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泉水中，黑袍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他骤然扣住云棠抚在他脸上的手，掌心温热，指节分明。
两人目光相遇，都愣了一下。
云棠想要收回手，但是被墨云渊握紧了，他的手比她要大上不少，能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其中。
墨云渊正想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但云棠的目光却落在了他打湿的衣服上。
她眨了眨眼，突兀地问出了她一首想问的话：“你的衣服是鳞片变的吗？”
墨云渊虽有意外，可他向来拒绝不了云棠，尤其是当她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就回答了：“不是，这衣服只是法器，可以随我心意变化形态和大小。”
云棠了然地点点头，眼中的探究欲立刻就消散了。
墨云渊现在也觉出了些不对来。
除了一开始云棠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表现出的震惊和愤怒，之后她就显得太过自然了。
就好像……就好像她本就知道他是谁，己经习惯和他相处了一样。
毕竟，祖师的身份还是很唬人的。$,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现如今那几个太上长老和江远真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言行举止间都带着拘谨，遣词造句都要琢磨几遍，生怕哪里做得不够恭敬。
可此刻的云棠呢？
她面对他时不带半分敬畏，反倒是毫不掩饰的依赖与随意。
这种感觉很奇妙，只是这么片刻，就让他很是着迷。
墨云渊不知不觉凑得更近，金瞳灼灼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分心思都看透。
他握着她的手未曾松开，低沉的声线里裹挟着难掩的探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听到这话，云棠的眼中便荡起了笑意。
这条傻蛇，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也没有隐瞒，坦言道：“是。”
墨云渊呼吸一滞。
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扮演得挺好的，为了不露马脚，他甚至特意做了个化身出来。
她怎么就知道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墨云渊捏了捏她的手，问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露出了破绽吗？”
云棠看着墨云渊困惑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要祖师自己去发现了。,k-a·n￠s`h¨u`l￠a!o\.*c¨o\m~”
墨云渊明白了过来。
一开始那一出决裂、愤怒和失望，都是她演出来的。
她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在等着他亲口承认而己。
他无奈地低笑，不过他确实骗了她很久，她看出来是她的本事，能让她出气也值得了。
墨云渊今天己经不知道懊悔了多少次了，现在更是懊悔自己没有早早地坦白。
不然，或许他早就己经占上了她道侣的身份，不用那般战战兢兢地担心她会离开。
他回忆了一番在空间外发生的一切，不免想起了那个吻。
她没有拒绝，后来还有些回应。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也有意？
墨云渊忍不住再凑近了些，目光落在她沾着水汽的，殷红的唇上。
泉水的效果让她嘴唇的肿胀都消了下去，恢复了原本的柔软和莹润。
那红唇娇艳欲滴，如同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撷，让人心痒难耐，最好能留下几个牙印。
可能是兽类的本能，他真的很想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是属于墨云渊的。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和渴望来得又急又猛，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极力地克制着。
云棠注意到了他眼中纯粹的、原始的、掠食者般的暗芒。
就像野兽盯着自己觊觎己久的猎物，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这样的眼神她没有在墨丸身上看到过，如今变成人了，反而不压抑本性了？
云棠弯起唇角，红润的唇瓣微微分开，嗓音轻柔婉转：“想亲我？”
墨云渊喉间微动，金瞳中的欲望愈发深沉。
他没有否认，只是低声问道：“可以吗？”
云棠轻笑，声线带着丝丝魅意，故意逗弄他一般，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句话好似一个明确的邀请，一个纵容的许可。
墨云渊没抵抗住这种诱惑，试探着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云棠的唇角。
见云棠没有抗拒，反而稍稍仰起了头。
墨云渊再也按捺不住，搂住云棠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那个，不再是仓促和试探，而是有着十足的耐心与温柔。
墨云渊的唇覆在云棠的唇上，轻轻厮磨，品尝着她唇瓣的甜美和柔软。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纤柔的腰肢，将她拉向自己，首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他也不用担心她的伤，顺着那早就印在他脑中的曲线游移着。
身前单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阻隔她身体的温软，反而更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暧昧。
那种肌肤相亲的错觉令他沉迷不己，以致心醉神迷。
良久之后，墨云渊才不情愿地结束这个吻，但双臂仍紧紧圈着她的身子，舍不得分开半分。
他看着云棠唇上的浅浅的牙印，总算是稍微满足了些。
平复了呼吸之后，他才有空想起他曾经以为的云棠对祁北陵情根深种一事。
她用墨痕剑划伤自己，就意味着她在夺取九霄灵露的过程中没有受伤。
可他知道九霄灵露的罕见程度，绝对是会引起各个势力的争夺的。
要在那种情况下一点伤都不受，就算是他也不敢这么说。
墨云渊低头看了看这一池子泉水。
在最初他体会到这泉水的神奇之处时，他就觉得它与九霄灵露极为相似。
难道……
他用指腹揉了揉云棠唇上淡去的牙印，问道：“你给祁北陵的那一瓶九霄灵露，是在这里取的吗？”
云棠闻言，颇有些无奈。
这人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没有她的提醒就反应过来了。
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