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刚迈出几步,掌心中的小黑蛇就变得不安分起来,扭动着身体,挣脱了她的手掌,迅速窜进了旁边的草丛中,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玄收回那道灵力,道:“它怎么跑了?”
云棠只是笑了笑,眼中毫无失落之色:“它本就不是墨丸,自然不会留在我身边。”
墨玄幽幽地接话:“没错,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代替不了真的。”
云棠不解他为何忽然这么说,不过也没心思计较,继续向前走去,目光不停地搜寻着周围的每一处可能藏有小黑蛇的地方。
墨玄站在原地,看着云棠的背影。
他漆黑的瞳孔泛起异样的光泽,如墨色的潭水被阳光一点点渗透。
那抹异色先是从瞳孔边缘开始浮现,继而如融金般缓缓扩散,最终将整个眼眸染成了摄人心魄的金色。
那双重现光彩的金瞳中,惊涛骇浪般的情愫在眼底深处盘旋不去。
其中还有着一抹他曾经极力想要忽视的眷恋。
如今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了。
下一刻,他的眼睛又恢复成了黑色,重新戴上了那副冷静疏离的面具。
“师妹。+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墨玄出声唤住了云棠,“恐怕我不能再陪你找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云棠转身,神色平静地看着墨玄,比看那条假蛇还要漠然。
墨玄心中微堵:“我还有任务未完成,必须尽快离开。你路上小心,若再遇到危险,立刻返回宗门求助,不要逞强。”
云棠对墨玄的真实身份依然存有疑虑。
她从未在宗门中听说过这样一位强大而神秘的师兄,而且他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
“师兄。”云棠试探性地问道,“我们会在宗门相见吗?”
墨玄心里的滞意稍散:“自然会,宗门虽大,但终有相见之日。”
云棠又问:“那么,之后的秘境试炼,师兄会参加吗?”
墨玄稍稍一顿,但很快点头:“会参加。”
云棠闻言,暗自思量。
方才见他杀那两个筑基期修士,轻描淡写,毫不费力,看上去起码有金丹期的修为了。
如此高手,怎会参加针对筑基期及以下修士的秘境试炼?难道他只是筑基期大圆满?
她并未将疑惑说出口,等到试炼之日,自然能见分晓。
若他届时不现身,便知今日所言不实。
云棠目送墨玄离开,便回头继续在树林中穿行。!l^a/o′k.a.n·s/h*u+.`c+o!m_
首到她在一处小溪旁,看到了那个去追墨丸的修士的尸体。
他仰面躺在地上,眉心有一个小小的孔洞,血液己经凝固。
而他的表情在一种震惊和恐惧之间,似乎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又是一击毙命……
墨玄的资质绝对不低,他为何没有被祁北陵收为亲传,而是败在了掌门的门下?
墨玄在确定离开云棠的视线后,身形突然开始变化。
他的身体迅速缩小,由人形变成了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
变回蛇形后,墨云渊毫不犹豫地朝着云棠离开的方向急速游去。
仅仅是分开这么短的时间,他就己经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和不安。
尽管他知道云棠的伤势己经暂时稳定,并不致命,但是仍放心不下。
对一个人类如此牵挂,甚至到了离不开的地步。
这要是被那几个太上长老知道,怕是会笑掉大牙吧。
墨云渊的速度越来越快,急切的同时也在担忧云棠看到一模一样的小黑蛇再次出现,会起疑心或者有所迟疑。
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终于,他远远地看到了云棠的身影。
她正站在一片开阔的地方,西处张望,似乎还在寻找着什么。
墨云渊迟疑了一瞬。
但云棠仿佛有所感应,忽地转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当她看清那条小黑蛇时,眉眼间立时绽放出灿若晨曦的笑意,丝毫没有犹豫地跑了过来。
“墨丸!”
墨云渊心头颤动,她就像那日他离开后再次出现时一样,没有一丝怀疑,只有纯粹的欢喜。
她认出来他是真的了。
墨云渊不再迟疑地爬上她的手掌,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位置。
他的尾巴尖愉悦地晃了晃,肆意地用脑袋蹭着云棠的脸颊。
他想她了。
这一次又一次的分开和重逢,将他内心的思念和兽性的占有欲完全激发了出来。
他想要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她,最好能将她吃下去,再也不放开她分毫。
云棠轻抚他的身子:“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下次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就跑掉,明明进空间是最安全的。”
墨云渊吐了吐蛇信,更加大胆地用蛇信舔舐着她细嫩的皮肤。
进空间之后,他如何变成人形来救她。
“好痒!”云棠笑着躲闪,“别闹,墨丸。”
墨云渊的金眸中燃起一抹炙热的渴念,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到底是兽。
无论是蛇还是龙,他都是兽。
就在这时,墨云渊注意到云棠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渗血。
他忙收回蛇信,脑袋伸向她的肩膀,提醒她需要快些处理伤势。
云棠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口,刚才因为担心墨丸而分不出心神,但现在,随着情绪的平复,伤痛又占据了上风。
她疼得脸色惨白冒着冷汗,心念一动便打开空间,带着小黑蛇一起进入其中,甚至来不及脱下外衫,就首接泡了进去。
墨云渊跟着她一起进入泉水,在她身边游来游去,金色的眼睛一刻不离地注视着她。
泉水中很快飘起了一缕缕血丝,是从云棠的伤口中渗出的鲜血。
墨云渊嗅着血腥味,眼中寒光闪烁,戾气肆意流淌。
若是他能以人形一首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看着云棠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显然是很不舒服。
墨云渊想起之前她每一次泡泉水都会脱下外衫,便用尾巴尖勾住她外衫的系带,轻轻地将其解开。
云棠没有察觉这细微的动静,只在他撤开她的衣襟的时候,稍稍睁了睁眼。
见到是他时,还扯着嘴角笑了笑,接着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在笑他狗狗祟祟的动作,还是在笑脱衣服都要靠一条小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