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坐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手机屏幕上，那血红色的警告与蛛网般的裂痕，以及裂痕中丝丝缕缕逸散的黑气，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己身陷绝境。
嬴政与刘彻的私信，更是两柄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宵小之辈，我去哪里给你们找宵小之辈！”徐凯牙关紧咬，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只是个想赚点小钱的普通人，怎么就卷进了这种神仙打架的漩涡里？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中央，那个因“多方时空意志恶意窥探”警告而剧烈波动的能量场中，所有逸散的黑气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压缩，最终凝聚成一个缓缓旋转的幽蓝色微小漩涡。
它很小，在血色警告与黑色裂纹的映衬下，几乎不引人注意，但它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不同于其他任何元素的能量波动。*如\蚊?王. `吾\错/内_容\
“这……”
徐凯的脑子在极度的恐惧与压力下，反而催生出一丝异样的冷静。
不能坐以待毙！
他猛地一咬牙，强迫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死马当活马医！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意识集中，先是分别回复了两位帝王的私信。
对嬴政，他极尽谦卑：“始皇帝陛下息怒！非是小人推诿，实因此事体大，那些‘宵小之辈’行踪诡秘，手段莫测，小人一时间也难有头绪。若陛下能提供些许关于他们行事特征、惯用伎俩的线索，小人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对刘彻，措辞也大同小异：“汉武陛下明鉴！小人对天幕的掌控，亦是时灵时不灵，远未到洞悉一切的地步。那些暗中窥探之人，其目的、其来历，小人亦是一头雾水。`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若陛下能告知一二他们通常的干扰方式或曾留下的蛛丝马迹，小人方能尝试在下次首播中加以甄别。”
这番话，看似顺从，实则是将皮球巧妙地踢了回去。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宣判。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片刻之后，【始皇帝】的私信先弹了出来，文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始皇帝：哼！算你识相！朕会让人整理近期天幕出现的异常波动，以及一些可疑的‘杂音’来源，下次首播前传你。但，若下次首播你拿不出半点成果，休怪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威胁依旧，但至少，给了他一线生机。
紧接着，【汉武帝刘彻】的私信也到了。
【汉武帝刘彻：可。朕会搜集大汉境内，以及朕所能感知到的，针对天幕的异常干扰信息，一并予你。朕，期待你的表现。记住，朕的耐心，同样有限。下不为例。】
成了！
徐凯几乎要虚脱地瘫倒，但心中却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赌对了！
这两位千古一帝，虽然霸道绝伦，但也并非不讲道理的莽夫。他们更看重实际的利益与结果。
【叮！与“始皇帝”的因果联系发生微妙偏移。】
【叮！与“汉武帝刘彻”的因果联系发生微妙偏移。】
【叮！宿主心智在重压下得到淬炼。】
连续三条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
他成功地将被动等死的局面，转化为了一个主动获取信息的契机！
“呼……”徐凯长长舒了一口气，抹去额头的冷汗，感觉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现在，压力给到了他自己这边。
下一次首播，他必须拿出“初步成果”。
可是，那些所谓的“宵小之辈”，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又该如何利用首播来识别并筛选出他们？
他的目光，再次落向了手机屏幕中央，那个依旧在缓缓旋转的幽蓝色微小漩涡。
这东西，是在系统发出“多方时空意志恶意窥探”的警告后才出现的。
难道，它与那些“宵小之辈”有关？
或者，它是某种，反制手段？
徐凯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触碰那个蓝色漩涡。
没有反应。
再试。
依旧没有反应。
他眉头紧锁，凝视着那幽蓝色的光点，以及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刚刚缓和了些许关系的帝王id。
与虎谋皮，火中取栗。
这条路，注定充满了未知与凶险。
但他，己经没有退路了。
徐凯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边缘，目光在蓝色漩涡与帝王id之间来回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