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睡美人~"系统的声音欢快地响起，"现在是上午九点，您的黑道教主已经工作三小时了。顺带一提，昨晚您睡着后，他盯着您看了整整四十七分钟。"
姜语嫣的脸瞬间发热，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和一张便签：
「早餐在楼下。今晚宴会照常，别乱跑。——C」
刚劲有力的字迹，像极了顾沉霄本人。
"系统，"姜语嫣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昨晚的逃跑计划是不是太冲动了？"
"根据后续发展来看，"系统调侃道，"简直是神来之笔！好感度直接飙升到90！不过——"声音突然严肃，"今晚的宴会确实危险，青龙会至少安插了六个内应。"
下楼时，姜语嫣发现整个庄园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保镖数量增加了一倍，每个入口都设置了金属探测器。餐厅里，陆谨言正在喝咖啡，看到她进来，微微点头致意。
"顾先生呢？"姜语嫣问道。
"在会议室。"陆谨言推了推眼镜，"昨晚的事...我很意外。"
姜语嫣的手顿了一下："意外什么？"
"他居然没把你关进地牢。"陆谨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换作以前，逃跑的人最少也要断条腿。"
姜语嫣低头喝果汁，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早餐后，她被带到一间豪华的化妆室，三个造型师已经等在那里。
"顾先生吩咐，要为您打造最完美的造型。"为首的女设计师微笑着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姜语嫣感觉自己像个洋娃娃，被摆弄着试衣服、做发型、化妆。最终镜中的她几乎认不出来了——一袭深蓝色露背长裙勾勒出完美曲线，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间，锁骨处的伤疤被巧妙地遮盖。
"完美。"设计师满意地点头，"顾先生一定会惊艳的。"
傍晚六点，宴会厅已经灯火通明。姜语嫣戴着那条装有追踪器的蓝宝石项链，在保镖的护送下入场。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但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顾沉霄。
他穿着定制黑色西装，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如同一柄收在鞘中的利剑，优雅而危险。看到姜语嫣，他的眼神明显暗了一下，大步走过来。
"别离开我身边。"他低声命令，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
姜语嫣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顾沉霄向来不近女色，这样的亲密举动无疑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特殊地位。
"紧张吗？"她小声问。
顾沉霄没有回答，只是递给她一杯香槟："别喝，只是做样子。"
宴会进行到一半，姜语嫣注意到陆谨言悄悄对顾沉霄使了个眼色。顾沉霄捏了捏她的手："在这等着。"
他刚离开，一个侍应生就走了过来："姜医生？顾先生请您去休息室。"
姜语嫣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面孔："系统？"
"骗子！"系统立刻警告，"顾沉霄根本没派人来！"
姜语嫣假装整理项链，按下隐蔽的报警按钮。几秒钟后，两个保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她。
"带我去见顾先生。"她对侍应生说，"现在。"
侍应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转身就跑。保镖立刻追了上去，但那人灵活地穿过人群，消失在侧门。
"锁定目标！"系统突然高喊，"三点钟方向，那个红裙女人正在往香槟塔下药！"
姜语嫣顺着系统的指引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妖艳女子鬼鬼祟祟地往酒杯里倒着什么。她正要提醒保镖，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尖叫声四起。姜语嫣感到有人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怕，是我。"顾沉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半搂着她快速移动，"计划有变，青龙会来了更多人。"
他们穿过混乱的人群，来到一间隐蔽的书房。顾沉霄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枪塞给姜语嫣："会用吗？"
姜语嫣摇摇头，顾沉霄快速演示了一遍："保险在这里，瞄准，扣扳机。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外面的骚乱声越来越大，突然一声枪响，接着是更多的枪声。顾沉霄把姜语嫣推到墙角，自己挡在她前面。
"系统！"姜语嫣在心里尖叫，"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系统镇定地说，"顾沉霄早有准备，增援马上到。"
仿佛印证系统的话，窗外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直升机的声音由远及近。顾沉霄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收网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像一场噩梦。枪声、喊叫声、玻璃破碎声不绝于耳。顾沉霄始终把姜语嫣护在身后，直到陆谨言敲门报告："全部解决了，老大。抓了七个活的。"
顾沉霄这才放松下来，转身检查姜语嫣是否受伤。确认她安然无恙后，他突然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龙舌兰，直接对瓶喝了一大口。
"庆祝一下？"姜语嫣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顾沉霄没说话，只是又灌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她。姜语嫣小小抿了一口，立刻被辣得咳嗽起来。顾沉霄竟然笑了，那笑容在灯光下好看得令人心跳加速。
"不能喝就别逞强。"他拿回酒瓶，又喝了一口。
姜语嫣注意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耳根也微微发红。系统在她脑海里惊叹："哇哦，黑道教主居然是个一杯倒！"
果然，没过多久，顾沉霄就站不稳了。他靠在沙发上，领带松散，眼神涣散，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诱惑力。
"姜语嫣。"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因酒精而沙哑。
"嗯？"
"为什么救我？"他又回到那个问题，但语气完全不同，"那天...你明明可以让我死。"
姜语嫣深吸一口气："因为..."
"别说因为你是医生。"他打断她，突然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我要听真话。"
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姜语嫣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和淡淡的硝烟味，能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能数清他眼里的血丝。
"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想你死。"
顾沉霄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缓缓低头，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老大！青龙会二当家抓到了！"一个保镖兴奋地冲进来，然后僵在原地，"呃...我是不是打扰到..."
顾沉霄的眼神瞬间清醒，杀气四溢："滚出去！"
保镖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气氛被破坏殆尽，顾沉霄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姜语嫣忍不住笑出声，换来他一个危险的眼神。
"笑什么？"
"没什么，"姜语嫣抿着嘴摇头，"就是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先生，酒量这么差。"
顾沉霄眯起眼睛，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再笑一声试试？"
姜语嫣立刻噤声，但眼中的笑意藏不住。顾沉霄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她颈窝：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他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姜语嫣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顾沉霄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系统，"她小声问，"现在怎么办？"
"根据我的数据库，"系统坏笑，"这时候应该偷亲他一下~"
姜语嫣翻了个白眼，轻轻把顾沉霄放倒在沙发上。她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忍不住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刻的他看起来毫无防备，甚至有些脆弱，与平日里那个杀伐果决的黑道教主判若两人。
"晚安，顾沉霄。"她轻声说，悄悄退出了书房。
走廊上，系统突然出声："叮！好感度达到95！恭喜宿主即将完成任务！"
姜语嫣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跳如雷。她不知道的是，书房里的顾沉霄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