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茂陵劫难!汉武帝怒了

徐凯继续揭示着茂陵那扑朔迷离的命运,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实际上,在东汉末年那段混乱的岁月中,茂陵便可能己经遭遇过一次规模不小的破坏。-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抛出了一个流传甚广的传闻。

“据说,当时权倾朝野的太师董卓,也曾对茂陵动过心思。”

“他派遣自己的义子,那位号称‘人中吕布’的猛将,前去挖掘茂陵。”

“目的么……倒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是为了寻找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丹方,或是某种珍稀的古医书。”

天幕之下,远在长安的董卓正搂着美姬,大口喝酒,闻听此言,一口酒首接喷了出来,随即哈哈大笑。

“噗——咳咳!”

“这后生小子胡说什么!”

董卓抹了把嘴,满脸不屑:“老夫只爱抢钱,抢粮,抢女人!”

“什么狗屁丹方医书,能有金子实在?能有美人香软?”

“编排老夫也要有点谱!”

他身旁的吕布,依旧沉默如山,只是那紧抿的嘴角,似乎也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也觉得此说有些过于荒唐。

徐凯的声音继续在天幕中回荡:“传闻中,吕布凭借其勇武,还真就挖开了茂陵的墓道。”

“可惜,医书丹方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一卷写满了诡异诅咒的神秘帛书。”

“董卓得知后,勃然大怒,认为这是汉武帝在戏耍于他,竟丧心病狂地要下令,将汉武帝的尸骨从陵寝中拖出来,暴晒于荒野!”

“幸亏当时的大儒蔡邕,也就是蔡文姬的父亲,苦苦相劝,晓以利害,董卓这才作罢,最终将汉武帝的尸骨重新收殓安葬。”

画面中,正襟危坐,神情肃穆的蔡邕听到此处,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

董卓的暴虐,他深有体会,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至于那“暴晒尸骨”之事,他当年也只是有所耳闻,真假难辨,但以董卓的性情,未必做不出来。

徐凯随即摇了摇头,给出了自己的分析:“当然,这多半是后人为了凸显董卓的残暴,而杜撰出来的野史。”

“董卓此人,虽然贪婪暴虐,但他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搜刮实际的财宝和满足自己的私欲上。¨衫.八+墈.书?王\ +埂·鑫/嶵-哙·”

“对于这种费力不讨好,还可能沾染所谓‘晦气’的事情,他未必真有那么大的兴趣。”

“况且,以茂陵那般宏伟的规模,想要挖开墓道,也绝非易事,不可能像传闻中那么轻松。”

他还提及:“到了近代军阀混战时期,也有不少手握兵权的军阀打过茂陵的主意。”

“但因为年代较近,相关记载反而语焉不详,缺乏确切的证据,使得茂陵的命运更显得扑朔迷离。”

徐凯最后总结道:“所以,茂陵的地宫究竟是否真的被盗掘过,被盗掘到了何种程度,至今仍然是考古学界的一大悬案。”

“除非未来某一天,我们能够进行科学、系统的考古发掘,否则,真相恐怕将永远尘封于地下,留给后人无尽的猜测。”

汉家宫阙之内,未央宫中。

刘彻的脸色,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的愤怒,再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

最终,这些情绪尽数化为汹涌的悲凉与火山爆发般的不甘。

他戎马一生,北击匈奴,南平百越,创下了不世功业,自认功盖三皇,德过五帝!

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死后的安息之地,竟成了后世那些宵小鼠辈们日夜惦记的“肥肉”!

一次又一次地被提及,竟然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名垂青史”!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倾尽国力修建茂陵,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一旁的卫青见陛下神色黯然,眼中甚至闪过一丝颓唐,心中一紧,连忙低声建议道:“陛下,依臣之见,不如效仿文皇帝,行薄葬之仪。”

“使陵内无甚珍宝,那些宵小之辈自然也就无所图谋了。”

此言一出,刘彻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

他眼中方才的颓唐与麻木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厉色!

“不!”

刘彻霍然起身,声音冰冷而绝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朕偏不!”

“朕刘彻一生,从未向任何人低头!”

“无论是强大的匈奴,还是朝中的权臣,朕何曾退让过半分?”

“如今,岂能向一群只敢在阴暗角落里刨坟掘墓的鸡鸣狗盗之辈妥协?!”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冷酷的光芒。\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他们不是想要朕的宝贝吗?”

“好!朕就给他们!”

“朕要让他们好好‘玩玩’!”

“传朕旨意!”刘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立刻召集墨家、公输家所有在册的子弟,限期之内,火速赶赴帝都,听候调遣!”

“朕要将这茂陵之中,所有的奇珍异宝,都变成索命的机关!”

“朕要让每一个胆敢打扰朕长眠的逆贼,都有来无回,尸骨无存!”

“朕要在地宫之中,为他们准备一场永世难忘的‘盛宴’!”

刘彻猛地一挥龙袖,那股睥睨天下的帝王霸气与不惜一切的决心,显露无疑!

卫青看着重新振作起来,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狠厉与疯狂的汉武帝,心中悄然松了口气,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苦笑。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雄才大略、睥睨天下,永不服输的君王啊!

与此同时,天幕首播间内。

徐凯被雪片般飞来的各种关于帝王陵寝的问题,问得有些头大。

什么秦始皇陵的地宫到底有多深?里面真的有水银做的江河湖海吗?

明朝的定陵为什么会被发掘?

成吉思汗的陵墓到底在哪里?

武则天的乾陵是不是真的完好无损?

他苦笑着,对着镜头连连摆手,语气也带着几分恳切:“各位先祖,各位朋友,大家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历史系学生,不是什么盗墓世家的传人,也不是专业的考古专家啊!”

“我所知道的,大多也都是一些比较出名,或者现代研究比较多的墓葬情况。”

“很多秘闻,我也是从史书或者一些研究论文上看来的,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宣布道:“这样吧,今天的首播就先到这里。”

“等我到了长安,安顿下来,查阅一些资料后,再继续为大家带来更精彩的内容。”

“感谢大家的观看,我们下次再见!”

徐凯说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霎时间,天幕一黑。

各朝各代的观众们,心中都是一阵怅然若失。

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与各种猜想之中,没想到这神奇的天幕说暗就暗了。

难道今日的“天音”,就此结束了?

不少人意犹未尽,甚至有些焦躁。

谁知,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天音神迹”真的要告一段落之际——

那刚刚黑下去的天幕,毫无任何征兆地,骤然再次亮了起来!

这一次的光芒,比之前徐凯讲学时的强光要柔和许多,却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与神秘。

画面,也不再是徐凯那张熟悉的脸。

而是一幅他们从未见过的,动态的“画卷”。

画卷之中,一个身材颇为高壮、面容依稀可见英俊的年轻男子,正映入眼帘。

他身上的服饰,更是奇特至极——上身是短袖的衣物,露着两条手臂,下身是仅仅及膝的短裤,显得颇为随意不羁。

此人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张看起来异常柔软、造型古怪的靠椅上。

他的手中,则捧着一个约莫巴掌大小、薄如玉片、自身便能发出柔和光芒的“小镜子”。

那“小镜子”之上,光影变幻不定,似乎有无数火柴大小的小人在其中活动、跳跃、言语。

只是距离太远,声音也细微得如同蚊蚋,根本听不真切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演些什么。

而那个年轻男子,则对着手中的“小镜子”,时不时发出一阵阵莫名的笑声。

那嘴角咧得老大,眼神专注无比,仿佛那小小的“镜子”之中,藏着世间最有趣、最引人入胜的乐事一般。

更让所有古人感到惊奇和不解的是——

在那动态“画卷”的右侧边缘,还有一个小小的、不断向上“飘”起的红色心形图案。

那红心一闪一闪的,煞是奇异,不知是何含义。

一时间,诸天万界的古人们都愣住了。

随即,心思各异,波澜再起。

大汉,未央宫。

刘彻刚刚因茂陵之事而重新燃起的雄心与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猛地打断。

他眉头紧锁,盯着画面中那个陌生男子的笑脸,以及他手中那个发光的“小镜子”,冷哼一声。

“此人……虽有几分英武之气,却远不及朕之万一。”

“只是,他手中那物,倒颇为奇特,莫非是某种仙家法器?”

大唐,太极宫。

李世民眉梢猛地一挑,眼中闪过浓厚的惊奇与探究之色。

他转向身旁的长孙无忌,问道:“辅机,你看此人装束如此怪异,行为举止也颇为散漫。”

“他手中那发光小物,莫非是某种幻术法器不成?”

长孙无忌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陛下,此物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天幕之神奇,远超你我臣子所能想象。”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不断飘起的小小红色心形图案上,大胆猜测道:“陛下,您说……那不断出现的红色心形,是何寓意?”

“臣甚至有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

长孙无忌压低了声音,却足以让周围的重臣听清:“这画面中的男子,会不会……才是那位‘徐凯先生’的真实模样,和他真正的日常起居?”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李世民瞳孔骤然一缩!

魏征等人也是浑身一震,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可思议!

如果说之前那位在天幕上侃侃而谈、引经据典的徐凯先生,给他们的是一种学识渊博、神秘莫测的印象。

那么此刻画面中这个穿着随意、对着“小镜子”傻笑的年轻男子,则完全是另一种形象!

这巨大的反差,让许多古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被戏耍了的微妙感觉。

北齐宫中。

兰陵王高长恭刚刚对着铜镜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便见天幕陡然变幻,映出了那现代男子的模样。

他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忖:“此人身形倒也称得上疏朗,只是这行止未免太过随意了些,缺乏上位者应有的威仪。”

“天幕背后之人,当真是神秘莫测,难以揣度。”

此刻,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诸天万界的无数观众,都对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以及他手中那个神奇的“发光小镜”,产生了浓厚到无以复加的兴趣与无尽的遐想。

那“镜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天幕,又想给他们看些什么?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