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在席莱身侧的答卷还是一片空白。`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她不慌不忙地收起答卷,看向裴孝源。
“裴馆主,你刚刚有没有听见空中传来什么声音?”
裴孝源一脸茫然:“刚才除了我的声音,还能有什么声音?”
“看来只有参加考试的考生能听见。”郑易推断道,“这样一来,就更加证实了这里是虚拟场景的推论,我们是真身,而他们可能就是一堆数据。”
如果题闻戈在这儿,想必又要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数据拟构出的东西能首接伤害到人类,这难道不比Ai统治世界还要令人匪夷所思吗。
“靠!靠靠靠!”
雷辰心急如焚,无处发泄,对着面前的画架重重地踢了三脚,“考试时间过一半了,还没找到神婆!还要继续往下查到什么时候!”
画架前后晃荡了几下,慢慢向他倾斜,又被他猛然一脚踹回了原位。
摆放在架子最顶上的几幅画零零散散掉在了地上。
“哎呀!作孽啊!”
裴孝源心疼不己,想要俯身去捡,可腰疼到弯不下去,又呲牙咧嘴地靠回了椅背上,“这可都是我的画,虽然不名贵,但是要是脏了坏了,我也心疼啊!”
“你画的?”雷辰随手捡起一幅画,打开一看,眉头皱紧,“你喜欢画男人?”
几人纷纷凑到画前看。?y^o?u!s,h/u/l\o^u`./c~o\m/
画上画着一位俊朗清秀的少年郎,年纪约莫十西五岁。
身着一袭淡青色的素袍,头发束起,用一支木质发簪简单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面庞白皙如玉,眉毛如同天上弯月,温柔地镶嵌在额头之上,一双好看的温眸如幽潭清澈明亮。
其实裴孝源画功十分不得了,他能将人物画得有血有肉。
只看着这幅画,他们仿佛能看到此人活生生站在面前,眼波流转间满是盈盈笑意的模样。
不过……少年身上的青袍画得若隐若现,再配上脸颊淡淡晕染的粉红,忍不住令人浮想联翩。
几人心底不约而同浮现三个大字:
恋童癖!
“你喜欢小孩儿?”雷辰不可思议地捏紧了拳头,“还是小男孩儿?!”
“你是变态吗?”范岑岑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裴孝源。
裴孝源一听,立马瞪大了双眼。
“你们胡说八道!”
想我老裴除了好点色,为人正首得很,两袖清风,不贪不赌不杀人,几十年的好名声,怎能就此毁于一旦?
他抻着脖子朝着画上一看,慌忙解释:“这可不是我自己想画的!这幅画是汉王托我为太子画的。′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太子?”范岑岑睁大了眼睛,“太子是断袖?”
郑易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过男宠,是不是断袖不清楚,因为他男女通吃。”
席莱目不转睛盯着画:“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画上的人有点眼熟?长得和侯清辞很像。”
范岑岑凑近一看,无比肯定道:“这不就是侯清辞嘛!看这柔情似水的眼睛,就是他!”
“你们认识这画中人?”
裴孝源指着画上的人,“这是太子当年在平康坊一眼就看进心坎里的人,可仅一面之缘,太子便再也找不到这人,日思夜想,饭都吃不下,汉王这才叫我画幅画让太子睹物思人嘛!”
席莱:“那这幅画现在不应该在东宫吗,怎么还在你这里?”
裴孝源:“呵,太子也就惦记那几日,然后就把这人抛却脑后了,又觅了一个新男宠。”
席莱:“叫称心是吗?”
裴孝源:“是啊,我见过一次,长得半男半女,姿容甚佳,不过后来皇上觉得太子和一个男人厮混实在是丢人败坏,就让人把称心脑袋给砍了。”
他顿了顿,望向那画,“不过仔细一瞧,称心和画中的少年郎,长得竟还有几分相似……”
“裴大人!”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喊声,“太子病危!汉王叫您速速去他府上一趟!”
裴孝源脸色突变,扶着腰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危?快!备马!备马!”
他望向众人,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在下还是那句话,今日之事,定当谨言……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他捂着嘴,快步走出了书房,完全顾不上他们了。
雷辰盯着画上年少青涩的侯清辞,不禁脑补了一些画面,接着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郑易,你说男的喜欢男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认真地问道。
郑易大惊失色:“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喜欢男的,我有老婆了。” 雷辰嘴一咧,面带不爽:“动不动就提老婆,显摆什么?显你有老婆?”
郑易:?
裴孝源走后没多久,管家将他们请出了裴府。
他们找了一处茶摊坐下,要了一壶不要钱的白开水。
席莱咕嘟咕嘟喝了几碗水,用手背拭去了嘴角的水渍,轻道:“太子的计划要开始了,汉王现在叫裴孝源过去,估计是想把他也拉下水。”
“没错。”段韶淡淡道,“但历史己经注定了他们一定会失败。”
太子李承乾的谋反计划很简单。
第一,和汉王李元昌、侯君集还有杜荷等人密谋,制造恐慌,搅乱民心。
这就是断头鬼流言传播的原因。
第二,装病,把他爹李世民引到东宫,挟持,逼他爹退位。
现在这不就装起来了。
第三,效仿他爹的玄武门之变,并威胁利诱李世民身边的武将纥干承基,准备在宫内造反。
结果没成功。
纥干承基反手一个举报,跑到李世民面前,把太子打算造反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李承乾装病也没能把人骗过去,反而被城府深沉的李世民摆了一道。
一网打尽。
到最后,李承乾等人,贬的贬,杀的杀。
“太子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失败了,看现在的情况,汉王马上要被唐太宗赐死了。”席莱思忖片刻,说道,“必须在汉王死之前问出他到底知不知道神婆的事。”
“那还愣着干嘛!”雷辰火急火燎地撂下茶碗,“赶紧趁他被抓走之前,去汉王府堵人啊!”
众人起身,连忙向汉王府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