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一早起来，田薇就跟她汇报了昨天田芃跟小雪打照面的情况。
在色狼面前一点不吃亏，这倒是跟她很像。
接着，小雪就把田芃当了一天的苦力。
蓝云岚立刻明白小雪应该是知道了她和她的关系，也知道田芃是她的人，所以心里有郁气，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
想明白这一点，蓝云岚立刻给关明诚打电话。
当时关明诚身边似乎有人，好像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蓝云岚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些火，她说：“关明诚，你觉得现在有什么事情比孩子的事情更重要吗？
你难道没看出来孩子己经知道我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了吗？
也是，你能看出来什么呀？
当年你来找我告别，你甚至都没看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就自己在那里叨叨叨叨，搞得我最后都没跟你说我己经怀孕的消息。
要是当年你的眼神稍微好一点，也不至于连自己有个女儿都不知道。”
说完这话，蓝云岚也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激动，她最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想到以前的事情又很难受，以至于在关明诚面前有些控制不住情绪。·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她深吸一口气，说：“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我就是觉得有话就要早点说，千万不要给误会留下空间。
之前就是有话没说完，所以才造成了我们这样的局面，造成了孩子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刚才我还想让你跟孩子去说，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没办法处理好，我的这一部分还是让我自己来跟孩子说。”
关明诚说：“小雪刚刚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洗澡，我这里正好也有几个客人，等我送走客人之后再给你打电话。”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蓝云岚一首都在心里默默地组织语言，想着一会应该怎么跟孩子说。
这些年，蓝云岚没少做过学术发言，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然而听到孩子的声音那一刻，蓝云岚之前准备好的话好像全都失效了。
她最终还是遵循本心，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女儿，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用过多的词来描述她做那些事情的心情。?/-狐u`恋ˉ:文,a￠学,u, :|?追-?最.÷+新?-:章.??节¨u
听完这些，乔雪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阴差阳错成了陈丽芳和乔建设的养女。
如果她当年被外地来学习的女医生顺利领养的话，她就不会在本地生活，也不会遇到老关。
上辈子甚至都没有机会给老关办葬礼，也没有机会听庄先生说己经去世的蓝教授的故事。
蓝云岚说：“小雪，我不配成为一个母亲，是我对不起你。”
乔雪没有接这个话，她问：“你脑部的肿瘤后来怎么样了？做手术了？”
这个问题关明诚其实也问过她，但是她懒得跟他说太多。
现在，女儿问起来，蓝云岚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她说：“我出国之后，找了一个这个领域很优秀的医生，给我做了手术。不用开颅，从鼻腔里进行的手术。手术结果显示是良性的，手术后，我只在医院住了一周就出院了。”
“1984年的时候，经鼻内镜手术发展还在摸索的阶段，真正成熟是在90年代初期，我们国内还是这两年才开始引进引入ees。你当年是去医院给人当小白鼠吗？”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乔雪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她是一个外科医生，再清楚不过经鼻内镜手术（endoscopidonasal surgery, ees）的发展经历了哪几个关键阶段，这也是当年还是医学生的时候考过的题目。
西方发达国家的医学发展比我们国家领先，但是，1984年的时候这样的手术就是在摸索的阶段，之后又经过十年的时间，这项技术变得成熟和应用推广与内镜器械、影像学及解剖研究的进步密切相关。
所以，乔雪很确定蓝教授当年是给人当小白鼠去了。
蓝云岚非常意外，她女儿居然知道经鼻内镜手术这么一个专业的名词。
甚至，她还知道她当年是去当小白鼠了……
这也是关明诚问她的时候，她抗拒回答的原因。
“小雪，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当小白鼠去了？”乔雪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脸颊滚落。
“……我，但是结果是好的，不是吗？我现在好好的……”
“你怎么可以去当小白鼠……”乔雪哭了。除了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就是心里堵得难受，就是郁闷。
“小雪，你别哭好不好。真的，就那一次，那之后，我的生活好得很。我拿到了全奖，并且第二年手里就有科研成果有了专利，再也没缺过钱。
手里有钱之后，我也想把你接过来，但是……”
“你那个什么大姨呢？你现在跟他们还联系吗？他们现在在哪里？”乔雪把眼泪憋了回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庄先生的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蓝教授之所以刚回国内就出事，跟那家人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这会儿跟你在一个城市，从京城过去的，说是要帮我买房子。让我回国就有落脚点……你放心，我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己经让你见过的那位庄助理去处理了。”
乔雪撇嘴，“庄助理斯斯文文的，哪里处理得好这些事情。”还不是靠魏叔叔。
现在，魏叔叔不在这里，庄叔叔肯定应付不来。
蓝云岚说：“那小雪你有没有好建议啊？”
乔雪说：“让老关将功补过啊，当年他丢下怀孕的你，现在难道没责任帮你处理那些麻烦事吗？他要是处理不好，你就别搭理他了。”
“嗯，你说得对。”
“我出去把手机给他。”
“不再聊一会了？”
“我……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挺奇怪的，暂时不聊了。”
“嗯，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试着去跑跑步。学会指责别人，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