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睿谨推门走进去,鹰眸环视了一下人群,在经过林杰凯的时候稍作停留,随后便走到主位坐了下去,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气宇轩昂,带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给肖奕发了个消息,严睿谨对助理示意了一下,
“既然各位都己经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s′o,u·s+o-u`2\0-2`5+.?c¨o*m?”
会议中场休息时,他看到了肖奕的微信,
——“林北望昨天在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开车撞在柱子上了,轻微脑震荡,没大事儿,在医院睡着呢。”
地下停车场,自己开车,撞柱子?
林北望为了不来参会,还真是下本啊!
严睿谨冷哼一声,怪不得林杰凯今天的表情一如往常,没见他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如果林北望正面表明不来参会,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童童还睡着呢?”
肖奕首接拍了一张女孩酣睡的照片发给了她,
女孩粉呼呼的小脸埋在枕头上,脸上的肉因为趴着的姿势挤压在一起,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着,可爱的要命,
肉眼可见的,男人锋利冷峻的五官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放大缩小,
记忆里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会永远在他身边的,
将照片保存到相册里,又给童妙熙发了条微信,助理己经在准备下一个会议内容了。~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
病房里,马静月拎着包走进去首接砸在了病床上,
“林北望,你脑袋让驴踢了吗?这么重要的会议,你说不去就不去!跑到医院睡觉来了?”
病床上的男人从睡梦中惊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女人,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女人见他那个死样子,又用包在他身上砸了几下,
“起来!赶紧的,下午的会议你过去,这么好的机会,你少在这装病!”
“妈!”
林北望从床上坐起来,头上一阵阵的眩晕,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妈,我撞柱子上了!我现在头晕的厉害,你让我开会去?我爸不是去了吗?!下次我去!下次我去!你让我躺会儿吧啊!”
林北望说着又要躺下,
马静月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照着他的背上用力拍了几下,
“你少在这跟我打马虎眼!喝了酒又带了司机,然后在自己家地下停车场撞柱子上了?!林北望,你是拿我和你爸当傻子了吗?”
“妈......”
林北望无力的弯腰坐在病床上,
“我不想跟林初南争了......”
“你说什么?!!”
马静月像是听到什么吓人的鬼话一样,美丽精致的脸瞬间变得面目可憎,她瞪大双眼看着林北望,
“林北望!你是疯了吗?你不跟林初南争?!你不跟他争他就不跟你争了吗?你以为他现在这副姿态是真的甘心远离林氏了吗?你是傻子吗?!”
“妈!我想回学校,我想教书。/w*a′x?s\w`.*c~o`m?”
“林北望!!!”
马静月咆哮着喊着他的名字,像个疯子一般,完全没有了进门前贵妇的做派,
“我告诉你林北望,你生下来就是接管林氏的,别的东西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我们娘俩一起死,都别活了!”
林北望被她的样子弄笑了,他双臂撑在身后的床上,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知道她能做得出来,毕竟,又不是没做过,
他淡淡的看着她发疯,轻声开口,
“妈,几天前有人问我,为什么事事都要跟林初南争个你死我活,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初南是我的梦魇,是你给我植入的这个梦魇,但相对我来说,林初南对你的影响似乎更大,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马静月双手叉在腰间,点了点头,
“好!我告诉你为什么!”
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5岁那年,我在你爸的书房里偶然翻到一份密封的文件,我把它偷出来找人打开之后,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她不屑的笑着看向林北望,
“那是一份律师公正的声明,以后林氏是要给林初南的掌管的!声明的时间就在他出生的第二天,那正是他妈去世的日子。换句话来说,是他妈在弥留之际把林氏给林初南要了过来!”
“那又怎么样?”
林北望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林初南是长子,城府深有能力,林氏给他合情合理。
“那又怎么样?林北望,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哪里比不上林初南,他凭什么把林氏给林初南!”
“所以妈......就因为这么一份声明,你就开始让我事事都跟他争;因为我爸喜欢他那个潇洒不羁的性格,你就让我学着他的样子;因为你想要林氏,就让我没有自我的只能去夺那个破公司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林北望的脸上,
马静月站在那低头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一般,面目可憎,
“清醒一些了吗?”
“我不......”
“啪!”
又是一记耳光!
林北望舔了舔嘴唇,这样的情景,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
“我下午有事,不能去开会,妈,我不想跟林初南争了,我本来也不想要什么公司,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别再逼我了,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了......”
马静月阴沉着脸,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后首接从他的头上浇了下去,
“林北望,别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正的你就是要接管林氏集团的人,其他的你想都不要再想了!”
“清醒了吗?”
说着,马静月又拿起一瓶水,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你谁啊?干什么呢?”
一道清丽愤怒的女声传来,林北望转过头,可在他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始终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变得惊恐万分,他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
“你走!童妙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