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歌 作品

第五百零五章 黑衣男人

第五百零五章黑衣男人

那丫头至今想起来传旨太监脸上的神情,既不像是皇帝下定决心要对付过国师府,那种由内而外幸灾乐祸的神情。&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也不像是皇帝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决定与国师府和解,那种做为太监应该露出来的讨好谄媚,她心中觉得今天这件事可能有些奇妙。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可能有些超乎想象。

彼岸顿了顿,对阿幕交代道:“你在这里等我。记住,你在这里等我就好。我一会儿便来,我有事与你商量,你明白了吗?”

彼岸难得说了这么长的话,阿幕郑重的回答道。

“好。”阿幕看着彼岸的背影远去,她心中想定然事关重大,他才会如此这般失态。

大丫头跟着彼岸走了,频频回头看阿幕,脸上的表情不用说肯定让阿幕很不舒服,她敌意已经完完全全不再掩饰,明明白白的敌意。

阿幕翻了个身白眼,根本不鸟她。_s?j·k~s*a/p,p~.?c*o?m-

彼岸好像洞悉了一切,知道大丫头设计阿幕,所以,他们俩人的距离一直保持的很远。

彼岸懒得搭理大丫头,她心中有些失落,所以就迁怒到阿幕身上。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做错了事往往不会反思,反而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造成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智商和情商,乱世之中估摸着活不了多久吧?

的确是这样,今日这件事情看起来是阿幕主动会见安王,实际上是她在其中捣鬼,也不能说完全能将这件事情的错处归结在大丫头身上,毕竟阿幕是主动来见王的。

但是她从中也出力不少,譬如每日阿幕让她出去打探情况,她会讲一些情况,虽然与外面传的出入不大,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这些情况就会更加复杂化,威胁化,来恐吓阿幕,让她彻夜难眠,及早作出决定来帮助彼岸。

而且同时,她也会将安王这些日子来找她,这件事情频繁的告诉阿幕,一次来说成五次,以至于让阿妈烦的要死,顺理成章就有了解决掉安王的心思,以至于造成了今天的一切看起来这个计划不高明,甚至有些简陋。?看?书x屋% ·免?)±费·=2阅?读%°除了后面这通知彼岸捉奸这一段,她并没有真正出过手,只不过是添油加醋给阿幕错误的引导而已。

但是,别管计策高不高明啊,阿幕就是上当了。大丫头的计划成功了,她唯一的失算就是彼岸对阿幕的感情。她做梦都没想到大人对这个女人的感情这样深,深到可以原谅她与另外一个男人亲近。他虽然吃醋的要死,但是还是深深的将愤怒的情绪压下,选择相信那个女人。

明明人家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反而到了最后这步最紧要的田地,彼岸却选择刚才就当没有见到,依然相信她,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更别说责骂其他了。不知道这个女人走了哪辈子的大运,才有这般福气。

以至于就在刚才大丫头觉得自己也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方面是因为惊讶,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当然得对谁都是赏罚分明,一视同仁,唯独对这个女人这样。她对付的是他的女人就很不让她恐惧吗?

如今看来,大人虽然对夫人情深意重,但是夫人对大人可就未必了。她心中对彼岸有什么感情,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也算是经历了一番求而不得,怨憎会的苦楚。而她从夫人眼中根本看不到任何爱意,所以大丫头非常的明白,将来总有一天夫人会犯错。

毕竟,他认为没有哪个女人会守着一个自己从来不爱的男人身边一辈子,所以她有的是耐心等待着,彼岸终究会是她的。就算是拼得鱼死网破,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所有的一切,唯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证明。

——这是大丫头随彼岸去,一路上心中所想。她手中的锦帕都快绞坏了,心中总是不甘心,但也只能压下来,只能静候良机。她就不信有缝的鸡蛋还没法找苍蝇叮了。

阿幕不知道丫头的心思,但是,她自己多少也能揣测一些。她站在原地等彼岸回来,有些无聊,便四处走一走看一看,没成想这心一走,又转回到了桃花林之中。不仅有些失笑,看来她和这林子很有缘嘛。

阿幕走到一棵树下,蹲下身开始刨土,不多时他就从从树下摸出一坛酒,拍开封泥,大灌一口,悠然的坐在树下品酒,心中有些庆幸,还好刚才彼岸来了,只关注她与安王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她偷偷藏在这里的酒,否则。她现在还哪里还有这口福,看花赏酒,不知不觉喝的有些多了,有些晕呼呼的。

落英缤纷之中,阿幕好像看见有一人站在树下,背对着她,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力图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可惜效果不大。朦胧之间,她只能看到一头白发,在粉红色的花瓣中飞舞,如同在雪山一般晶莹剔透,极其显眼,有些熟悉,美妙得很,如同做美梦一样。

阿幕伸出手,发丝在她指尖穿梭而过,轻飘飘带着冰凉的桃花小香味,她有种自己入了梦境的感觉,果然是醉了,慢慢的闭上眼睛。 手被轻轻握住,身子一转,背后靠在一具柔软的身体上,阿幕心想,嗯,这手也是冰凉,这桃花香味很是美好,果然是做梦,做梦——做梦啊——

下雨了吗,脸上怎么这么凉?

阿幕觉得不太舒服,转了转脑袋,也躲避不了冰凉的气息缓缓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抹暗红色的眼睛,她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像是皇帝的眼睛?她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从这哪里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