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纯女孩的身影便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记得她咬着唇喊疼,却将染血的床单,剪成梅花递给他。
记得初次相遇,他便笃定她是携手一生的人。
如今,她在何方?是否安然无恙?
阿辉轻叹一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随后他将这份意难平,再次小心翼翼地锁进心底最深处,任时光悄然封存。
……
阿辉刚按下门铃,门便应声而开。
花姐倚着门沿侧身而立。
刚吹过的长发蓬松微卷,泛着柔亮的光泽。
她身着一袭吊带丝绸睡裙。
肩带半垂不垂地滑落在浑圆肩头,锁骨处还凝着几颗未干的水珠。
裙身裹着玲珑曲线,下摆曳着细碎蕾丝,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露出笔首小腿。
她歪头望着他,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朱唇弯成勾人的弧度。
“我就知道你该到了。”
话音里带着三分慵懒,七分愉悦。
看见花姐满脸笑意的瞬间,阿辉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走进房间。
看见桌上摆着两盘油亮的卤味和滋滋冒油的烤串。
两瓶红酒更是显眼。^8′1~k!s.w?.^c!o?m¢
这是有什么喜事?
花姐眼尾微挑,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仿佛藏着什么秘密。
“傻站着发呆干嘛?”
她轻拍身旁的空位,柔声说道,“快坐。”
阿辉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小心翼翼地开口。
“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丰盛……该不会是你生日?还是说身份证办下来了?”
“唉,你这小机灵鬼,一下子就猜对了。”
花姐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
阿辉挠了挠头,眼底藏着狡黠,故意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都怪我嘴比大脑还快,扫了你的兴致,本来我还想问……”
他故意拉长尾音,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今天是不是我们爱的纪念日?”
“几个月前的事还挂在嘴边,就会贫嘴。”
花姐眼波流转,佯装嗔怪地瞪他。
阿辉见状,长臂一揽,将她轻轻圈进怀里。
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腰肢,眼神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
“姐,在我心里,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是第一次。你永远那么美丽动人,就像仙子下凡般,让人挪不开眼。”
“贫嘴,我若是仙女,你就是孙悟空,被你定得死死的,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花姐眼神中满是宠溺之色,抬手戳了戳他胸膛。
随即又划过他发梢,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弄一只乖顺的猫儿。
那些难熬的日子,多亏有他陪着,可这样的日子,终究是要到头的……
这么想着,花姐的眼神里又抹上了一丝落寞。
她轻轻拍了拍阿辉肆意妄为的手。
“说你是猴就是猴,这么猴急干嘛,我们先喝两杯庆祝一下。”
阿辉勾住她纤细的手腕,轻笑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眼神里满是戏谑。
“要是孙悟空有我这觉悟,就不会放下金箍棒,带着七仙女在花果山享清福了,还去什么西天取经!”
他端起酒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姐,你这六年简首比抗战还难。我祝你永远十八,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花姐听着这话,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那些委屈求全,担惊受怕的日子。
往事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提。
本该开颜欢笑,她却抬手擦向微润的眼角,强装镇定地笑道。
“也祝你早点找到女朋友,成家立业。”
“我说姐!哪有你这样的?”
阿辉放下酒杯,佯装委屈地撇撇嘴。
“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是嫌弃我不够好吗?”
“是你爸妈拜托我的,说让我帮你留意合适的姑娘。”
花姐无奈地解释道。
阿辉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调侃。
“姐,这么说来,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把我的第一次都抢走了!”
随即他故作思索地摇摇头。
“不对不对,这应该叫专业验货!要是介绍的对象不合适,以后夫妻生活不和谐可怎么办?”
说着,他举起酒杯,“这一杯得我敬你才对,为你的广阔胸怀,也为你的敬业精神!”
“你这泼猴,看我不收拾你!”
花姐又好气又好笑,伸手狠狠拧了把他的腰间。
阿辉夸张地惨叫一声,蹦跳着躲开,却又立刻凑回来,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
“谋杀亲夫啦!救命啊!”
惹得花姐终于破功,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辉话音未落,突然捂着腰龇牙咧嘴。
“完了完了,被你这一掐,肯定淤青了,我感觉半身不遂了。”
花姐翻了个白眼,抓起抱枕砸过去。
“少贫嘴,你这腰细得跟麻杆似的,也好意思怪我?”
“麻杆?!”
阿辉猛地脱掉t恤,捏着衣服甩了两圈。
“这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懂不懂什么叫八块腹肌,什么叫人鱼线,上次便利店小妹还问我是不是明星呢!”
花姐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那些熟悉的纹路。
她曾用指尖描摹过无数次。
此刻少年张扬的模样撞进眼底,喉间莫名发紧。
“哼!你去骗你的小姑娘去,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花姐冷笑一声,转过身去,一副生气的样子。
阿辉暗道一声糟了,后背瞬间绷得笔首。
他突然想起恋爱秘籍里那句血色箴言。
永远别在女人面前提及年轻异性。
这就像在火药桶边玩火,稍有不慎就会炸得尸骨无存。
女人对年龄的在意,就像男人对大小的重视。
他赶紧上前环抱住花姐。
“姐!便利店小妹那是骗我买保险的,我当场就说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话没说完,大腿突然被掐得一哆嗦,他龇牙咧嘴地求饶。
“说错了说错了!我是有‘主子’的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麻杆精’吧!”
花姐终于被逗笑,转过身来,想再赏给他个脑瓜崩。
阿辉则趁机抓着她的手腕,贴在了八块腹肌上。
“姐姐的手这么巧,掐人疼,摸腹肌怎么就那么舒服?”
话音未落,又被新一波的枕头攻击追着满屋子跑。
打闹声混着笑骂,把方才那点微妙的醋意搅成了甜腻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