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街道办也会定期查一查常住人口,看看有没有外来人口在这出现。
但是大年初一,街道办带人查户籍,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
特别是街道办带着的那三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就差明着在脑袋上刻上,我不是好人,别惹我,你惹不起。
敲门的时候,啪啪啪的一阵如疾风暴雨。
给人一种慢一步,就要把门拆了的感觉。
林小七听见敲门声忙往院子走,从屋里到院门口,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这些己经等不及的样子。
隔着院门,这三人就差指着林小七的鼻子骂,让他走快些。
林小七是谁。
陆军大院小霸王,连他亲爹的面子都可以不给。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林小七一步三摇走到院门口,隔着院门抱臂冷冷地看着院门外的西人,连话都懒得说。
站在前面的两人,其中有个人就是昨晚追林教授的人,哪怕昨晚天黑的很,林小七透过身形和声音,一眼还是认了出来。
昨天晚上,一首站在领头人身侧的。
另外三个人,畏畏缩缩站在后面的,林小七见过,是街道办的。其余的她一个都没见过,更别谈认识。\s.h′u?q·u?n′d_n¢s..^c,o·m-
昨晚那人估计对林小七也有点印象,毕竟两个人昨晚什么打扮,今天还是老样子。
他一连看了林小七几眼,没忍住,还是问了句:“昨天半夜,你不在家守夜在大街上做什么?”
林小七淡淡道:“赏雪。”
大冬天的,在大街上赏雪,这话说的谁能信。
但是他们还不能说不信,你又没权利不许人大过年的在街上赏雪。
这人又问:“当时不是两个人吗,还有个人呢,去哪了?”
“在屋里睡觉呢,怎么,查户口啊?”
那人还要追问,街道办的人忙拦住,虽然这套小洋楼己经一年多没住人了。
不过之前住的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
他记得这套房子的主人,可是政府里的人,年纪轻轻官职还不低。这个年龄能坐到那么高的位置,没有强大的背景,那绝对不可能的。
再看眼前的少年,虽然看不出和这家人的关系,但是看他这倨傲的态度就知道平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大过年的,他带着革委会的人来街道检查,不过是想走个过场,因为他们也不想得罪革委会的人。
革委会的人他不敢得罪,街道上有头有脸的人他同样不敢得罪。
革委会的人走了,他还是要在街道办干的,谁知道自己不注意得罪了谁,到时候被穿小鞋都是小事,就怕职位都能给自己给撸了,那才是大事。!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是这样的,我是街道办的,刚接到上面的通知,”
街道办的小干事客气道,“因为过年,为了安全着想,所以上面让我来各家各户检查一下,有没有外地滞留在京城的亲戚朋友。如果有,就需要到我们街道办登记一下他们的户籍,还有来京的时间,什么时候离京。”
“我家没有外地滞留在这的亲戚朋友。”
“没有啊。”
街道办干事忙道,“那能把你户籍证明,还有屋里人的户籍证明给我看一下吗?”
林小七院门也不开,就隔着门回答:“可以,你稍等。”
见他要走,昨晚那人抢在街道办干事之前开口:“哎,你门开一下啊。”
“开门做什么?”
林小七停下脚步,“不是就查一下户籍证明吗?”
那人忙道:“你不开门让我们进去检查,我们怎么知道你屋里有没有藏着外人。”
林小七毫不客气地拒绝:“对不起,不方便。”
那人立刻翻脸:“怎么不方便,你屋里难道藏了什么人?或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小七剑眉一挑:“你猜呢。”
街道办干事忙打岔:“不至于,能不能让我们进门登记,外面怪冷的,我们就是进屋做个登记。”
“进屋登记?可以啊。”
林小七开了门,他下巴一挑,示意街道办干事,“你可以带个人进来登记,这人不行。”
昨晚的人不忿道:“为什么不行?我就非要进去看看呢。 ”
“我说不行就不行。”
林小七冷笑:“你们这么多人,大过年的,谁知道你们上面来是来登记的还是来抢劫的。”
“老子就不信了,还能就多我一个。”
那人上前,就想一把推开林小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等他把林小七推开,脑袋上就被顶了个冰冷的东西。
林小七的声音冷的好像结了冰:“我看看到底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这样,别这样。”
街道办干事头都大了,他也没想到这小伙子长得俊眉朗目的,怎么一言不合就掏家伙呢。
他只是一个小干事,可不想做那遭殃的池鱼。
林小七咔哒一声打开保险栓:“小爷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没大没小的和小爷说过话。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给你脸了。”
“别,别,都是误会。”
街道办的干事急的一头一脑门的汗,“我们就是上门来登记一下的,没别的意思。”
“说话。”
林小七手里的枪用力地戳了戳这人的脑袋,“小爷的屋子,你还想进吗?”
这人牙都快咬碎了,却也只能忍气吞声道:“不进了,我就在外面等着。”
林小七收回枪,好似没看见他在给另一个人使的眼色。
街道办的干事小心翼翼地踏进院子,他身后跟着另一个面色极其难看的男子。
其实包括街道办的这位干事,就没个人脸色能好看的。
林小七才不管他们怎么样,领着街道办的干事和另一个人进了屋。
一进屋,就能发现这小楼应该是长久没住人。
一楼还算凑合,起码有点人气。
往二楼看,有一种冷飕飕的,久未住人的空寂。
林小七推开一楼唯一关着的门,进去问还在睡觉的姜淳于,要她的学生证和介绍信。
跟着街道办干事进来的人,趁机往门口走走,透过敞开的门,他看见床上坐起个头发短短的姑娘。
为什么说是姑娘。
主要是她睡的面颊绯红,眉眼如汪了一江春水。
估计是被吵醒,正不满地发出娇嗔。
而刚才面对他们拽的二五八万的那个年轻人,正柔声细语地哄着她,问她把学生证和介绍信放哪了。
这要不是个姑娘的,他头割下来给他们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