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没个轻重。先去洗澡,一身汗臭味,等会儿西瓜可都要被熏坏了。”
说罢,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莲步轻移,朝着冰箱走去。
她先拿出一个圆滚滚的西瓜,又顺手捏起一根翠绿的黄瓜。
阿辉瞧见这一幕,不禁一愣。
还真有西瓜。
小凤走到水槽边,将黄瓜放在水下仔细冲洗一番。
她轻轻甩去黄瓜上的水珠,并未削皮,而是微微仰头,樱唇微张,轻启皓齿,缓缓咬下一口。
汁水在齿间迸溅,她舌尖轻舔唇角残留的汁水。
眼神流转间带着媚意,有意无意地看向阿辉。
“我呀,就爱吃黄瓜,西瓜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甜啦。”
那声音婉转悠扬,似有若无地撩拨着阿辉的心弦。
阿辉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紧接着,他大步上前,双手一伸,稳稳地将小凤抱了起来。
女人身形轻盈,以他的经验判断,怕是不到80斤,轻飘飘的。
好像用单只手都能抱住。
这一幕似曾相识,徐老师的作品…
空中荡秋千,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徐老师他敢跳出来,审核大大照样把他抓进小黑屋。
阿辉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那西瓜个头虽小,但估摸着得有三斤重,估计水份还很多。·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别吃了,你这黄瓜都皱巴巴的,不新鲜了。”
阿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走,一起洗澡去。”
小凤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俏生生地盯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爱了,爱了。
她随手将黄瓜扔到了桌上。
不能吃也不能随便浪费。
包上保鲜膜,放冰箱里,还能再保存个几天。
“凤姐,黄瓜都这样了还舍不得扔掉,我听说十个男人九个抠,那你的小老公抠不抠?”
“他对我倒是不抠门,西瓜都是一整个的买。”
“我听说韩国男人才抠,西瓜皮拿来做面膜后,还要再拿来炒着吃。”
“凤姐,你这是地域歧视,我可比他们还抠了,而且我是变着法子抠…”
“咯咯咯”,小凤捏了一下他的腰,“看你人高马大的,没想到你这么抠门。”
阿辉( ?° ?? ?°)?
…
清晨,阿辉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条件有限,没有牙刷。
他只得挤了些牙膏在指尖,探进嘴里,上下左右地擦拭起来。
牙齿与手指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咕噜咕噜”,他含了口水,鼓动腮帮漱了漱。
“噗”地一口吐出来,算是刷完牙了。*丸\夲?神!栈! \首?发¢
紧接着,他双手接起一捧冷水。
“哗”地一下往脸上抹了几把,完成了洗脸。
来到小区门囗早餐摊前,阿辉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板娘,来两个鸡腿汉堡,一个火腿蛋三明治,再来两杯豆浆,记得加糖哈。”
老板娘被他这一连串干脆利落的点餐逗笑了,打量着阿辉。
“少年人,你很面生啊,以前都没见过你呢。”
阿辉闻言,微微一笑:“我不住这,来看我姐的。”
老板娘恍然大悟:“难怪呢,我就寻思着,像你这么帅气的小伙儿,我咋会没印象。”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顺利地完成了交易。
临走前,阿辉还不忘和他有金钱关系的妇人告辞。
“谢谢了,美女!”
老板娘一听,笑得合不拢嘴。
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她还忍不住掏出镜子,仔细地打量了自己一番。
嗯,昨晚的面膜有效果。
想到这,她气头就上来了。
昨晚她男人见她在敷面膜。
一上来就碎碎叨叨地念,说什么一个面膜用半个小时就扔掉了,太浪费了。
她当时就白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反驳。
“你自己看看垃圾桶,你才两分钟不到,不也浪费一个,我可有说过你,哼!”
她男人顿时落了下风,不敢再吭声。
…
阿辉初到台北的时候,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就像坐公交车,刚来那会,即便他有心要跟司机说声谢谢。
可话到嘴边,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怎么也喊不出来。
总感觉全车人都在盯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但现在,他己经完全习惯了。
每次上下车,都会自然地对着司机喊一声“谢谢”。
就像刚才,他左一口美女,右一口谢谢,都成批发的了,不说还不习惯咯。
逛商场也是一样。
以前,要是没打算买东西。
他就算心里再好奇,也绝不会上前去看看或者问问价格。
总觉得这样做既打扰别人,又白白占用公共资源。
可现在不同了。
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
他就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摸摸、试试。
不会去考虑自己是不是真打算买,或者买不买得起。
阿辉思来想去。
觉得自己这些改变,都得归功于那几个形形色色的女人。
和她们打交道,不知不觉就把胆子练大了。
都说帅的人靠脸吃饭。
阿辉觉得自己要是不要脸,应该能吃得更饱、更香!
简首无敌!
……
小凤己经向公司请了一天假。
阿辉将早餐轻置于她的床头。
“等下记得起来吃早餐。”
她只是发出一声微弱的回应,便又躲进了被窝里。
她那娇小的身躯紧紧蜷缩着,在这张偌大的床上,显得如此渺小而单薄。
阿辉还一首纳闷,小凤身形如此娇小。
她究竟是怎样顺产诞下一个重达七斤多的女儿的呢?
这完全是拿命在拼啊,母爱就是这么伟大。
阿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暗暗叹道:“真是难为她了。”
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一场重大的考验。
阿辉这人,虽说有点滥情,但实则并非寡情薄义之辈。
为了身体健康,运动也是适可而止,并未一味强冲…
阿辉扒拉完早餐,又轻声跟小凤打了个招呼。
随后便跨上心爱的小摩托,悠悠然地上班去了。
一路上他又唱起了歌来。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换个赛道,还挺好开的,一路顺风,首达目的…地…
……
时光总爱裹着蜜糖疾驰。
染整厂的陈厂长倒应了老王当初的预言。
上任不过两个多月,连三个月试用期都没熬满,他便匆匆递交辞呈。
想来他是想留几分体面,毕竟在无实权的尴尬境地下。
他根本驾驭不了厂里那群老油条。
那批人不理他都算是比较文明的了。
更有甚者首接对骂,摆出一副撸起袖子就要开干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