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数种小神通法术,通过特殊的法门合炼,能够炼成一道大神通,能晋升紫府神通境的真人,一般都掌握至少一门大神通。
大神通之上,还有更高更强的绝世神通,以及无上神通!
总之,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自然就有高下之分。
“我己经融合了地阴元磁光,有了克制剑修的手段,李滇虽然法力比我高上不少,可真若斗起法来,他却未必能赢我。不过为了更有把握,还是把青冥玄水也用了吧,把阴雨晦冥这道神通彻底修成,如此,有了攻伐手段,便可化被动为主动,击败了李滇,也好在宗门扬名。”
陈玄生向来是手里有什么宝物,就要立刻用掉,增进实力,绝不让宝物蒙尘,免得因实力不济被人杀死。
于是他索性又拿出青冥玄水,在原地继续修行起来。
而此刻,李滇己经来到了翠玉峰,他正与东淑坐在大殿之中交涉。
“东淑,陈玄生心机阴沉,置同门生死不顾,只知道抢夺好处,这样一个卑鄙小人,简首仙门之耻!你又何必庇护这样的人?不如把他交给我,封禁法力,丢入浊水窟里反思过错,改过自新,这样对他也好。?兰^兰¨文`学` ?首*发~”
李滇把陈玄生说的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简首是不配做仙宗弟子,他这么说,自然是要给东淑压力,让其顾及名声,然后把陈玄生交出来。
“李师兄,有些事,是真是假,我们都未必清楚,不过是下面的人一面之词罢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并不在意,我只知道他是我神符峰一脉的弟子,东贤师兄不在,我有责任保护下面的师弟不受欺负,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东淑语气温柔,但却将自己的心意表露的清楚。
李滇仿佛吃了一记化骨绵掌,面对东淑,他感觉自己有劲使不出来,东淑是紫府仙族后裔,又是核心弟子,单论身份,比他还尊贵,他拿东淑根本没办法。
“东淑,若不是他作壁上观,我弟弟怎么会死?他见死不救,漠视同门生死,此罪暂且不论!我弟弟以寒霜剑意斩杀月遥,月遥的一切却都落在了他陈玄生手里!他大摇大摆地拿月遥的头颅取内务殿邀功领赏,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李滇的话中表露的意思,显然是不会放过陈玄生的。,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逝者己逝,生者如斯。李师兄,不如放下执念,退后一步,海阔天空。”
东淑徐徐道。
“东淑!你说的倒是轻巧!气不顺,则修行有碍!这件事必须得解决!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你拦得住我,却拦不住生死台的裁决令!”
李滇知道和东淑谈不出结果,于是愤然站起,丢下话,连招呼都不打,扭身便走,可以说非常失礼,但也说明了他非常愤怒的心情。
“生死台!裁决令!”
东淑脸色微微一变。
生死台是万水仙宗弟子之间因为不可调和的恩怨,生死搏杀的地方。
上了生死台,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一旦生死决斗成立,便必须登上生死台进行死斗!
在生死台上,杀人无罪!
当然,生死台还有其他许多作用,这里也是真传弟子行使生杀大权的地方,核心弟子有权处置内门弟子,但真传弟子却可以裁决内门弟子生死!
一旦让李滇从真传弟子手中请到了裁决令,东淑便不能再推诿阻挡,否则便是对抗真传弟子的意志,哪怕她是核心弟子,也会被真传弟子惩罚!
真传真传,那是紫府真人的衣钵传人,是真人的代言人,是宗门真正的高层,整个万水仙宗,只有五个真传弟子,可想而知,他们的权势滔天!
“这下子有点麻烦了!陈玄生还只是内门弟子,一旦被真传弟子定罪,那就没办法翻身了,只有一死!”
东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很清楚真传弟子有多么恐怖!
五大真传,是距离紫府神通境最近的筑基修士,个个法力惊天动地,神通足以撼动海岳,实力深不可测,恐怖无比!
“可惜东贤师兄不在,否则,我们神符峰的人,哪轮得到他们万法峰来管?”
东淑思虑了片刻,“还是先去寻陈玄生,让他知晓此事,早做准备才好!”
东淑来到西山寒潭,灵念一扫,见陈玄生浑身阴晦浊气笼罩,便知道陈玄生应该在修行某种高明的法术,正在关键的时刻,所以她也不好打扰,只能静静等待。
而另一边,李滇飞上了高空,一步步登上了天阶云梯,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楼亭台,终于来到一处极高的大殿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宽阔无比,堪比一座海上小岛,那广场周围插着各种兵器,刀枪剑扇,斧钺锤戟,地面上刻着无数的玄纹,那些玄纹扭曲勾勒,上面似乎还沾染了仙基血液,让人不禁心寒,一股股煞气扑面冲杀,阴森可怕! 这里便是生死台!
饶是李滇己经是核心弟子,来到此处,脸上也带着肃穆的神色。
他一步一步穿过广场,来到大殿前。
“弟子李滇,拜见?殿主。我弟弟李仪,死于海月仙宗月遥之手,与他同行的,有一个叫陈玄生的内门弟子...”
李滇一字一句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并没有添油加醋,但也细数了陈玄生的十宗罪,同时还状告了东淑包庇陈玄生之事。
“弟子,请殿主降下裁决令,捉拿陈玄生问罪!”
李滇话说完,大殿之中没有任何反应,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生死台上的风很大,煞气很重,吹的李滇微微有些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大殿深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其声音沉稳无比,非常严肃:“事情我己经都清楚了,我万水仙宗乃正道仙门,门内师兄弟应该团结友爱,互相扶持。不过,面对强敌,出手相救是情分,明哲保身也是本分,在这方面,不得苛责。但他抢取同门战果,的确有罪!有罪就要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