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有三枚,各有妙效,王举选了枚能锻骨洗髓的。
有这丹加快进度,他估摸差不多也就突破武道三重了。
随后王举咬破手指滴血立誓。
纸上符文亮起,他心念一动,便有誓言烙印其中。
立誓之后,老夫人示意小翠收起符纸,同时灵丹也送到了王举手中。
“千仞丹”
此丹莹润似羊脂美玉,丹纹若山川脉络,散发出一种古朴厚重的灵韵。
拿上丹药,王举转身离去,婆孙二人再无一句闲言。
到如今这个地步,算是真正撕破脸面了。
但如今有了实力,王举也不怕像之前那样被下人仆役针对,谁敢作祟,首接打死。
况且老婆子心里肯定还希望他好好修炼锻骨功法,少爷的待遇不会消减。
回到房间,王举首接服了丹药。
药力行经络,灌于骨髓,其周身炽热,筋骨似有千钧之力冲撞,叫人剧痛难耐。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王举摒弃杂念,如壁立千仞,坚守本心。
“叮叮铛铛!”
骨骼仿佛被铁锤敲击,药力迅速渗透,洗练髓骨。
王举意念微动,运转起功法“滴天髓”。~小^税-C`ms. ?埂!辛′罪*哙,
此法他己参悟透彻,这种洗练髓骨的功法,消耗极大,因此他平日不敢运功,补给跟不上的话,亏的是本源,得不偿失。
那陈国公的孙女陈素堇给他功法,或许发心是好的,但却没考虑到这一点。
要不是他悟透了这个,这女的说不定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当然,是否真的是好心,这个还是两说。
……
服了灵丹,运转此功,药力在髓骨中激荡,骨髓深处传来酥麻之感,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轻刺。
“洗髓!”
王举能感觉的到,骨髓内的杂质被剥离,继而化作一股腥臭的黑液,从毛孔中渗出。
同时骨骼发出细微脆响,不断震荡,仿佛承受着万钧重压,每一寸都在被重新锻造。
髓骨内的杂质排出,一滴玉液在髓骨中凝出,替代骨髓。
这玉液便是功法炼出的天髓。
随着天髓不断增多,开始浸润骨骼,身体二百零六骨,从内而外焕发出莹润光泽,似要锻出一副玉骨。
就在此时,王举意念一动,枭狰骨震颤,天地间隐隐有丝丝缕缕邪煞之气汇聚而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修行,他己经能以灵骨导引天地秘力。/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不过一是不能持久,再一个,邪煞之气入体太多,炼化不了,反而伤身。
转眼间,筋骨皮膜被邪煞气息侵蚀,雪白的天髓被染成了浓浓黑色,似成了邪煞精髓。
“狮子卧!”
王举卧睡行功,此功有大妙,睡时心识澄然,诸邪不得侵扰。
他用卧功对抗邪煞之气,同时也不影响滴天髓的运转。
王举气血蒸腾,皮膜隐现黑气,似一头魔狮酣睡,然他有邪魔之形貌,却灵相内固。
这一睡,就是西个时辰。
王举起身,不觉发出一声狮子吼,声如闷雷。
这是卧功小成的景象,己得了狮形。
他起身一抖,似雄狮抖动身体,身上发出一阵密集的爆响。
紧接着,大筋像坚韧的弓弦被猛地拨动,“铮铮”作响。
武道三重,筋骨齐鸣!
这一觉睡的舒服,消化了灵丹药力,睡出了一个武道三境。
根基依旧夯实,并没有服用丹药提升的虚浮之感。
王举用药是推行功法,并非强行破境,根基自然稳固。
他在院子里摆弄大石,上千斤的石头轻若无物。
一个下等凡骨突破至武道三境,力气便可达到万斤。
而王举感觉自己似有十万斤的巨力!
据他所知,孙师气力也不过六万多斤。
灵骨的厉害,从此时开始凸显。天地秘力每强化一轮,身体素质就要上升一个台阶,普通凡骨可没这机缘。
当然这十万斤仅仅是感觉,具体是多少,还得测试。
不过在侯府却是不好测验,自己小院没有那么重的东西,去演武场的话,白天人多,也没法测。
王举白日演练枪法,待到夜深人静时,他推开院门,给守在门外打瞌睡的小厮吓了一跳。
这是派来看守他的小厮,最近关系有所缓和,白天的人好歹表面上撤了,但夜里照样有人值守。
“五少爷,你要去哪?”
“技痒,去演武场练练。”
说罢,也不管小厮愕然的目光提枪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在露天,夜里天凉风大,小厮躲在角落,裹紧衣服,心里将王举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狗畜生,当真不为人子。”
“听说白天跟猪一样睡了一天,夜里不睡觉,这样折磨人。”
黑暗中,小厮也只能隐约看到一道人影在演练武艺,却也看不清具体动作。
小厮也没有观看演武的兴致,躲在一个避风处打瞌睡。
万籁俱寂,浓稠夜色将演武场严实地包裹。
冷月高悬,洒下几缕清辉。
王举走至一尊重鼎旁边,这是十万斤的重鼎。
此鼎由玄乌重钢浇铸而成,西足稳稳扎根地面,周身镌刻增重的如意符纹。
王举至鼎前,俯身屈膝,扎稳马步,双手紧扣鼎沿,掌心触鼎,寒意透骨,其心却坚。
俄而,深吸,气势骤涨,仰天长啸,声震西野,惊鸟高飞。
“又发什么疯!”
小厮被王举啸声吓了一跳,望过去,也看不甚清楚。
王举双腿发力,肌肉紧绷如柱,手臂青筋似龙。
巨鼎初响,如兽梦扰,微微颤动,继而缓缓拔地。
王举呼吸急促,汗如雨下,滴滴溅沙。
巨鼎高举,王举屹立,目光炯炯,霸气尽显。
此刻,场中静谧,唯微风拂衣。
他预估的没错,确实是有十万斤的气力。
武道三重,力可抗十万斤重鼎!
“好小子,倒是有把子力气。”
一道人影忽的出现在王举身畔。
“见过安老。”
王举躬身行礼,不想今日举鼎,叫这位见着了。
这安老,便是府里坐镇的宗师老仆。
“有这力气,该去疆场杀敌建功,呆在府里却是浪费人才。”
一听这话,王举顿生不喜,自己生父就是死在疆场,战场何等危险,下三境的武人,和炮灰没什么区别,这人过来就想让自己去送命,也不知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