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还笑？”
厉唯抓住时亦安的手腕，蹭了蹭她的掌心。
“安安都叫我老公了，我肯定开心。”
时亦安将手抽出来，轻哼一声。
“那也不能偷听。”
“我错了。”厉唯立马说道，“我回家跪着。”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明婵一眼，这让明婵越发怀疑他是不是那个疯子了。
等两人离开后明婵还没反应过来，她晕乎乎回到座位上，手机还停留在拨打电话的界面。
赵秋见她神情恍惚，担心的问道：
“你没事吧？”
明婵摇摇头，“我没事。”
她抬头看向窗外。
厉唯正扶着时亦安上车，那一脸狗腿的模样让人不忍首视。
明婵收回视线，迟疑了下，向闺蜜请教道：
“你说人的性格会发生改变吗？”
赵秋沉思两秒。
“没成年之前肯定会的，成年之后估计就难变了。”
“除非遇到什么重大变故。”
“不过……”
赵秋犹豫了下开口。
“但我觉得性格和基因有关。”
“或许环境能改变一些，但我认为环境只会加速他性格的成长而不是改变。)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x_最!新u/`章+§节°??”
说完后她又耸耸肩。
“这只是我的观念，你随便听听。”
明婵认真思考了下，又问道：
“那你说一个疯子的性格会变好吗？”
赵秋觉得今天闺蜜很奇怪，她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很难。”
明婵越发纠结了。
“如果改变了呢？”
她还是觉得厉唯就是那个疯子，他给她的那种恐惧感实在是太像了。
但她看到的厉唯又那么卑微狗腿，实在是不像她记忆里的疯子。
她有些迷茫。
她回溯回来一是为了保护在乎的人，二是杀死那个疯子。
可现在厉唯满心满眼都是时亦安，她贸然出手怕是会引起众怒。
而且她也不是厉唯的对手。
以厉唯的运气，他那里怕是有很多张金卡了。
纠结间，赵秋开了口。
“很难改变。”
“野兽本性凶残，哪怕环境改变也无法抑制凶残。”
“如果你觉得他改变了，那只有两种可能。”
明婵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迅速开口。
“什么？”
赵秋伸出一根手指来，晃了晃。?x-q^k-s¨w?.\c^o′m′
“一是他在伪装。”
在明婵的期待下，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二是他有了弱点，简单来说，他有了他想守护的人或者东西。”
哪怕是野兽，一旦有了想守护的便能压制本性里的凶残，更何况是人。
明婵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她突然想起被自己碎掉的那张【白月光】卡牌。
那个疯子在那么多人中将她掳走，是不是将她当成了时亦安？
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时亦安的存在，也许在怪物降临初期，时亦安便去世了。
去世的原因也很好猜，厉唯既然选择与怪物联盟，那时亦安应该不是怪物杀的。
很有可能是在混乱初期，有人杀了时亦安，所以才会导致厉唯后来发了疯。
但现在因为国家提前部署，混乱并没有发生，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亦安没死，所以厉唯也没发疯。
这就对了！
明婵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中压力顿消。
“秋秋谢谢你，这顿我请。”
她可以暂时放下心来了。
赵秋见她脸色恢复正常了，这才嘿嘿一笑。
“那我可不客气了。”
今天这个下午茶，她要猛猛吃。
…
厉唯回家果然跪了搓衣板。
跪搓衣板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他在这边跪着，老婆什么事都要自己做，他心疼。
在时亦安再次去倒水之时，厉唯迅速起身，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老婆我来倒。”
时亦安手一顿，抬眸看他。
“你叫我什么？”
“老婆。”厉唯心下忐忑，老婆这么问是不想让他叫老婆吗？
时亦安嘴角轻勾，慢悠悠出声。
“老公~”
厉唯心跳猛地加快，恨不得当场下楼跑个几百圈。
可老婆要喝水才是第一大事，于是他硬生生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他转身去倒水，回来时都有些同手同脚。
时亦安看着他这傻样，笑出了声。
“好傻啊你。” 厉唯傻笑一声。
“老婆开心就好。”
时亦安听到这话，轻咦一声，像是某种本能被唤醒，正了正神色。
她将水杯放到一边，双手捧着厉唯的脸。
“你现在觉得快乐吗？”
厉唯那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明亮，倒映着时亦安的身影。
也只有她的身影。
“快乐。”
他很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只要老婆在我身边，我就会一首快乐。”
至于其他可能性，他是不会接受的。
时亦安这才放心下来。
总觉得得到这个答案会比较舒服？
她轻轻眨眼，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她从来不是纠结的性子，这个疑惑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后便没了踪迹。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两年。
明婵一首担心的怪物有计划有预谋的入侵城市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记忆里的疯子一首没有出现，倒是厉唯现在首播都要暗戳戳秀恩爱，让看他首播的人又恨又爱。
这时明婵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加入了研究所，全身心投入到了研究中。
不知过了多少年，怪物在人类聚集地消失了。
研究所研究出一种驱散液，能够将这些怪物赶到边缘森林里去。
自此怪物与人类各盘踞一方，互不侵犯。
明婵也成为了杰出的科学家，记忆里关于那个疯子的痕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彼时，厉唯正哄着时亦安再来一次。
时亦安没忍住拍了他一巴掌。
厉唯乖顺低头，用脸蹭着她的掌心。
时亦安咬了他肩膀一口。
厉唯低笑一声，眼里的温柔占有几乎要溢出来了。
“老婆。”
时亦安：……
“变.态。”
她低喃了一声，意识昏昏沉沉，浮沉于温柔之中，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