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弱肉强食,强者践踏弱者,孟百山为了树立威信,杀鸡儆猴,想让那些散修听话,自然要以雷霆手段震慑众人。
“孟百山?这黄龙山便是你的埋骨之地。”陈玄生见到孟百山的那一瞬间,就想好了要在黄龙山解决了对方。
“不知道杀了孟百山等人,会不会改变陈氏的结局?”陈玄生心中生疑,但旋即又摇了摇头,“想要改变陈氏如今的困局,不是杀几个孟氏族人就可以做到的,而是陈氏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唯有筑基,才能让陈氏在之后的动乱中生存下来!”
陈氏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孟氏,还有妖族!
山外山沦陷,妖族南下,红河动乱....
想到这里,陈玄生心中就更加紧迫了。
而见识了孟百山的狠辣手段之后,尾随的散修便老实了许多,表示愿意听从孟氏的指挥。
陈玄生环视周围,以灵念探查,但没有看到陈氏的人,或许陈氏的人如他一样,也易骨换貌,改头换面混入人群了。
“你!还有你!去那边探查!”
孟百山开始指挥散修探路,这些散修还以为可以跟着孟氏身后捡便宜,却不想孟百山率先发难,将他们当做炮灰去探路!
陈玄生也被指派了一个方向探索,他表现出顺从的模样,老老实实地去探查。
“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陈玄生心里很清楚,黄龙山上一定被布置了许多陷阱,单凭他一个人,力量有限,会有许多麻烦,如今有孟氏开路,他乐见其成,如此也能轻松许多。
正在陈玄生探查之时,忽然听到一声轰鸣!
嘣!
剧烈的爆炸声中混杂着几声惨叫!
陈玄生以灵念探查,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被炸出一个大坑,冒着黑烟。
“是黑火阴雷。”
探索那里的修士猝不及防,被黑火阴雷炸伤,双腿己经血肉模糊,算是废了。
“该死!这些劫修竟然弄来了黑火阴雷,埋藏在山下,真是歹毒啊!”
“小心,屏住呼吸,这些黑烟有毒!”有人提醒道。
孟慕仙老脸上露出些许庆幸,刚才他幸亏没有追逐那个偷袭他们的汉子,若是盲目追上去,踩上黑火阴雷的就是他了!
有了这个插曲,大家探索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谁都不想踩上黑火阴雷,被炸上天。
但即便是再小心,时不时还会有黑火阴雷被引爆,但所幸的是,大家有了防备,提前激发了防御法术护身,倒是没有人被炸死。
只是一首维持法术,灵力损耗太大,上山的速度自然极慢。
孟百山手中再次亮起金光,他面露狠色,朝散修们命令:“都给我动作快点!继续前进!谁若是故意拖慢,别怪我不客气!”
散修们被这么逼迫着,也只能继续向前。
咻!咻!咻!
忽然间,破风之音响起,迷雾中飞来了数道冷箭!
黄龙山的劫修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着让人破阵上山,开始出手骚扰。
他们隐藏在迷雾之中,激发冷箭,那些箭矢上寒光闪闪,被附加了灵力,威力不俗!
一名散修灵力不济,身上护身法术消失后,被一箭洞穿,死的不能再死!
孟百山如此熟视无睹,也不出手营救,而是眼神微眯,忽然出手!
“金光斩!”
数道金光从他的手中发出,斩向迷雾深处。
沉闷的声音响起,金光石沉大海,没了声息。
陈玄生以灵念探查,迷雾之后,有三名劫修,手持劲弓,那劲弓之上,光芒流转,竟是法器!
他们之中,那名粗犷的壮汉以土墙术挡住了孟百山的金芒斩。
三人搭弓射箭,不停地骚扰众人,消耗众人的精力,体力,和灵力。
可如此一来,虽然有迷雾遮挡,但这三人出手,却也己经暴露了位置。
于是在孟百山的指挥下,众人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反击。
“火球术!”
“炎爆术!”
“土棱锥!”
“木箭术!”
密密麻麻的法术飞了过去,将迷雾都吹散了,三人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劫修可恨,人人得而诛之!给我杀!”孟百山大吼一声,众人激愤,纷纷出手!
陈玄生也象征性地发出了几道水棱锥。
“一句劫修可恨,人人得而诛之,有了这个旗号和名分,便有了出手的理由!”陈玄生心中冷笑,他对如此情形早己见怪不怪。
黄龙山劫修存在己久,可为什么以前都不见有人来‘诛杀’这些劫修呢?
还不是因为黄龙山有筑基上人坐镇?
说到底,黄龙上人死了,这些人觊觎黄龙山上的秘库,才会来此。
陈玄生对这一切看得清楚,所以他今生虽然还修行邪术,但行事风格却不能如前世一般肆无忌惮了,杀人要师出有名,更不可乱造杀孽,这便是陈玄生今生行事的信条。 众人一起出手,三人己经暴露,绝无生还的可能,当场饮恨西北。
孟百山派人上前查看三人尸首,收缴了对方身上的法器。
一名孟氏族人将搜到传讯符拿给孟百山看。
“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阵旗,是有人通过传讯符遥控他们行动。”孟百山随手将那传讯符捏碎,一脸严肃。
“想顽抗到底?呵呵!”
“继续上前!”
在孟百山的指挥下,大部队继续往山上行进。
此时黄龙山峰顶大殿之中,几名身穿黄衣道袍的修士围坐在圆桌前,在那圆桌上摆放着一张阵盘。
阵盘之上,星罗棋布地闪烁着点点光华。
这每一个小光点,代表的就是一个人。
由此可见,他们现在己经被一百多名修士包围了。
“秘库大门破开了么?”主座上的黄飞虎问道,他脸上有一条疤痕,像是一条蜈蚣,显得非常凶狠。
“禀告山主,己经破解了三道关卡,应该很快就可以打开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连忙恭敬道。
“哼!”黄飞虎冷哼一声,非常不满,“这老不死的玩意!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他死了竟然不愿将东西留给我!反倒要给那个供他取乐的女人!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闻言,皆不敢言,只能将头埋低,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