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言说看过。
孙师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如果说方才只是怀疑,现在王举这么一回应,他基本就确信了。
这小子就是在演他!
“少爷看的哪个医师,怕是有误诊之嫌,今日不妨再换人看看。”
王举淡淡一笑:“不会误诊,孙师多虑了。”
“少爷切不可讳疾忌医,还是再去看看吧。”
孙宁祥说着来拉王举,前几日老夫人还问他情况,他信誓旦旦的拍胸口打包票,这要出了事情,他是要被问责的。
而且听一个相好的丫鬟说快要到世子妃来取骨的日子了,事情严重的话,他恐怕小命不保。
“孙宁祥,你放肆!”
王举撤步一点七星龙鳞枪。
“在侯府怎么说我也是少爷,我敬你唤你一声孙师,不敬你,你就是个看家护院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拉扯我?”
“灵骨在我身上,信不信老子以摘骨为条件来换你狗命!”
“别说你一条狗命,想来就是你全家的命,也换得!”
王举知道对付这种人,就得嚣张跋扈,同时点明利害,令其忌惮。
要是弱了气势,就反被对方拿捏住了。^7^6′k·a.n·s^h_u_.¢c_o?m¢
在演武场上,王举这么一嚷嚷,周围练武的护院下人都知道孙宁祥惹到了王举,急忙跑过来劝解说和。
在这些下人眼里,王举现在就像一条将要亡命的疯狗,无人敢招惹。
“孙师,这会跟他计较什么,等其摘骨后成了废人,想怎么折辱就折辱,现在就不要撞枪口了。”
“呵呵,还说我等是看家护院的,等他成了废人,定要……”
有人拉着孙师到一边劝慰,这帮下人自然同仇敌忾,私底下都帮着孙师说话。
被众人劝开,王举点了一个护卫,两人你来我往,交手十几回合。
王举施展神通窃得一门身法感悟。
“灵游步”
此步法施展开来,身若灵蛇,灵动多变,轻盈飘逸,可于战时抢占先机。
“原本是想练几门大成步法再跑路的,现在看来,时不待我,今天下午便走吧。”
……
夜间,城门会关闭,出不了城,所以下午需要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
具体的关门时间,王举也己经打听好。
既然打算跑路,方方面面他自然都有考虑周到。
王举回去服下一粒灵丹,以狮子卧恢复精气,约莫一个时辰,就恢复的精神饱满。?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他提上七星龙鳞枪去了府里宝库。
司库看见王举拿枪过来,也不知什么情况,起身询问:“五少爷,您有什么事?”
“这枪我用着不趁手,想换剑兵器。”
司库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少爷,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规矩不也是人定的,要学会变通才行。”
王举说着取出一个丹瓶,塞进司库怀里。
“开门吧!”
得了好处,司库嘿嘿一笑,就将仓库门打开了。
“你带路。”
司库脚步轻盈,在前头走着:
“少爷不是来过,怎么还没记下……”
话音未落,王举一枪从后心捅穿了司库。
杀了一人,枭獍骨微微一震,若有若无的邪力从这人尸体上升起,而后飘入王举体内。
“嘶……”
王举一个激灵,只觉灵魂深处涌现出难以言喻的舒爽、满足。
这种感觉,让他迷醉。
在这种发自灵魂的舒爽跟前,宝库算什么,他甚至想现在冲出去在侯府大开杀戒。
王举猛咬舌尖,刺痛让他恢复理智。
他跑到丹药架上,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布袋,将所有宝丹、大丹倒出来打包。
其实拢共也没多少,这库房不是真正的宝库。
侯府真正的宝库,肯定是密库,不会是这种仓库,至于密库,王举也不知道在哪里。
就是知道,他也不敢去。
拿了丹药,王举又捡几样药材装了,再将几个符宝卷入囊中。
总共也没多少东西,王举将行囊缠在身上,扎结实后,倒也看不出来。
他将库司尸体拉到角落找东西掩盖住,然后大摇大摆出了仓库,连仓库门都没去关。
如果有人盯着,自己若是关门,势必引起怀疑。
不关门,就给旁人一种感觉,司库没出来,可能是在里面忙什么事情。
随后,王举骑马拎枪出了府门。
这一幕,也同样无人在意。
暗中盯梢的人见怪不怪,王举这段时间,天天骑马去南城寺庙烧香祈福,兵器也不离手。
但这一日,骑马路过一拐角时,有一人和王举换了位置,这人手里也拿着一杆七星龙鳞枪,与王举手中枪外形有八分相似。
这是让拴牛帮忙找的人。
原本他是想自己在牙行找人,但侯府盯的太紧,实在抽不开身。
王举甩开眼线,将轻身符贴在腿上,扯开步子狂奔,不敢有丝毫停歇,首奔藏马的地方。
有轻身符,王举速度提升了三成,身轻如燕,一步可跃两三丈。
马的事情,王谷早在半月前己帮他置办妥当。
寄养在一户人家里。
王举取了马,上马就往城外狂奔,他走的是北门,这门和去寺庙位置正好相反。
而且北门校尉,因为一些缘故,侯府应该是干涉不到。
具体原因王举也不知,反正某一年,大兄外出春蒐,延误了时辰,想从北门进来,报出名号后,结果吃了瘪。
与此同时,王举给王若溪发去消息,让其带些护卫也去南边,以此来分摊一些武力。
当然,王若溪具体会不会听话,他心里也没把握,毕竟调教时日尚短,就当一步闲棋下了。
……
这边王举往城外狂奔,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就有暗哨发现了端倪。
“那似乎不像是五少爷!”
暗哨赶忙上前查看,发现不是王举一脚将此人踹倒:“说!五少爷去了哪?”
“快些上报!”
“人要是丢了,我们都得掉脑袋!”
暗哨身上都有传音符,很快将消息传了回去。
……
侯府内气氛压抑,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下方众人噤若寒蝉。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人是怎么跑掉的?”
老夫人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