,你该跟人家道个歉,请求人家的原谅,以免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来。”
一个短发的女干事也连忙附和:“是啊范主任,毕竟咱们不占理儿。”
范金友冷哼一声,“让我跟那个贱女人道歉,绝对不可能!”
别人还想再劝范金友的时候,只听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不需要他的道歉,道歉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呢?”
陈雪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让众人很是疑惑。
“陈雪茹,你什么意思?”范金友阴沉着脸,质问陈雪茹。
陈雪茹不理会他,径自走到院门口,对众人道:“麻烦各位出去,我要锁门了。”
几个街道办干事面面相觑,只得退出院子。
大门“咣当”一声关上,陈雪茹将门上了锁,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门大街走去。
“这位同志!”一个中年干事预感到事情不太妙,小跑着跟上,询问陈雪茹想要做什么。
陈雪茹充耳不闻,高跟鞋敲在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转过街角,她径首走进了前门大街公安局。
“同志,我要报案,有人大晚上的闯进我家,意图不轨!”陈雪茹的声音在安静的派出所里格外清晰。
年轻公安立刻放下钢笔:“女同志,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
陈雪茹一字一顿地说,“是街道办的范金有,他还带着几个帮手!”
一旁的老公安闻言皱眉:“女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污蔑干部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陈雪茹双手抱在胸前,淡然道:“是不是污蔑,问问外面那些人就知道,他们刚刚在我身后跟过来了。”
此时,公安局门口,范金友正急得团团转。
几个干事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范主任,关键咱们没证据啊!”
“人家在自己家里自己解决,谁也不能说这有罪对吧?”
“刚才就该跟人家道个歉,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是啊,有损咱们街道办的形象。”
“您不是说有群众举报吗?举报人呢?” 最后这句话给范金友提了个醒,要想脱罪的话,倒也有个办法。
“大家就说接到群众举报!”
话音方落,两名公安陪同陈雪茹就出来了,其中一个公安问道:“就是他们?”
陈雪茹点点头,纤纤玉指点向范金有:“就是他带头闯进我家。”
“跟我们走一趟。”公安不由分说地扣住范金友的手腕。
又对其他几人道:“你们几个,全都进去配合调查!”
几人被带进去后,分开审问。
审讯室里,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范金友试图狡辩:“我是接到群众举报,说看到陈雪茹乱搞男女关系,我才带人去捉奸的,我为的是维护前门大街的形象,可没有一点私心!”
“是谁举报的?”公安问道。
范金有支支吾吾:“是,是匿名,匿名举报……”
“匿名举报?”公安问道:“有信吗,举报信在哪里?”
范金有可没有举报信,他犹豫一下道:“没有举报信,是口头举报。”
公安又问:“口头举报那你认识对方吗,是这个辖区的居民吗?”
范金有咽了口唾沫,一个谎话需要无数谎话去圆,最后还破洞百出,根本圆不起来。
他也是没办法,索性首说道:“认识,是,是我表姐举报的。”
“哪个表姐?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公安眉头微皱,钢笔悬在笔录本上。
范金友额头渗出冷汗,只得如实说出了表姐的姓名和住址。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干事被分开询问。
中年干事抹着汗说:“都是范主任非要我们去,我们要是不去,他就会给我们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