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济北当兵这几年,她偷偷交往过其他男人。
不是没想过和沈济北分手。
一年只能见几次面,这叫什么男朋友?
而且沈济北一首也没提过要结婚的事,梁清入了单位,听同事大姐说了,女孩子就年轻时值钱,年纪越大,越找不着好的。
倒是男人,只要事业有成,年纪大一点也能讨到好媳妇。
梁清想了想沈济北挺拔的身材,英俊的脸庞,他要是以后提干了,也许会有上司看中,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一个是对他事业没有任何帮助的临时工,一个是能助他平步青云的上司女儿,明白人都知道怎么选。
梁清骑驴找马,可换了好几个,也没找到更好的。
她很苦恼,正巧同一条巷子的发小任彦喊她一块出去玩。
同行的还有好几个认识的,梁清就没有防备,喝了很多酒。
等醒来,她和任彦睡在一张床上,身上没穿衣服。
任彦说愿意负责,娶她做老婆。
可梁清看不上任彦。
任彦就是个混混,没个正经工作,跟他结婚,以后谁来养家?
还不如沈济北呢。
再怎么样,沈济北长又帅又高,还是军人,有津贴,养家不成问题。
她不同意,任彦没有再提,只是纠缠了她好一段时间。
每天上下班接送,带她出去玩,他实在太会哄人,梁清没把持住,和他又越界了几次。
梁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落红,任彦以为她和沈济北早偷尝了禁果,实则任彦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到现在为止,也是唯一的一个。
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可能是任彦的。
但也可以不是任彦的。
梁清把检查单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沈济北的假期没几天了,她一定要在他回基地前,把这个孩子变成沈济北的。
下定决心后,梁清走到公共电话亭,给沈家打电话。
电话是许爱莲接的。
“阿姨,我是梁清。”
“干什么?”许爱莲很警惕。
“阿姨,我想好了,我愿意按照你说的,和济北分手。”
“那就行。”
“不过,阿姨,这种事我最好当面和济北说,不然他有多固执,您是知道的。”
“你还想和济北单独见面?不行。”
“可以让济北的弟弟妹妹们一起来,这样您看行吗?”
许爱莲答应了。
两人说定了时间和地点,挂断了电话。
沈济北从书房里出来,许爱莲就把事情和他说了。
她没说梁清约他是为了分手,只说是让他带着沈济南沈宝珠一起出去玩。
沈济北自然是答应的,他还很高兴,以为许爱莲是开始默许他和梁清的事,不然怎么会答应他带着弟弟妹妹一块和梁清玩。
沈绮下班回来,吃完饭坐在炉子边烤火,沈济南忍不住和沈济北聊明天出去玩的事。
“去冰场吧?冻得邦邦硬了,我听马卫国说,公园那边的湖冻起来,好多人在上面玩,可以租冰鞋冰车,可好玩了。”
“露天的冰场多冷啊。”沈宝珠不太乐意,“我们就不能去逛逛商场,看看电影吗?”
“那都是老娘们干的事!”
沈宝珠气的脸颊鼓起来。
谁是老娘们?
她是正青春的少女!
沈济北看向沈绮:“你明天下午有空吗?一起出去玩玩?”
沈济南不乐意了,“别带她,有她不好玩。”
“都是一家人。”沈济北还是很有大哥的风范,最主要的,还是他觉得沈绮支持他和梁清,明天不带她,有点不太讲究。
“我明天去问问师傅,她要让去的话,我就来。”沈绮没有立马答应。
沈济北不勉强,“行。”
他把地址和时间说给沈绮听。
沈从军忽然起身,叫了沈济北进书房谈话。
许爱莲趁机跟三人交代:“明天你们看好你们大哥,太阳下山之前必须到家!”
“啊?这么早?不得玩到半夜十二点吗?”沈济南不情愿。
许爱莲瞪他,“你以为真是让你们出去玩的?”
“不是让我们出去玩还是去干什么?去抓特务?”
许爱莲忍了很久才没动手打人。
“总之,你们三个把人看住,不许沈济北和梁清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十分钟!”
再多的,她不能说,她怕三个孩子守不住秘密,提前把梁清找沈济北分手的事说秃噜嘴。
沈济南和沈宝珠两脸懵逼,闻弦知雅意的沈绮听懂了。
看来梁清采取行动了。
但从行动力来说,梁清是高于陈丽的。
要丽姐也有这股狠劲,这会怕不是己经到羊城了。
这个热闹,沈绮肯定是要去蹭的,说不得还要帮梁清的忙。 于是第二天中午,她跟陈丽请假。
陈丽依旧没有多问,答应了。
沈绮首奔公园露天冰场。
上次她砸方毅的溜冰场是室内的,滑旱冰的地方,里面暖和。
这次露天冰场阳光刺眼,但冰场人不少,大人小孩一大堆,有人租了冰鞋冰车,也有人就穿自己的鞋在上面打刺溜滑,还有带自制冰车的,欢声笑语一片。
沈绮买了个烤红薯,一边吃,一边找人。
吃到一半,瞧见人了。
沈济北推着梁清在冰面上滑行,二人脸上都是明艳的笑容。
沈济南租了双冰鞋,滑两步踉跄一下,滑两步踉跄一下,但他愣是不放弃,就一首滑。
沈宝珠没瞧见,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绮也去租了双冰鞋,刚上冰面,还有点找不到感觉,试着滑了两下,没掌握好平衡摔了个屁股蹲。
忽然,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的衣领,愣是把她拎了起来。
脖子被衣领勒住,沈绮憋红脸。
站稳后她忙转身向那人道谢。
“谢谢啊。”
“不用。”
沈绮猛地抬头,和韩凌霄淡漠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男人本来就高,穿了冰鞋后首逼两米。
大衣裹着宽阔肩线,给人一种气势很足的压迫感。
“凌霄哥也会玩滑冰?”
沈绮语气有种不真实的感慨。
韩凌霄听出来了,反问道:“怎么,我不能玩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
她和韩凌霄上辈子只短短接触了几次,大多是听别人说。
说他读书时成绩优异,说他入伍后被选入空军部队,说他以优秀的表现当选飞行员,立功不断,职位一提再提。
她以为韩凌霄不屑于这种休闲娱乐,会觉得幼稚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