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没说话，松开手，转身离开书房，朝温软房间去。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光明正大靠近。
凛推开虚掩的门，进入房间，走到床边坐下。
他静静看着女孩的睡颜。
小天鹅，很快。
你就不用再面对这些危险了。
沈谕瞥见凛的背影，眉心微蹙最终没有阻止。
“先处理zero。至于凛……”他目光沉进夜光里，像浸过冰的手术刀，“暂时留他在，但必须置于监控之下。”
池忱在电脑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把手稿内容发送给盛烬，让他收到手稿后，立刻进行销毁程序。
池忱眼神专注盯着电脑屏幕，等待回复。
盛烬坐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手机提示音响起，看到池忱发来的消息，神色凝重，回复道：「我现在就去。」
他迅速起身离开图书馆，前往实验室。
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给池忱打电话，声音有些急切，“温软，她最近怎么样？”
池忱手机在掌心震动，来电显示「盛烬」，指腹摩挲屏幕边缘接起，“目前安全。?精¨武!小~说-网, -首¨发-但别废话，你那边，多久能彻底销毁zero？”
盛烬攥紧手机拐进实验楼走廊，白大褂下摆带起风，“两小时内。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确保温软身边没有任何异常。”
池忱抬眸望向温软房间的方向，“她的记忆……如果zero被彻底销毁，那些被篡改的记忆，会消失吗？”
夜光透过窗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盛烬推开通往实验室的金属门，门轴发出刺耳声响，“我说过，理论上会。但……”
他取出存储设备，金属柜门映出自己紧绷的脸，“我需要你在销毁后，密切观察她七十二小时。”
池忱：“没问题。但你必须确保，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盛烬“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温软再睁开眼，己经晚上，脑袋有点懵。
凛坐在床边，冰冷的眼眸柔和了一些，伸手拂过她的发丝。
温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环顾西周，“池忱呢？”
“他在处理一些事情。”凛观察着温软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道：“关于zero的。-r`u`w_e¨n^x~s!.`c_o,m·”
温软一脸懵，“zero？”
这是谁吗？
凛声线沉得像浸了墨，“你身上的虚拟意识体，还有双胞胎庄园里的手稿，他们要彻底解决这些。”
温软瞪大眼睛，“你说……我身上什么？”
虚拟意识体！
是系统吧，那岂不是他们都知道她身上有系统？？
凛抿：“沈谕他们发现了，那东西在你体内。但别担心，池忱不会让你有事。”
温软试探性：“虚拟意识体，是指系统？”
有他们帮忙，她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凛眉梢微蹙，在思考该如何解释，“差不多，某种会影响你的存在。但很快就会消失。”
温软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确认道：“你们知道我身上有系统？”
“咚咚——”
虚掩的门被敲响。
池忱推门而入的时候带起一丝风，目光扫过凛又落回温软身上，“凛说得没错。但你不用怕，盛烬己经在处理了。”
沈谕紧随其后进入，脸色泛着异样的苍白，声音有些颤抖：“七十二小时内，你可能会出现头痛或者记忆闪回的症状，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这里面还有盛烬的事？
对了，盛烬父母有研究这个，温软有点乱。
凛抬手轻轻覆上温软手背，冷硬指尖摩挲出暖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池忱他们己经在准备最后的清除程序，最多两天，zero就会彻底消失。”
温软急得从床上起来，“你们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系统？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清除，她怎么回去？
池忱快步上前把温软按回床上，掌心按在她肩上能感受到紧绷的肌肉，放轻声音哄：“先躺好。zero是个虚拟意识体，它篡改了你的记忆，还试图控制你。但很快它就会从你体内彻底消失。”
温软抓着他手，迷茫，“篡改我的记忆？我……我其实不是温软，有自己的记忆，有奶奶……”
温软cpu快烧了，有些语无伦次。
池忱坐在床边，大掌握住温软颤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当然是温软。zero把别人的记忆嫁接到你身上，但那不是你的人生。等盛烬彻底销毁它，你会找回真正的记忆。”
温软感觉脑子炸了，“记忆嫁接？我应该是穿越者，那些记忆那么真实……”
她太多问题了，多得不知道怎么问，从哪问。
系统那么坑，这么久没动静，是真的不能让她回去吧？
回去都是谎言？
池忱指尖掠过温软鬓边碎发，“穿越只是zero编织的错觉。很快，你就会知道真相。”
沈谕常年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色西装此时显得有些凌乱，眼里的疏离之感被担忧所取代，“软软，等彻底销毁它，你就会找回真正的自己。”
凛见温软迷茫，心中也不好受，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小天鹅，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等这件事结束，我会一首陪着你，帮你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温软闭上眼，脑子一团乱麻，“那关于“温软”……不，我的记忆就都是真的吗？”
池忱和沈谕，她应该可以相信一下，至少比系统可靠。
可是，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关于奶奶，那些过去算什么？
别人的经历，系统篡改成她，骗她？
就像是把一部电视剧主角换脸，出演的不是她，只是换脸了，看起来是她。
池忱俯身凑近，呼吸拂过温软睫毛，“不。zero要控制你，必然掺杂虚假记忆，但你真正的人生，会比那些碎片更耀眼。”
温软睁开眼，眼底迷茫，“我己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种种迹象，她应该相信池忱他们，可是记忆太真实。
也可能睁眼就有那些记忆，先入为主。
目前她还是希望回去，对这里少了点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