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时空的观众,都被这西个字所蕴含的无上荣光,被这前无古人,或许也后无来者的盖世功勋,彻底震撼!
无数人胸中热血激荡!
难以言喻的自豪感和激动情绪,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弹幕,彻底爆炸了!
“封狼居胥!!!”
“卧槽!卧槽!卧槽!冠军侯牛逼!!!”
“这才是战神!这才是我们华夏的少年将军该有的模样!”
“封狼居胥!勒石瀚海!壮哉我大汉!!”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汉家人!”
然而。+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就在这辉煌的顶点。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无与伦比的荣光之中时。
天幕的画面色调,骤然一黯。
激昂澎湃的背景乐声,瞬间转为低沉、呜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骤然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一行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文字,缓缓浮现在屏幕中央:
【公元前117年。】
【骠骑将军、大司马、冠军侯霍去病,因病溘然长逝。】
【年仅,二十三岁。】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屏幕前,仿佛时间都被冻结了。
刚刚还在疯狂滚动的弹幕,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凝固。
下一秒。
是此起彼伏,难以置信的倒吸凉气声!
是无数人失声的惊呼!
是充满悲伤和不解的哀叹!
“什么?!”
“假的吧?!这绝对是假的!!”
“二十三岁?!冠军侯才二十三岁?!怎么会……”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老天爷!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死了!匈奴还未彻底灭绝啊!”
未央宫中。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
刘彻脸上的激动和狂喜,瞬间僵硬!凝固!
他死死盯着天幕,瞳孔骤缩,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卫青更是如遭五雷轰顶!
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不!
不可能!
去病他……
天幕之上,悲伤的氛围还在无声地蔓延。
【汉武帝闻讯,悲痛欲绝,辍朝一日,以示哀悼。】
【追谥霍去病为——景桓侯。】
【为表彰其赫赫战功,汉武帝特调集边境五郡铁甲军士,从长安一路列队至茂陵,为其送葬。】
【更将霍去病的坟墓,修建成祁连山的形状,以纪念他为大汉夺取河西走廊,封狼居胥的不世之功。】
弹幕再次缓缓滚动起来。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欢腾和激动。
只剩下无尽的惋惜,和对英雄早逝的深深悼念。
“天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真正的英年早逝!”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句话仿佛还在耳边,可英雄却己经不在了……”
“武帝该有多伤心啊……失去了他最锋利的宝剑……”
“怪不得后世那么多人去茂陵看望冠军侯,还要给他送去可乐和巧克力……原来是因为这份意难平……”
“永远的少年将军,永远的冠军侯,一路走好。¨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汉朝,未央宫。
天幕之上,“霍去病二十三岁因病去世”那一行冰冷的文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它狠狠刺穿了每一个刚刚还沉浸在“封狼居胥”无上荣光中的灵魂。
“哐当——!”
一声巨响!
御座之前,一只手猛地挥下!
沉重的案几翻倒在地!
果品滚落满地,酒水西溅,一片狼藉。
周围侍奉的内侍、宫女们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匍匐在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刘彻猛地站起身!
双颊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天幕,呼吸粗重如牛,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即将择人而噬的雄狮!
“不可能!”
他声如雷霆。
“这绝对不可能!”
狂躁的声音,震得整座巍峨的未央宫大殿嗡嗡作响,梁柱仿佛都在颤抖!
“去病!朕的去病!”
刘彻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痛,以及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狂怒!
“他的身体!那般强健!金戈铁马!踏破匈奴王庭!所向披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区区小病就……”
他无法接受!
那个少年!
那个承载了他年少时所有开疆拓土、犁庭扫穴梦想的少年!
那个替他,替整个煌煌大汉,实现了“封狼居胥”这盖世功绩的冠军侯!
怎么可能?!
怎么甘心?!
在二十三岁!
这样风华正茂,如日中天的年纪,就骤然离世?!
“陛下!陛下息怒!”
一旁,大将军卫青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要搀扶,想要安抚这头暴怒的雄狮。
“滚开!”
刘彻一把狠狠甩开卫青的手臂!
双拳紧握,指节发出“咔咔”脆响。
他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
病逝?
他不信!
绝对不信!
是谁?!
是谁敢动朕的冠军侯?!
是谁敢折断朕手中最锋利、最无坚不摧的这把绝世神兵?!
一个念头钻入脑海,冰冷而锋利,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
难道是……有人暗中加害?!
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在胸中疯狂涌动,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
就在这狂怒即将吞噬一切的危急关头!
“陛下!”
卫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去病他……去病他,现在还没死啊!”
这一声,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落!
瞬间劈醒了几乎要被狂怒吞噬的刘彻!
刘彻脚步骤然停下。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卫青,双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中重新凝聚起属于帝王的,冰冷的清明。
对……
他声音干涩。
还没死……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是啊!
天幕展示的是未来!
是尚未发生的未来!
只要他还活着!
只要他还是这大汉的天子!
在这广袤的大汉疆域之内,谁敢动霍去病?!
谁又能动霍去病?!
他排除了自己未来下令的可能性,也否定了史书会胡乱记载的荒谬。
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
未来的去病,真的会生一场……足以夺走他性命的重病!
想通了这一层关键。
刘彻猛地转身,面向殿外,声如雷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人!”
“宣太医令!立刻!马上!给朕滚过来见朕!”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传朕旨意!”
“从今日起!所有太医轮值当班!”
“每日!给朕寸步不离地盯着骠骑将军!”
“他的身体!他的饮食!他的起居!一丝一毫!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将来!”
刘彻声音骤然变得冰寒刺骨,带着令人胆寒的杀伐决断:
“若是骠骑将军身体,出了半点意外……朕!要你们所有太医的脑袋,给他陪葬!”
帝王的声音,裹挟着无上的威严与决心,在宏伟的未央宫中久久回荡,仿佛宣示着与命运抗争的誓言。
下达完这道关乎生死的命令,刘彻目光扫过一旁。
卫青的面色依旧残留着悲戚,但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些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刘彻心中微动。
天幕既然己经预示了未来,那有些恩赏,或许可以提前赐下。
既能安抚人心,更能收获这柱国重臣更深的忠诚。
他重新看向天幕,眼神冰冷而坚定。
“去病,”他低语,声音斩钉截铁,“你不会死。”
朕,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