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嫣儿！出事了！快看手机！"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一亮，十几条未读消息涌了进来。最上面是一条新闻推送——《神秘女医师日夜相伴，盛氏继承人康复背后的"特殊治疗"》。
配图赫然是她在治疗室为盛墨渊按摩的照片，角度刁钻，看起来暧昧至极。
姜语嫣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系统气呼呼地说："肯定是那个盛远山干的！昨天董事会吃瘪，今天就玩阴的！"
她快速翻看评论，舆论已经炸开了锅：
"什么治疗师，分明是爬床的狐狸精！"
"盛墨渊残废三年，突然能站起来，谁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听说这女的履历造假，根本不是什么专家..."
手机突然震动，盛墨渊的名字跳了出来。
"来我书房。"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书房内，气氛凝重
盛墨渊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着几份报纸，头条无一例外都是那则绯闻。周毅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盛总，已经查到照片是董事会秘书李维泄露的，他和盛远山走得很近。"
姜语嫣站在门口，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盛先生，我..."
"坐。"盛墨渊抬头看她，眼神出乎意料地平静，"这事不怪你。"
周毅推了推眼镜："姜医生，现在舆论对你很不利。医疗协会已经收到匿名举报，质疑你的执业资格。"
系统在她脑海里尖叫："这是要断你后路啊！小嫣儿别怕，咱们有系统撑腰！"
姜语嫣深吸一口气："如果需要我辞职避嫌..."
"不必。"盛墨渊打断她，声音冷硬如铁，"周毅，安排记者会，今天下午三点。"
周毅愣了一下："您要亲自回应？"
"嗯。"盛墨渊的目光落在姜语嫣身上，"既然他们想知道真相，我就给他们真相。"
下午的记者会现场，闪光灯此起彼伏。
盛墨渊没有坐轮椅，而是拄着手杖走上台。这个举动本身就足够震撼，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关于今日的不实报道，我只说三点。"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第一，姜医生是我亲自聘请的专家，她的执业资格无可置疑；第二，我的康复进度有完整的医疗记录；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如果再有人恶意中伤我的医疗团队，盛氏的法律部门会奉陪到底。"
有记者不死心地提问："盛先生，您和姜医生的关系是否超出了医患范畴？"
盛墨渊眼神一冷："下一个问题。"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系统急得跳脚："他怎么不直接否认啊！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姜语嫣站在后台，心跳如鼓。她明白盛墨渊的用意——他不愿用谎言撇清关系，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只是医患关系"都不肯说。
姜语嫣整理着药箱，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盛先生，谢谢您今天的维护。但为了您的声誉，我想我还是..."
"你想辞职？"盛墨渊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姜语嫣抿了抿唇："舆论一时半会儿不会平息，这对盛氏集团不利。"
盛墨渊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站起身——这个动作他已经能做得越来越流畅。他走到姜语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他的距离太近，姜语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药膏的草木气息。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可是..."
"没有可是。"盛墨渊打断她，"除非你自己想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姜语嫣轻轻摇头："我不想。"
盛墨渊的眼神柔和下来："那就留下。"
夜深人静，姜语嫣辗转难眠。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却发现隔壁的灯还亮着。盛墨渊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目光投向远处的夜色。
犹豫片刻，她敲了敲连通阳台的玻璃门。
盛墨渊转头，示意她进来。
"睡不着？"他问。
姜语嫣点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在想今天的事。"
月光洒在盛墨渊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看起来比白天柔和许多，甚至有些脆弱。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我的双腿，还带走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姜语嫣呼吸一滞。
"医生说，脊髓损伤影响了我的...生育能力。"盛墨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沉重，"盛家百年基业，可能就要断送在我手里。"
姜语嫣心头一颤。这是盛墨渊第一次向她展露这样的脆弱。
系统悄悄出声："小嫣儿，高级丹药育灵丹可以修复生殖神经，但需要真爱之吻激活..."
她没有理会系统，而是轻轻握住盛墨渊的手："医学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盛墨渊苦笑："连国际顶尖专家都束手无策。"
"那就创造奇迹。"姜语嫣直视他的眼睛，"就像让你重新站起来一样。"
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汇，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
盛墨渊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为什么帮我？"
这一次，姜语嫣没有用"这是工作"来搪塞。
"因为，"她轻声说，"我想看你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盛墨渊怔住了。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要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