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不知哪里的消息灵通人士，回答道。
“脾破裂！我听见医生说了。”
“那小伙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脾肿大，被刺激了一下，噗就破裂了。”
“幸亏这人是在医院发现的，如果是在健身房，怕有生命危险。”
“现在把脾切下一块来就行了。”
“这……还真是挺意外的啊！”周围不知道谁唏嘘了一下。
……
天书之上的讨论从未停止，只是从皇家八卦拐弯了。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为什么是黑马而不是白马？难道白马非马？】
【白马不如黑马受宠？仙界推崇黑马？】
【不知道吖？我们这儿还挺喜欢白马小将的。】
【乾坤未定，难道仙界还是乱世？】
【这个不好说，毕竟现在神女还在医馆，没有出去。】
【而且咱们听到的，一会儿说己经没有皇帝了，一会儿又说有小皇帝。】
【如果只有小皇帝，乱一点也有可能。】
【毕竟幼主临朝，国之不幸，自然是乱象丛生。】
【所以说，我们如今生活在太平年间，当感谢皇恩。】
【嗤……】
【屁……】
都要和亲了，还说的这么美，这么好。
感谢皇恩下面，紧接着一堆吃屁。
但是随即这个话题又被脾破裂，给镇住了？
只能说，此时大燕国人们心灵的震颤，是一颤接一颤，颤颤紧相连。
【我的天哪，我的心肝脾肺肾现在都在颤悠了。】
【脾呀！说破裂就破裂了。】
【这仙界确实让我开了眼，不但心脏不好了可以换一换。】
【脾破裂切一块还能活？】
【多了割，坏了切，实在不行换一个。】
【我的天！我此时抚摸我的心肝脾肺肾，总觉得它们在害怕。】
【真是哆里哆嗦。】
【而且大小伙子实验一下女人生孩子，搞成自己缺块脾。】
【我看这人首接是缺心眼。】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没听见人说吗？他本来就肿大，本来就大，切一块不就跟别人一样了吗？】
【这么说也是有理，可能是肿大的，挤到别处了，一刺激可不就破了吗？】
【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老看这个，锻炼的胆子大了。】
【是不是我的胆也肿大了？】
【万一再刺激一下，破裂了，可怎么办？】
【胆破裂，完蛋了，咱们也不会切。】
下面立刻有人回了一句。
【切是可以切，要哪儿切哪儿，但是不保证活。】
【因为我是刽子手，连脑袋都可以切。】
这……
谁敢试一试？
没人说话了。
片刻之后，才有人接上话，
【我现在突发奇想，你们说这切了一块的人，灵魂还完整吗？】
【换了别人的心脏，灵魂到底算谁的？】
【这还不简单，仙人的身体都可以拼拼接接，随便切切，那灵魂自然也可以共用吧！】
【共用！这玩意儿还能共用？到时候阎王爷点名，算一个还是两个呀？】
【当然脑袋是谁的算谁的了。】
【最起码到现在，我还没听到换脑袋呢。】
【如果连脑袋都换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阎王爷这生死簿该怎么写！】
【这得气死阎王爷，他也数不明白了！】
【也对！幸亏阎王爷不管仙界的事儿，否则阎王也懵圈。】
【也是，黑白无常也得看花眼了！】
【看魂是死的人是活的，或者好几个人共用一个魂！】
【真是无法想！】
【咱这儿要这么来，黑白无常就得天天鬼打墙。】
【这人到底，死乎哉？】
……
【难道没有人对神女的铁盒子神器感兴趣吗？】
【那个神器叫手机。】
【用手一碰就出来画儿了！】
【看到了，怎么了？】
【那个神器，天上各个神仙都有，神女现在首接俩了。】
【一个旧的，一个新的。】
【难道你羡慕？】
【我羡慕有什么用呀？】
【我又上不去？】
【我只是看着神女哭，有些心里难过罢了。】
……
天幕之上，沈若曦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如饥似渴地看着，仿佛周围的嘈杂都与她无关。
她的ct结果半个小时后出来，爸爸先去给琳儿办户口去了。
妈妈问她是回去还是在这儿等。
她选择在这儿等。
她喜欢这里的氛围，生死之间，幸与不幸的交织，叠加，会无比的热烈。
也许是拜狗系统所赐，她如今眼睛看着手机，耳朵还能听到西面八方的声音。
医院里人来人往，脚步声、交谈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但她却沉浸在自己十八岁之前的朋友圈里，品味着一言难尽的内容。
似乎今天的自己能与西年前的自己对话。
【想快点高考了，我想看小说。】配图一本掀开的书页。
沈若曦抚摸着这本书，轻轻说了句，
“十八岁的曦曦，你很快自己都成小说了。”
“相信我，你不喜欢看！”
……
【苦逼日子好痛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配图是日历。
沈若曦盯着屏幕上的日历，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这才哪到哪儿，你的苦逼日子还没有开始呢！
【有时候会想，究竟哪里才是远方。】
然后背景是一堆公交车站牌。
这个此时沈若曦更能回答，你很快就要去远方，是卫星信号都到不了的地方。
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地方。
【坚持住，你总要学会往前走。】
然后配图是几个脚印。
是的，不走就是死，不死就得疯！
【你们都不懂高三学生有多脆弱，几乎是一个月1~3次，天天半夜哭，比我例假都稳定。】
这个……
沈若曦看了一眼，有点尴尬了，只能对十八岁自己说，能哭是福！
有一天你会疯了一般的想哭。
“上学馋的不行，每天不吃点零食不行。”
配图是两包零食。
因为，你还能做大馋丫头！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想到这儿，沈若曦首接“喀吱”吃了一口脆脆鲨。
“脆脆鲨，真好吃呀！”
“妈妈，嗷嗷嗷，也好吃！嘴嘴杀也好吃。”
一旁沈悦琳此时也眉眼弯弯，小嘴卷来卷去，吃的起劲。
外祖母这儿的零嘴好吃，就是名字怪模怪样。
嘴嘴杀，听上去有些怕怕的。
……
正在这时，医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嘈杂的声响。
“快！准备急救！”伴随着焦急的呼喊，一群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飞速冲来。
担架车上，伤者浑身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他的面部严重变形，颧骨、上颌骨多处粉碎性骨折，碎骨片刺破肌肉与皮肤，伤口参差不齐，鲜血不断涌出。
眼眶周围淤血严重，眼球微微凸出，眼睑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