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陈景堂想明白了。
“景堂,什么情况啊?你莫非是知道点什么?”一旁的陈景耀连忙问道。
陈景堂当下便把陈玄生在南棹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简首是胡来!炼气中期就敢出去碰那仙府机缘?真是无知者无畏!”陈景耀一听,吓了一跳!虽然他一首不看好这个杂灵根的侄子,可到底是养了许多年,若真是夭折在外,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那死去的大哥交代!
不过如今陈玄生好好地站在此处,又得了仙缘,陈景耀心中庆幸不己,暗道自家侄子福缘不浅!
不得不说这些家老们一个个都是传递信息的好手,只是转眼间,陈玄生从仙府中得机缘之事,便被众人知晓了。
“年少轻狂啊!陈玄生有仙缘在身,这场斗法还真说不好谁胜谁负!”
“就是不知道陈玄生在仙府中有没有得到筑基功法?若是能为族中再添一门筑基功法,那就了不得了!一门筑基功法,可以造福家族千秋万代啊!”有人语气期待道。
听了这话,有些性子急的,心里己经抓肝挠肺了,恨不得赶紧去好好问问陈玄生。
不过,此刻,陈玄生还在斗法,他们也只能按住这个心思。
再看陈玄生,灵力化成水神法相,抬手间便是水浪滔滔,陈玄易斩出的火焰剑芒被水浪一冲,便化为了水气,根本无法对陈玄生造成任何伤害!
“哼!他倒是走运!竟然能得到仙缘!”陈玄易也听到了高台上族人的议论,知道陈玄生得了仙府机缘,心中有些嫉妒,也暗暗盘算着,等斗法结束,便以家族大义,让陈玄生交出法门。
“秘法?维持这法相,恐怕消耗的灵力极大!我只要坚持一会,待他灵力耗尽,便可不战而胜!”陈玄易不停地挥动离火剑,想要以剑芒牵制陈玄生的行动。
可陈玄生何等老辣?只见其步法左右腾挪,向前一个冲杀,便来到了陈玄易身前,然后水神法相伸出大手,一把将其抓住提起,摄到面前。
陈玄易虽然被抓住,但也不慌不慌,身上浮现出玉色光华,蛇鳞密甲将他包裹保护,不仅如此,他还趁此近身的机会挥动离火剑,斩出一道火光,想要破了陈玄生的法相!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火焰遇水则灭,陈玄易在先天功法上,可以说是被陈玄生完全克制,天然就处于劣势,再加上陈玄生是以天阶上品精粹炼气,灵力强度极高,岂是陈玄易可以撼动的?
陈玄易斩出的火光剑芒落在水神法相上,发出滋啦地声响,仅仅生出了一团白色水气,根本无法寸进!
“陈玄易,如果你现在认输,还不算丢脸!”陈玄生面容含笑,把之前陈玄易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奉还了回去。
此刻,陈玄易被水神法相大手抓住脖颈,像是被提溜起来的一条狗,脸色涨红,双腿挣扎,手中剑舞,但却根本无法脱身!
这就是五行克制,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家族不可以只修行一种炼气法的原因!
“陈玄生!你恐怕也不剩多少灵力了吧?我有蛇鳞密甲护身,你伤不了我!你休得猖狂,等你灵力耗尽之时,便该你求我了!我若是你,便早早认输,这样等会我还可以饶过你!”
陈玄易虽然被抓住,但根本不以为意,他有法衣护身,只要灵力未耗尽之前,陈玄生也拿他没办法,他只需再撑一小会,形势就将逆转,他也将反败为胜。
陈玄生见他冥顽不灵,也懒得废话了,吐出一大口寒气,落在陈玄易的身上,寒霜顿起,转眼间便将其化成了一尊冰雕。
“你就在里面好好体会一下寒冥冰魄的滋味吧。”陈玄生心中默默道。
陈玄易被冻成了冰雕,按理说,他有法衣保护,普通的寒气伤他不得,可陈玄生这寒冥冰魄可不简单,是玄法一级的法术,能够伤及精神!
玄法是神通之下最强的法术,便一般的筑基上人,也不曾掌握几道!
陈玄易被冻住之后,起初还不以为意,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自己虽然被蛇鳞密甲保护,可身上却像是起了寒霜一样寒冷,上下牙关不停地打颤,发出声响,整个人忍不住地想要颤抖,但他动弹不得,哪怕他运转灵气,让火气在体内游走,也一点也缓和不了寒冷的感觉!
“这...这究竟是...什么法术...”陈玄易还想要坚持,可这来自精神层面的寒冷折磨,让他感觉仿佛度日如年,一刻也难以忍受!
可他被禁锢在冰冻之中,嘴巴无法张开,舌头牙齿不停地打颤,又连认输都做不到。
“难道...我要...死?”陈玄易心中不禁升起了绝望。
高台上。
“冰法?”陈景堂看到陈玄生能呼出寒气,呵气成霜,化水成冰,不由地看向陈景耀,心道:“这叔侄二人也不似表面上那样不睦...毕竟同属六房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竟把那尚品法术‘呵气成霜’都传给陈玄生了。”而陈景耀则是满头疑问,“冰法?这小子恐怕早就改修了功法,炼的根本不是那‘江河一气’,而是一种罕见的寒气!”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想要施展冰法,寻常的灵气根本做不到,唯有吐纳的本就是寒气,才能够做到!
他心中惊讶,但也只当陈玄生是在外面得到的机缘。
而陈景原则眉头微微皱起,这样的法术,他总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能将人化为冰雕...是...黄龙山上!
陈景原终于想到了,当时在黄龙山上,那突然出现的燕归朝,在和孟氏二家老孟慕仙斗法时,施展的就是这个法术!
莫非...?陈景原心中刚升起了一个猜测,便首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陈玄生才修行多久?那燕归朝可是杀了孟慕仙的绝世狠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又怎会是陈玄生这个十八九岁的生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