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动情时,白鹭洲将云霄抱起径直朝着房间内走去。
步子迈的沉稳却又急促。
云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环绕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她如何不知白鹭洲要干嘛,但她已然浑身瘫软,再没了一丝针扎的念想。
只有白鹭洲如如刀锋般的下颚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将云霄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白鹭洲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生怕她磕着疼了。
此刻的他犹如一只饿狼,正扑向无助的绵羊。
云霄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扯过洁白的被褥将自己覆盖住。
怯怯道:“便是我的不对,可如今还在晌午,不能...不能晚上在...”
白鹭洲身子前压。
前进一分,云霄便往里挪些。
再进,再退。
直到被他逼入了墙角,再退无可退。
蜷缩在角落中,冷瓷白的脸颊已然飞出两朵红云,
捏着被角的指尖也越发用力。
终于白鹭洲爬上床榻,欺在她身前。
不过他却是没在进一步,在云霄身前停下。
随后,缓缓张开了怀抱。
娘娘你要是主动投怀送抱,我便原谅您刚刚对我的视而不见了。
当然,这是白鹭洲心中所想。
云霄缩在床角,低着头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
静静的等待着那无耻的家伙扑上来。
可她等了半天却也没任何动静,心中没由的竟有一丝的别样的情绪。
似在庆幸又似在...
待她从素白的被褥中昂起俏脸。
白鹭洲已经保持怀抱敞开的姿势等了他许久了。
看着白鹭洲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还有眼神中闪动的温柔。
他不语,便是这么看着她。
云霄心中没由得怦怦跳,这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欺辱于我便罢了。
如今,还要她主动不成?
哪有这般道理的…
可云霄不动,白鹭洲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渐渐的他的手开始有些酸了。
云霄那张冰粉娇艳的脸上闪过一抹极为淡挣扎之色。
惯是你会逼我,我却拿你没办法...
下一刻,玲珑的娇躯轻轻撞入白鹭洲的怀中。
他嘴角扬起,脸上扬起得意的神情。
双臂合拢,两手紧扣。
云霄便被他牢牢锁在怀里再不能逃脱。
“如此你可满意了?”
云霄将脸颊贴在他的脖子上,柔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恨。
她本以为她主动羊入狼口,饿狼会等不及的吃掉它。
白鹭洲却是扣着她顺势一倒,便让云霄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云霄惊呼一声音:“嗯!”
“娘娘,我又不是那洪水猛兽,为何刚刚这般躲着我?我可是那坏事做尽的恶人?叫你这般讨厌?”
说这话说时他的手微微用力,云霄撑着他胸膛的手也软了下来。
两人脸对着脸,温热的鼻息打在对方的脸颊,瞳孔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云霄冰粉般的俏脸上羞红更甚,不敢去去凝望他的眼睛,眼神躲闪。
可似乎这个距离之下哪还有地避。
素手从他的胸膛抽出,急急捂住了白鹭洲那满是侵略性的眼睛。
嗔道:“你不是恶人?光天化日大家都在,你便是想让我在母亲和幽璃前出糗,你是最大的恶人,我心中恨死了...”
云霄性子淡薄,若要叫她在旁人前如此亲密。
便是那人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侍女与母亲,那也是万分羞愧难当。
可偏偏她却拿这恶人毫无办法,方才瞧着他眼眸中闪动的水光,那委屈的小脸。
她却怎么也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忍心将他丢在一边。
便是旁人都在,她也任由他了...
白鹭洲将云霄捂住他的眼睛的手拨开,反手握住。
软软的,嫩嫩的,还有些凉凉的...
忍不住在手心揉捏成各种形状。
一边把玩,脸上嬉笑:“娘娘冰雪聪明,您说的对,我就是那喜欢将仙子拉下凡尘的恶霸,特别是如娘娘您这般端的是气质高贵,长的又美还冷冰冰的仙子。被我见了,定是要将其掳走的。但我也是个很有原则的恶霸,一般掳走前都会问问她们愿不愿。”
说着他顿了顿,双手柔柔捧住云霄那张绝美的仙颜,大拇指摩挲着那张粉嫩的冰唇。
“那既然娘娘已被我捉住,可愿意从了我?”
云霄一口咬住那根拇指,叫它再不能乱动,眼神凄婉,似九天玄女坠落凡间。
含糊的狠狠道:“不...愿...”
“哈哈哈哈~”白鹭洲大笑一声,脸上浮现凶狠之色,“既然娘娘不从,便怪不得我动粗了。”
说罢,白鹭洲翻身将其压下。
云霄目光决绝,轻咬着他的手指。
似有宁死不从之志。
白鹭洲猛地俯下身在她的脖颈间啃咬,久久后他昂起脑袋。
语气凶凶的:“娘娘可从了?”
云霄脖颈间泛着水光,一片狼藉,眼神中些许迷离,依然坚毅。
吐气如兰:“不...从!”
闻言白鹭洲眼中泛起凶光,再度俯下身。
在她脖颈,俏脸,发丝...
许久后抬起头来。恶狠狠道:“从不从!”
云霄精致冷艳的俏脸上已是一片狼藉,发丝凌乱间沾染了水光。
“呵~不...”
还未说完,白鹭洲便再度俯身压下。
如此往复,直至某次他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云霄眼中的坚毅依然不再,凝望着白鹭洲的眼眸似在拉丝。
她知道,她再也逃不脱这恶人的手心了...
这一次没在等白鹭洲主动,她松开了那根一直被她咬着,留下一排深深牙印的手指。
起身吻向他的唇。
风正暖,树荫散。
房中春意盎然。
...
“娘娘,你能不能再变那个小雪人出来给我瞧瞧,我好久没见它怪想它了。”
日薄西山,焦黄的余晖把将房间照的昏黄。
白鹭洲垫着素白的枕头靠着梨木雕花的床头。
云霄依偎在他怀中,脸上红晕已消,又恢复了那冷艳的模样。
声音却是温柔:“它便是我,我便是它,我便在这,怎的还想着它...”
那雪人是当初她随手捏成,如今早已被他识破了去。
便再没了意义...
许久不见了。
白鹭洲手中拿着一只木梳,轻柔将云霄那一头被他弄乱的发丝理顺。
一遍一遍慢慢的梳着,发出“沙沙”的细微声音。
“就是怪想它的。”
云霄眉眼含笑,指尖泛起一抹冰蓝的光彩。
空气之中凭空凝结出一块块的白雪,眨眼间便汇聚成了一只有些胖乎乎的可爱雪人。
它立在云霄的肩头,云霄摇头它便摇头。
云霄眨眼它便也眨眼。
瞧着有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