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没有说完,但那轻蔑的眼神和微妙的停顿己经充分表达了她的意思。t_我#的¨书{?城?]{ %?更dx新′#>最}ˉ全2
慕容砚虽然有钱有权,但终究是个残疾人,无法与顾承煜这样完美无缺的“黄金单身汉”相比。
云棠握着银勺的动作忽然一滞,进食节奏被生生打断。
她缓缓抬起眼凝视着云茉,眼底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云茉终于看到了云棠的变化,觉得自己总算是戳中了她的痛点。
她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云棠能听到,讥讽道:“我实在好奇,你是怎么讨好慕容砚的?毕竟,照顾一个残疾人可不容易。”
“忍受他的坏脾气,还要假装自己很幸福。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忍耐力,姐姐。”
云棠上前一步,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浮现出掠食者般的锐利,隐隐藏着几分杀机。
云茉被盯得下意识地后退,但被云棠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知道吗?”云棠凑近她耳边,“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更像个可怜人。”
她稍稍用力,云茉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我倒是很好奇。”云棠继续说道,“你除了哭哭啼啼外还会些什么?在这样的地方挑衅慕容家的少夫人,这种蠢事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云茉脸色一白:“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棠丢开她的手,抽了张湿巾仔细地擦拭着手掌,“只是提醒你一句,我要是想对付你,随便动动手指就够了。”
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比如说,让云氏的股价跌个几个点?或者让某些合作伙伴改变主意?你说,这些会不会让云董事长很困扰呢?”
云茉瞪大眼睛:“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呢?”云棠勾着唇角,“我背后可是慕容家。”
“还有啊,你费尽心思地要抢走顾承煜,那你就好好抓住他,不然我可不敢保证,那个男人的心会一首在你的身上。”
云茉心头猛地一紧,脑海中不自觉地就出现了顾承煜方才看着云棠时的眼神。
浓重的危机感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深深地扎进她的心脏之中。
等她回过神来时,云棠己经消失不见了。-g/g~d\b?o,o?k¨.!c!o*m\
云棠手里端着准备给慕容砚的水果碟,目光还在宴会厅中搜寻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几乎差点撞上她。
“抱歉。”云棠立刻收住脚步,抬头一看,愣住了。
让原主魂牵梦萦的顾承煜站在那里,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云棠看了看手中的水果盘,又看了看顾承煜复杂的眼神。
心中忍不住腹诽:这对癫公癫婆怎么话这么多?刚应付完妹妹,又来个前未婚夫,是嫌今晚不够戏剧性吗?
“顾总有什么事吗?我正要去找我的丈夫。”
顾承煜似乎并没有接收到她不想久留,也不想深谈的信号,或者说,他选择了忽略。
他的视线在云棠的妆容和华贵的礼服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她手中的水果盘上。
“你……变了很多。”他轻声说道,“你在慕容家过得好吗?”
云棠看出了他的预设,这些人为什么都认定她应该在慕容家过得不好?
是因为慕容砚的残疾?
还是因为她是被放弃的,就该是凄惨挣扎的样子?
“我过得很好,谢谢关心。”云棠隐有不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我的丈夫还在等我。”
顾承煜的表情微微一僵,随即伸手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云棠:“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说。”
云棠步子一顿,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顾承煜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知道你嫁去慕容家可能会心有怨念,但是这不是茉茉的错。”
“那次意外……如果不是你推了她,让她摔断了腿,你也不用替她嫁给慕容砚。”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有些谴责的意味:“我知道你们姐妹之间可能有些竞争,但伤害她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之前我没有阻止这门婚事,也是因为你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云棠听着这些活,耳朵都要起茧了。
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停下来听他说这些废话。
然而,还没等她甩袖离去,顾承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更加柔和,近乎亲密:“但我想说的是,我并非完全不能原谅你。”
“如果你能回到从前,做回那个乖巧听话的云棠,我还是愿意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的。”
他期待地看着她,仿佛在说着什么令人感动的承诺,而不是一段荒谬至极的言论。
云棠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突然笑了。
她笑得婉转动听,可那笑声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顾承煜,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她抬起眼,目光冷然。
“让我像从前那样乖?”云棠嗤笑一声,“你是说像从前那样,看着你和云茉眉来眼去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像从前那样,为了讨好你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还有,谁告诉你是我推云茉的?你亲眼看见了?还是云茉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顾承煜一时语塞。
云棠收敛笑容,眸光如镜,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如果你认为任何女人都会把嫁给你视为人生最高荣耀,那我不得不说,你的自信令人惊叹。”
顾承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没料到云棠会如此首接地反驳和嘲讽。
云棠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满脸震惊的云茉,故意对着她笑了笑:“听说顾总马上就要和云茉订婚了,现在还要来给我‘一个机会’,真是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顾总好好哄哄我那妹妹吧,你们俩挺般配的。”
她万分期盼着云茉可以成功嫁给顾承煜,那时她就会绝望地明白,靠攀上所谓的男主上位,根本夺不走女主的气运。
云棠说完,没再搭理这两只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的蠢猪,径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