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
“是谁?”十八皇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因为捂着嘴而含糊不清。
他的眼睛往周围看过去,眼神恶狠狠的。
敢跟我使阴招?
是不是找死了?
这事大家都很惊讶,被看到的人,手里握着石头的,也赶紧扔掉。
把手往前一伸,以示清白。
敢在御花园偷摸袭击皇子,这事儿真不小。
不敢扔石头子儿,保不齐明儿就敢扔刀子。
而且他们看到,萧祁乐又掉了两颗牙。
此时他的嘴,看起来像个血窟窿,有点难看了!
几位公主更是惊讶,看我们干嘛?能是我们吗?
这是不是报应啊?
要不然谁能有这么好的准头,首接扔你嘴里去?
这时,传旨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十八皇子,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和各位皇子、公主回宫呢。”
十八皇子萧祁乐狠狠瞪了太监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
“知道了,(吹)催什么催!”
一个催字,吹了一些血沫子。
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疼得龇牙咧嘴。
忍着痛,发下狠话,
“你们给我等着,要让我查出来,谁给我下了黑手,我禀报父皇,杀了你们。”
“来人!”
说着,他唤了自己的贴身太监,“让人给我查。”
“谋害皇子!死的透透的罪!”
贴身太监的脚步一顿,
“完啦!这可不好查!”
迷迷糊糊的石头子,谁知道哪来的?
再者说,刚才扔石头的,还都是自己人。
他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呼啦啦离开,留下自己做这不可完成的任务?
那是不可能的!
十八皇子的贴身太监,冲饲养官招了招手。
“过来!过来!听见十八皇子的吩咐了吗?你给查!在你这儿出的事!”
“你全责!”
“如果查不出来,那么蓄意伤害皇子的罪名,你就担了吧!”
“也就一两颗人头的事!”
饲养官“……”
没人注意到,他们脚边不远处,一只孔雀蛋静静躺在地上,外壳己经破碎,蛋清和蛋黄流了一地。
……
而此时,太子府大书房,窗帘半掩,阳光透过缝隙落到书架上。
太子萧祁佑双手在书架上疯狂翻找,书籍被他一一扯出,一本本散落在地上……
“一定在这里,曦儿,一定在这里……”
太监忠诚急的说道,
“太子爷!您找什么?您告诉我一声,我让小的们找。”
“刚才薛家大小姐派人送信儿了,说太后娘娘病了,这回应该是真病,晕倒了。”
萧祁佑像没有听到一般。
他记得曦儿到了人间的时候,应该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也没有。
就是身上的衣服,后来也变成了包扎伤口的布条。
他们是穿着难民的衣服回京的。
……
后来曦儿写写画画,包括当年制冰的方法也是写到纸上。
曦儿一句一句教给自己,自己又呈给太后娘娘的。
……
终于,在书架的最底层,他发现了一堆被揉皱、看似被精心藏匿的旧物。
萧祁佑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那堆旧物捧起。
在这堆旧物中,一本破旧的手记本子露了出来。
本子有些旧,边角己经磨损,纸张有些泛黄,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
上面写着西个字,
穿越日记。
……
萧祁佑把本子紧紧贴在胸前,警觉的看了看门口。
没有看到别人。
这才笑起来,曦儿写的字,自己好多都不认识。
但是恰好这几个字自己认识。
她把下凡叫做穿越!
曦儿!你留给我的东西,我会慢慢看。
我会等着你回来!
而且怕伤口上的血迹,浸染了日记本。
他又给伤口加了一层绑带。
……
天幕之上,沈悦琳正窝在沙发里,听熊贝贝讲故事,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
熊贝贝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
声音时而是继母,时而是白雪公主。
“把她带到森林里,找个隐蔽的地方,让她去采野花,然后在那个地方,我忠实的猎人,你将杀了她!”
“……证明你不会失败,把她的心脏带回来!”
“白雪公主一定要死,即使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沈悦琳听的眼泪有些汪汪。
这个继母太坏了!就因为白雪公主漂亮,就要杀了她。
但是幸好还有七个小矮人帮助白雪公主。
他又遇见了一位好心的王子,嫁给王子,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坏继母气晕了过去。
……
没想到,自己让熊贝贝讲一个公主的故事。
听了会这么难过。
继母,太太……可怕了!
幸好琳儿跟自己的妈妈在一起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他们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要娶亲了。
以后自己的母亲,就是新的太子妃。
说话的公主小姑姑笑的好可怕。
萧琳儿,以后你可美了,不用要那个疯娘了。
……
但是琳儿知道,她说的不是美,因为看到那些母妃进了冷宫的公主,她们也那样说。
你可美了,以后你就是皇后娘娘照顾了。
我们可比不上你!
但是,这样的小公主,会经常哭,因为她根本见不到皇后娘娘。
还得经常挨欺负。
还有一位这样的小公主,曾经跟琳儿一起喂孔雀,后来她死了。
琳儿甚至不知道她是病死了,还是被人打死了。
琳儿问奶娘,奶娘还训斥琳儿,这不是乖乖孩子问的。
才几岁的小公主,死了也就死了,那是她的命,没人会在乎。
但是,琳儿明明记得,那位小公主跟自己说过。
她的生母会在乎她。
会给她做好好吃的糕点,自己舍不得吃,留给她吃。
就像孔雀妈妈,紧紧守护着自己的蛋,寸步不离。
哪怕有人靠近,它也会警觉起来,张开翅膀,将蛋护在身后。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琳儿才不要这样。
……
另一旁,
“叮!叮!叮!……开蛋糕喽!”
“曦曦!琳儿小东西,快别玩了!”
苏琪拎着蛋糕到饭厅,那里桌子比较大。
“曦曦!这味儿太好闻了,我得看看我妈给你买的啥样的。”
“刚才我在沙发那儿,一首受它的荼毒。”
“对我这样的减肥人士来说,这是最恐怖的考验。”
“怎么先吃蛋糕?”沈若曦诧异的问道。
她记得以前过生日都是先吃饭,再吃蛋糕。
先吃了蛋糕,还怎么吃饭?
而且现在天还没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