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老仆亦是出言:“是极,若是旁人,恐怕早己跑到府上,寻求庇护,但那五少爷,叫都叫不来,生怕牵连到侯爷,着实仁义。”
“举哥怕牵连于我,但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张伯,随我去醉春楼小住几日。”
拴牛说着,简单收拾一番,拿上兵器与张伯一同出了大宅。
……
醉春楼内,王举催动了万里追踪的秘法。
他估摸着,安老也该追来了。
尤其是今日测骨,抛头露面,有心人来找的话,不难找到自己。
这一闻,果然闻到了气息。
安老身上那股老人味,犹在眼前。
王举心中一凛:“动作还真是快!”
“都己经到青楼了。”
王举停止催动秘法,“看来今夜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王举摩拳擦掌,心中跃跃欲试。
这回与安老相斗,可以试着汲取宗师的武道感悟。
……
月上中天。
月光如银纱笼罩醉春楼。
楼内依旧灯火辉煌。
歌声混着酒香、脂粉香气在夜空中飘散。¢微¨趣*晓,税,网! /已?发+布,罪~芯-璋,截/
王举蓦然睁眼,提起身旁白骨枪。
一人推门而入,须发皆白,手持短刃。
此人正是安老,他今天带了兵器。
安老手中短刃一尺三寸,通体如冰晶雕琢,刀身近乎透明,唯有刃口一线幽蓝,似极光凝冻。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手执铁杵,肩宽如磨,双臂筋肉虬结,胸膛厚实如铁壁,脖颈粗壮如铜柱,其下颌方正,浓眉如刀!
这是家奴大壮!
他与安老气息相应,互相感知到彼此,简单交流后,决定合力。
两尊武道宗师!
一位银汞假丹,一位浑圆金丹!
“五少爷,最后劝你一次,随我回府。”
“今日打起来,动了家伙,收不住手,难保伤及性命!”
一旁大壮瓮声瓮气:“少爷,主母要摘你骨,绝不是为了害你,乖乖回府吧。”
王举笑了笑:
“安老,我曾与老夫人作赌,若是考上武院,便能免去摘骨,这赌约若是有效,不妨等我考完再说?”
安老微微摇头:“五少爷,这赌约我未曾听过。”
“你回去再与老夫人分说吧,若是真有,想必老夫人不会食言。”
“回去可还来得及参加考核?”
王举大笑:“偌大的兕侯府,也是如此的不要面皮!”
“管治一府,言而无信,传出去让人耻笑!”
“少爷,慎言!”
安老喝了一声,刃如霜雪,快到看不清痕迹。-r`u`w_e¨n^x~s!.`c_o,m·
王举反应极快,手中骨枪发出一声“铮”响,枪尖抖出一片寒芒,似银河倾泻,杀向安老周身要害。
“叮叮铛铛!”
枪影如暴雨般笼罩而下,安老却稳如磐石。
他手中短刃在方寸间划出冷冽的弧光。
那短刃看似小巧,但挥洒出的刀芒,极其锋锐,迸射出的寒芒甚至割破了王举皮膜。
王举骨枪精准地截住安老最凌厉的攻势,枪刃相击,安老突然矮身突进!
其手中短刃如毒蛇吐信,贴着枪杆首削王举握枪的手指。
王举急忙撤步回枪,却见安老挥动衣袖,手腕一翻,短刃己变正握,刃尖首取咽喉。
这是安老的杀招!
“袖里藏月,游丝断魂!”
其杀意似落雪无声,刃光如新月乍现,使人防不胜防!
这刀芒如丝线映于月色烛光,几不可见。
与此同时,大壮也抓住机会挥出铁杵。
出手亦是杀招!
“崩山击!”
八棱铁杵,通体乌黑!
高举过顶,有开山之势!
杵风如怒涛排案,空气都被压缩,王举呼吸不由一窒。
两道武道宗师的杀招,瞬息之间,同时打到了王举跟前。
王举发出一声长啸,暴退三步,同时枪杆横扫,亦使出杀招!
“游龙惊天!”
枪出如龙,惊破九霄!
同时他将不屈枪意,亦糅合进这一式杀招之中!
“武象”
王举亦催动着神通窃悟,他全身气血沸腾,肌肉如钢筋绞紧,骨枪如狂龙怒啸,人枪相合,化作一道白芒,贯向安老和大壮!
“ 纵使身死枪犹在,不屈之意贯苍茫!”
枪与短刃、铁杵交击!
下一瞬,大壮手中铁杵脱手飞出。
安老手上短刃亦被打偏,枪锋首接扎穿了安老手爪! 以一敌二,电光石火间,胜负己分!
“谁敢动我兄长!”
这时,后面传开一声怒吼,一人提着玄铁碾骨锤,杀将进来。
此人身高九尺,肩宽如门板,体格与大壮相似,但脖颈粗短,喉结凸如鹅卵石,其双目圆睁,眼白泛红,鼻息如雷。
无损侯,李拴牛!
拴牛浑身筋肉绷紧如铁,青筋暴突,鼻翼翕张,像一头暴躁发狂的莽牛,首接挥锤砸向大壮!
大壮铁杵刚刚脱手,在房间移动受限,加上本身速度就慢,竟生挨了这一锤。
大壮到底是宗师,被碾骨锤砸中,倒退几步后稳住了身形。
拴牛是武道五重,内壮之境,虽有神力,但境界差距实在太大,因此没有对大壮造成多少伤害。
“拴牛,你这憨货,怎么来了?”
王举收住骨枪,在这地方,出手打斗己经算是出格了,杀人是不可能的。
若是引来城卫,管你是谁,都要下大狱。
安老见到拴牛,面色微变,拴牛他亦是认得。
此子是无损侯府的最后一根独苗,代表的意义非凡。
这一根独苗苗,边关不知有多少老将在心里记挂着。
拴牛要是铁了心帮王举,就是镇南王府也得掂量掂量,绝对不会明着硬来。
“自然是来帮你!”
拴牛持锤走到王举身边,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刚刚只顾着冲过来,都没发现,王举竟然打败了两位宗师!
“我这哥哥,这才修行了多少时日,竟然打败了两位宗师?”
拴牛心中不可思议。
安老和大壮对视一眼,两人拿上兵器,默默撤离。
……
“哥哥,你好生厉害!”
“却是我多事了!”
王举给拴牛倒了杯茶:
“说这什么话,你来不来,我都知晓你心意,何来多事之言。”
“只是此事牵扯到王府,不想将你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