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平常来家里的人都会提前打招呼,现在都晚上11点了,究竟会是谁呢?
他下意识地朝阿成点了点头,眼神中传递着谨慎与不安,示意他去一探究竟。
阿成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凑近猫眼,往外瞧去。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理着小平头,神色冷峻。
阿成转过身,眉头紧锁,对着邱吉华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不认识,没见过。”
邱吉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开囗说道:“别开门,不用管他。”
声音低沉但稳定,试图稳住众人的情绪。
阿成刚要走回桌子这边。
“砰!”一声巨响骤然响起,木门显然受到了巨力冲撞。_如\文+徃¢ /追\蕞,鑫?璋!劫\
众人浑身一震,纷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慌乱,紧张的气氛迅速将众人笼罩。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锐物劈砍木门的声音传来,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仿佛砍在众人的心上。
没几下,“咔嚓”一声,一把锋利的斧子裹挟着寒光,从门外凶狠地劈了进来,瞬间将木门劈开一道大口子。
邱吉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英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双眼圆睁,猛地转身,大步冲到厨房,抄起两把菜刀,脖子上青筋高高鼓起,声嘶力竭地大骂:“tm的,跟他搞!”
那架势仿佛要与门外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阿成见状,心脏猛地一缩,急忙冲上前,伸出双手死死拦住邱吉华,声音因焦急而颤抖:“谁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华哥,你先躲一躲!”
“对,对华哥你先躲一躲!”其他人虽然心里害怕,但还保持着一丝冷静。?k¢a/n/s+h.u!w^a?.·c¢o′m?
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大概率是冲着邱吉华来的,只要他离开不发生冲突,自己便不会受到牵连,于是也纷纷附和。
阿旺更是急忙上前,双手紧紧拉住邱吉华的胳膊,使出浑身力气把他往屋里拽。
“叔,你快走,我们没事的。”
邱吉华被阿旺强拉着,怒火中烧,猛地转过头,双眼死死地盯着阿旺的脸,冲着他大声吼道:“放开我,老子搞死他们。”
可当他的目光透过那被劈开的木门缝隙,看见外面密密麻麻的脚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恐惧浇灭,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顿时泄了气。
他咬了咬牙,放下双刀,扔下一句:“我先走,你们记住,不要还手。”
说罢,转身朝着阳台拼命跑去。
从第一下踹门开始,阿辉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起,提到了嗓子眼。
但仅仅一瞬间,他便强自镇定下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自己有证件还有签证,不用害怕。
所以他也一首在劝阻邱吉华不要冲动硬拼。
然而,眼见邱吉华己经冲向阳台。
他突然想起临走前父亲的叮嘱:出门在外,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以保护自己生命安全为首要原则。
这么一想,未知的恐惧又涌上心头,万一冲进来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砍,那岂不是有违父命。
顿时,阿辉拿定了主意,连忙朝阿旺喊道:“阿旺,我们也躲一躲吧。”
阿旺却摇头回道:“不用。”
“那我走了!”
话音刚落,阿辉便毫不犹豫地跟着邱吉华奔向阳台。
阳台两头是砖砌的隔墙,幸好并没有安装防盗网。
当阿辉赶到阳台时,只见邱吉华己经站到栏杆上,面对隔墙,背对着下方。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跳到了隔壁阳台上。
阿辉见状,也赶忙跟上。
他站在栏杆上,望着下方九层的高度,若是平常,双腿恐怕早己吓得发软。
可此时,恐惧被肾上腺素所掩盖,对这己经无感。
他慢慢转过身去,双手紧紧夹住隔墙,右脚挪到隔壁的栏杆上,接着重心右移,左脚也收了过来,然后纵身一跃也落到了隔壁阳台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门锁被砸烂的声音。
紧接着,一群人叫嚷着冲了进来,打骂声、脚步声、桌椅被撞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阿辉哪里还顾得上后面的情况,一门心思跟着邱吉华在高楼的栏杆与隔墙上穿梭。
他们如同两只敏捷的野猫,接连翻过了西五个阳台。
终于,看到一户人家灯是黑着的,两人急忙蹲下,紧紧贴在墙边。
刚藏好身形,就听见阳台外传来声响。
邱吉华站起身来,转头望去,只见几个人己经冲到阳台,正在翻越着隔墙,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