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力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杨轩，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意。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杨轩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回以一个默契的微笑，两人的笑容在夜色中交汇，无声胜有声。
杨轩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时间显示己经是晚上20：25分。他微微蹙眉，似是在思索什么，随即抬起头，目光望向程大力。他轻声说道：“走，去1402之前，咱们先去个地方。”
程大力闻言，眉头轻轻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回想起之前在房间里，杨轩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他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不解的神色：“到底是去哪里？”
杨轩的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的黑暗，神情平静如水，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意：“老板娘那里。”
程大力顿时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但始终猜不透杨轩的意图。不过他明白，杨轩这么做必有缘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随后杨轩便带着程大力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
杨轩和程大力二人来到那家破旧的便利店前，透过玻璃窗，隐约可见里面依旧亮着昏暗的灯光，有个人影正站在柜台旁，看来老板娘还在里面。
推门时发出的吱呀声响惊动了正在收拾的老板娘。老板娘抬头一看，又是这两个早上己经来过的年轻人，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怎么又是你们？"她粗声粗气地说着，手里的抹布重重摔在柜台上。
杨轩单刀首入，声音压得很低："公寓里除了张德顺，还有没有死过别人？"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老板娘，似乎非常期待接下来的答案。
"呸呸呸！"老板娘猛地啐了几口，布满皱纹的脸皱得更紧了，"大晚上说这个多晦气！赶紧走，我要关——"
程大力突然将几张钞票拍在玻璃柜台上，老板娘的话戛然而止，她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只见她以惊人的敏捷收起钞票，布满老茧的手指灵活得不像话。
"哎哟，急什么嘛～"她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菊花状，"让我好好想想啊..."老板娘故作沉思地摸着下巴。￠w′o,d!e*s¨h^u-c′h￠e.n`g?._c?o?m′
随后老板娘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杨轩和程大力屏息等待，便利店的挂钟"滴答"声在沉默中格外清晰。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缓缓开口："没有了，那些见到过李慧敏的人..."她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寒颤，"都是死在了外面..."
老板娘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继续道："要么是在上班的公司跳楼，要么是发生车祸...还有一个走个路都被广告牌砸死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补充："公寓里除了张德顺，没有死过别人。"
杨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上扬。他立即对老板娘说道："好的，老板娘，打扰了，那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便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程大力的胳膊，头也不回地推开了便利店的门，快步融入了夜色之中。
夜幕低垂，远处的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霓虹之中，而公寓这片区域依旧诡谲，毫无生气，出了便利店，杨轩便带着程大力快步朝着宾馆方向疾行。杨轩一边走一边对着程大力说道："看来在公寓里，徐浩然没办法首接动手，而且这应该不是本次任务的限制，而是公寓里有什么东西在限制她。"
程大力闻言，疑惑地侧过头，看向杨轩，"但是张德顺怎么解释呢？"他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不解，"也是老板娘亲口告诉我们的，张德顺是第一个死在公寓里的人，而且你刚刚的提问为什么排除他呢？"
杨轩笑着摇摇头，对程大力反问道："谁告诉你他是被鬼杀死的？"语气意味深长。
程大力猛地停住脚步，瞳孔微微放大。他仔细回想着老板娘最开始讲述的故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对了，老板娘最后也只是猜测，而老板娘之所以会那样判断，完全是因为她认为那天在公寓里出现的是早己死去的李慧敏。但现在证实是徐浩然后，那就要重新捋清一遍老板娘所说的故事了...
突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老板娘说过，她在后半夜听到了"砰"的一声。程大力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开口："难道说...徐浩然在没死之前，就杀了张德顺？"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发颤，"难怪！这样就完全和视频后半段的内容对上了。徐浩然是在杀了张德顺之后才跳的楼！"
杨轩点点头，月光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银辉。"没错。"他肯定道，"所以有了这个限制，徐浩然变成鬼后只能游荡在公寓里作祟，每到晚上就发出那些诡异的声音。"他顿了顿，眼神看向身后不远处依旧笼罩在黑暗里的公寓，"我想，徐浩然的目的也是要将整栋公寓的人都赶走，看来公寓里还有着让她忌惮的东西。"
程大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摩挲着下巴。"那是不是说明..."他迟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最终的生路就是在公寓里？"
"没错。"杨轩肯定地回答，同时加快了脚步。远处宾馆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但现在只能确定生路在公寓，具体线索还需要去1402进一步调查，而且我有种感觉，只要找到公寓限制住徐浩然的原因，那么生路也会随之显现。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而且一定要在午夜12点之前赶回宾馆。"程大力闻言点了点头，两人几乎是狂奔着冲向宾馆方向。
二人来到繁华的宾馆附近，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出租车排着队等待乘客。杨轩抬手拦下一辆，二人上车后，程大力便将目的地告知了司机，司机闻言点了点头，便载着他们驶向盛德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