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阁楼?”
“既然来了卫国公府,当然要四处看一看有哪些可说道的景致,以后提起,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原来是为了以后能显摆嘚瑟,玉珠无语。
“托三叔的福,我也是第一次进国公府,果然比侯府更气派。咦?”许诗雅压低声音:“大姐姐,桥那边的桂花树后面是不是有人?”
玉珠定晴一看,隐隐有一片衣角露在外面,“应该有人,等会儿过去还是换条路走?”
“还是先等会儿吧?大姐姐难道不好奇?”
“去那丛月季花后面。”
“好。”
有花丛挡着,从前面完全看不到两人,从其它方向则是能看见两人在赏花。
两人时不时透过缝隙往桂花树那儿瞄一眼。
许诗雅嘀咕:“也不知是谁躲在那儿?文佩玉也来了的,不会是她吧?难道来了国公府还要寻地方猫着?”
不久,一人从树后出来,过桥而去。
“诚王世子?”许诗雅微讶。\r?u?w*e+n?5·.-o,r/g`
接着,又一人出来,朝两人的方向而来。
“竟是沈小姐?这?”
许诗雅转头想同玉珠嘀咕几句,却见玉珠已出了花丛,迎面向沈心兰走去。
对此,许诗雅愕然不已,回过神后,一边暗暗在心中佩服自家大姐,一边跟了上去。
“许小姐不和大家一起,怎会来此?”
“沈小姐身为主人,不去招待来客,这是来此赴约?”
“你偷窥我?”沈心兰勃然色变。
“偷窥?”玉珠伸手从沈心兰肩上拈起一片落叶,“你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沈心兰缓了缓神色,“不过是碰巧遇上世子,说了几句话而已,还望许小姐不要多言。”
“可以。不过,要是再让我看见或是听闻你同那人背着人往来,我就去告诉老夫人。”
“你未免太过多管闲事。”
“不,一般的闲事我是不管的。”
沈心兰气结,“许小姐真是与众不同,我先告辞了。”
错身而过时,玉珠凑过去压低声音:“我再提醒你一句,那人是有家室的。我想你不至于会自降身份同有妇之夫有所纠葛,对吧?”
“不必劳许小姐操心。,k,a-n_s\h!u.c·m?s\.*c·o*m`”沈心兰语气生硬。
“你错了,我不是操心你,我是威胁你,懂了?”
沈心兰抿唇不语,直接大步离开。
玉珠摇了摇头,继续往前逛。
许诗雅默默跟了一段路,往后看了眼道:“大姐姐,我们和沈小姐又不熟,你何必多此一举?”
“你以为我愿意如此吗?”玉珠也挺无奈,“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我也得提点她几句,以免她万一想岔、非往南墙上撞。”
“你确定你那是提点了几句?”许诗雅深深怀疑。
“她那人即嘴硬又心里别扭,寻常的话,她能听得进去?”
许诗雅:这样一说好像也挺对。
玉珠:也不知赵承泽在干嘛?瞧诚王世子不就溜来后院勾搭小姑娘了。
前院,赵承泽寻了个好地方,喝着茶,悠哉地将各人的作态收入眼中。
久未在人前高调行走的云念甫一露面,就表现出同卫国公府亲近的模样,自发殷勤地帮着招待来客,招呼搭话领路安排,端的是从善如流、游刃有余。
与之相比,反衬得苏寒如拘谨上门的客人一般,后来更是不见人影。
端木敬离开了一会儿又自然地出现在人前,融入周围的来客之中。
看着不断前来的客人,赵承泽在心里琢磨:果然不愧是国公府之首!卫国公不仅手握实权,还颇得人心,在朝中也有着相当的地位。如果皇上无子,而宁王真有儿子,有此助力,岂能容人小觑?可惜宁王无子。不对,一点也不可惜,不仅不可惜,还应庆幸,好在宁王妃生的是女儿,否则玉珠从哪来?
完全不知赵承泽这番心态的玉珠此时正和许诗雅大眼瞪小眼地躲在一面假山后。
这都是些什么事?玉珠心中的小人无力望天。
另一面假山旁,云念和文佩玉相对而立。
“文小姐可是寻我有事?”
“近来一直未遇见公子你,趁今日有机会,想问你最近过得如何?”
“瞧瞧我的样子。”云念挺了挺身,“看得出来我过得不错吗?”
“看出来了。”
“最近没出门,是因为皇上让我多读书,以后才能当个好兄长,我只好呆在屋里拼命看书,不瞒你说,看书看多了,竟是看什么都觉得带着字儿。”
文佩玉笑出声,忙道:“我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你说的挺好笑。”
“能搏美人一笑,那一堆书还是有功劳的。”
“看来你真的没受到什么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有一句话说心中有什么、看见的就是什么,我心中坦然,看什么都坦然。”
“有道理。”
“若无其它的事,容我先告辞,我还得去帮着招待男客。”
“我有没有耽误你做事?”
“文小姐言重了,几句话的功夫哪够得上耽误二字。以后出门,如若能遇上文小姐,我岂不是连多说几句话也不敢?”
“和我说话,我又不觉得会耽误什么。”
“我记住了。”
闻言,文佩玉略羞涩地低下头。
云念不再多言,大步离去。
文佩玉抬头看了会儿云念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转身离开。
两人走远后,许诗雅松口气道:“没想到文佩玉竟看上了其中一个宁王之子,真是既心大,胆子也大,她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这个是假的怎么办?”
“自己看着办呗,还能怎么办?”玉珠往假山外走。
许诗雅跟上,“也不知她家里的人知不知道?”
“有闲情替人操心,不操心自己,二婶同意了?”
“怎么可能?我的情况是操心也没用,只能拖着,不过,我是不会屈服的。”
“二堂兄是这样,你又是这样,一样的倔。”
“三叔也是这样的。这倔劲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
呃,玉珠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