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都安静了,哪有刚才的半分旖旎。~e~z?k/s,w·.?n~e^t*烛光摇曳,一室昏黄,阿幕望着彼岸,彼岸也望着阿幕,俩人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都不翼而飞。俩人心中,同时自嘲地笑了笑——先声夺人,突如其来,这才是治疗催情药这般下流东西的良方啊,真是出乎意料之至啊……
阿幕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整个人彻底清醒了,看着彼岸坐在那里呆呆的模样,她第一次见他措手不及的模样,好笑的同时,心中只觉得后怕。
就在刚才,慌乱之中,阿幕顺手从桌子上抄了一个茶壶拍,将彼岸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幕自己也愣住了,堂堂大祭司彼岸,怎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袭击都躲不过去?阿幕的目的并不是要与彼岸同归于尽,只是让彼岸放手而已。
“你没事吧?”
阿幕不知道彼岸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即使他知道她出手,更没想到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用茶壶砸人。?w_e*n_x^u-e,b~o·o?k′.,c.o¢m¢即使他想到了她想用茶壶砸晕他,在这个情难自制的当口,他哪里能够分出半分心思为自己抵挡一番呢?最关键的是其实这三样彼岸都没有想到,所以,脑门砸破了。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彼岸觉得今日自己倒是非常真实地体验了一把。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受过伤,没想到今日却折了。要是真的采了阿幕这朵花儿,头破血流也就算了。
关键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摸了下手,亲都没有亲到,就落到如此地步。如今想一想都觉得亏了。看来不是别人太高估他,而是他太高估他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从神坛走向庸俗指日可待。
“呵呵……”彼岸抽了抽,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淡定的表示,“我没有事儿……”
所以,没事?他怎么可能没事!这赔本的买卖真是让人……略委屈,略苦恼,略难过……
想想堂堂的战神何曾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解决过问题?彼岸觉得如今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令他也佩服不已的女人,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之力的失意女子,身处在这陌生的环境,因而她对一切都充满了警惕。?·白§d马d_#书u&院}\ ?ˉ?更¢;新#`{最-¨快1t
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他阿幕现在非常的不正常,她的皮肤红得如同烙铁一样,而且,她整个眼睛烧得都快变成兔子的眼睛了。
当然,这一方面是因为阿幕体内的药力又开始翻涌起来,她有些压抑不住全身的热气。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阿木现在对彼岸的感觉很复杂,带着点愧疚,又带着点快意,但是又有点小孩子做错事怕被惩罚的心理。
想想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吃彼岸的,住比岸的,喝彼岸的,如今却因为被摸了下手变,将自己的衣食父母的头砸了一个稀巴烂,想想也是不该好像下手有些太重了,毕竟他竟然是她的丈夫,他们曾经肯定做过比这还要亲密一百倍的事情,要是从做妻子的角度来说,她下这样的错事,或许应该被惩罚浸猪笼。
彼岸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看阿幕,更不处理自己头上的伤口。他头上的伤口依旧在渗血,阿幕看着很是不忍心,便上前为他细心的处理好伤口。
“呃,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阿幕尴尬地朝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彼岸说道。
伤口处理完之后,彼岸不说话,阿幕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自在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她实在坐不住,这才告辞离开。之后,阿幕将自己扔在后院的湖中泡了整整一夜,这才将自己的身体恢复成正常温度。
阿幕没有看到的是,彼岸的眼神。朱红色的大门在彼岸眼前缓缓合上,阿幕的身影一点一点被挤压成一条越来越稀薄的直线,最后消失无踪。
彼岸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头上包裹得还算细致的纱布,心想不管怎么说,阿幕总还是关心自己的,她的本性依然善良。也算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只不过古话说说的好。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骑,善良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吃亏的很。
彼岸的眼神忽然一变,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彻查清楚,绝对不能风平浪静的过去,不然以后他在府中还能做得了主吗?堂堂国师府的主子,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做什么劳子的大祭司,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省得丢人现眼,平白让阿幕的追随者们笑话。
第二天,阿幕从湖中出来,回去的时候见下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不甘与恐惧,这分明是他们不得不服气她的眼神?她才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彼岸自然要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发展他已经经历了就不需要了解了。彼岸他不查此事就此揭过也还好,但是,他铁了心要彻查的这一事,并且是往深了查,这下非常容易就彻查出了事情。
那府中的管事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彼岸想的那样安分,不但欺压下人,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而且他还是朝中其他势力的奸细,挣着国师大人的工钱却为别人效命,吃里扒外的很,
所以彼岸自然震怒,他自己没有想到一查,竟然牵扯出这许多多错综复杂的事情。他性格淡泊冷漠,又喜欢清静,平日里向来不喜欢管府中的琐事,没有想到他这一不管,倒是不管出了的问题——照着现在的情形往下发展,要是哪一日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可就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