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狂,小时候被驴踢过脑袋?”
——【剑阁扫地僧】
“哪里冒出来的傻狗?”
———【血刀无情】
“观此狂徒檄文,恰似井底蛙鸣。”
——— 【陈破山】
“等着,我这便来取你狗头!”
———【楚玄冰】
“五百学分买尔修为尽废,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阿堂】
“狗东西,发的什么帖子!”
“胆大妄为,猖狂至极!”
“这人是谁,竟然如此嚣张!”
“五百学分,你自己拿的出来吗?”
回帖很多,嘲讽者有之,阴阳怪气者有之,首接应战者亦有之。
但当有一楼挖出王举打败过武疯子张勇时,上面很多人都默默删掉了自己回复。
能打败张勇,虽然这战贴确实狂了点,但实实在在是有本事的。
还轮不到他们嘲讽。
王举在斗场坐着等待,这论坛上应战的人不下十个,但现实却没有人来。
“一群口嗨狗啊……”
感慨一句,他没有多说闲话,拿身符照了一下斗台,将图传了上去。?看*书¢君~ *庚¢辛/醉_筷\
“我丢……来的真的。”
“有人去了吗?”
“走走,现场去瞧个热闹。”
有人爬楼,专门找上面应战的人,问怎么没去。
那些刚刚还很活跃的人,这会又装死不回了。
武院一间密室内,王谷看到帖子轻笑:“我这哥哥,身怀大神通,一点也不知收敛,如此潇洒肆意,倒是让我羡慕。”
宿舍内,江玉儿面带愁色。
拒绝武圣收徒,最近这段时间,她明里暗里遭到了很多不公正待遇,行事处处受阻。
上课提问,老师不给回应。
班上同窗攻诘她,原本还交了一个新朋友,结果知道此事后,也躲着她,故意疏远起来。
看完王举发的帖子,她忽的一笑,面色稍稍舒缓。
“好生豁达,如此嚣张行事,他就不怕被人诘责?”
“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江玉儿起身出门,准备去斗场看看。
但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轻咬朱唇:
“还是算了,万一麻烦落到他头上。”
“大膘,你可认识这个叫王举的,他宣称金丹之下皆刍狗,这小子太猖狂,这样骂人,你吃饱了,要不去跟他去斗斗。,墈′书?君, /唔?错?内!容+”
朱大膘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又闷头大吃。
……
“耀哥,那王举出无相塔了,这小子太嚣张,还在斗战论坛发了帖子,宣称金丹之下皆刍狗。”
“要不要找人弄他?”
一金瞳青年摇了摇头,“等他比斗完,我亲自出手镇压。”
“说话如此嚣张,惹了众怒,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哪怕不为自己,也该替武院其他人出口气。”
……
天渊河。
汹涌的河水忽的一静,不是无风无浪的静,而是像被某种无形之力生生按住了奔涌的势头。
河面不再起波,反倒凝出一层铁锈般的暗纹,仿佛一段大河都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掌攥住,动弹不得
忽有水纹裂开,一道身影自河心缓缓浮起。
他起身的姿态极慢,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厚重感,仿佛不是他在出水,而是整条天渊河被他硬生生撑开。
玄龟出水,万流俯首!
水流自他肩甲滑落,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每一滴都似有千钧之重。
这些水流过他身体后,变成了厚重的墨色。
砸在水面上,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一团团黑雾。
他踏水而行,一步步上岸。
这人在岸上站定,他身高九尺,肩宽如闸,通体覆着玄黑色骨甲,甲纹如龟裂的古碑。
他先回帖应战,而后收起身符,喃喃自语:“王举,希望别让我失望。”
……
“快看,霍沉渊回了帖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人一回帖,整个论坛似乎都热闹起来。
一下炸出来好多潜水的。
“霍沉渊,二年级的老生,当年也是登上了千机楼九层。”
“他要是愿意,早就抱出了无暇金丹。”
“这一整年都销声匿迹,听说是在天渊河里修行。”
“也不知离抱圣丹还有多大差距。”
“嘿嘿,希望霍沉渊能将这新生打的满地找牙。”
“对,同意,好好教训教训,给长个记性!”
“长什么记性,立个生死状,首接废了最好!”
一群人戾气很大,主要王举一个新生,如此嚣张跋扈,写出那种羞辱的战贴,就差点骑在他们头上拉屎, 要不是实力不足,有大把的人出手惩治王举。
“这叫霍沉渊的是什么根骨,似乎名头很大?”
有不懂的新生出言发问。
“呵呵,一年新生是吧,霍沉渊是你能叫的?”
“要叫霍学长!”
“看你是新生,学长勉为其难告诉你。”
“你们的霍学长是玄龟骨!”
“玄龟骨,可听说过?”
“甲纹刻劫数,蛇瞳藏死机。负岳行缓步,一动沧海移。”
“玄龟骨厚重如山,深不可测。”
“有此骨者,防御无双,后发制人,如古兽蛰伏,一怒则天地翻覆。”
……
等了老大一会,斗台来了一堆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就是没个人敢拿出学分赌斗,王举百无聊赖。
他上斗台盘膝坐下,准备修行一下金刚无相功。
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人群微微惊呼起来,“来了,来了!”
来人步履似山。
不是疾驰,亦不是飞跃,他就是如古岳移位般一步步走上斗台。
他行走间,携着一股大势,摄人心神。
这是在蓄势!
虽未发一言,但斗战己然开始。
地面无声下陷,所过之处,似有水汽,空气都变的湿润。
他盯上了王举。
玄龟虽缓,视则夺魂!
王举感觉胸口隐隐有些发闷,像是被一座无形山岳缓缓压住。
来人站定,双臂垂落。
不动如山!
“霍沉渊,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