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变回那个十八岁的自己,不沾一丝污秽。
才有勇气去奢望能找个好人家,开启全新的、干干净净的生活……
……
阿东婚后回来上班了。
此次他是以依亲居留的身份入台,而非以前的探亲了。
他还带着妻子小英一起在亚克力厂上班。
也算是双职工家庭了。
只是好像没有医社保。
不过没关系,这世上多的是那些交了十几二十年医社保的人。
大业己成,却中道崩殂。
想想这些,有没有医社保,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才是关键。
这天午餐后,阿东与阿辉正蹲在厂门口,悠闲地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他们都是有素质的人。
尽量不在厂内吸烟。
阿辉微微侧头。
“阿东,阿乐有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
“没有,太远了,不方便。”
“的确是有点远。”
时间能冲淡一切,距离能拉开感情。
(题外话,阿辉回内地后,跟这些曾经的兄弟也渐渐都断了联系了。)
“哦,你们夫妻俩都在这儿上班,那儿子是谁在照顾?”
阿东随口回应。′求¢书,帮~ +勉/费/阅^黩.
“放在他外公外婆那儿呢。老人家喜欢孩子,带得也细心,我们放心。”
“要我说,趁早去生一个!”
阿辉突然凑近,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
“反正老人家带一个也是带,俩孩子凑作堆,还能作个伴。”
他心中其实有个隐忧。
听闻女人房事过频会伤了根本,到时候想怀都怀不上。
他不知道这过频究竟是多少频,料想小英之应该算是挺频的。
但这些,他不敢在阿东面前提起。
阿东像是从没考虑过这些,他嘴角上扬。
“呵呵,我俩确实有这个打算。等过年后,工作稳定些,就准备这事。”
常言“傻人有傻福”,那些不纠结、不多虑的人,往往比旁人更易收获快乐。
他们不为琐事烦忧,不为得失挂怀,快乐如同呼吸般自然,俯拾皆是。
阿辉撇了撇嘴,压低声音。
“阿东,说真的,你对小英带过来的那个孩子,心里真没一点儿介意?”
阿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
“要说完全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但小英那么疼她儿子,而且那孩子挺招人喜欢的,我自然就把他当自己儿子呢。”
“你这么想就对了。”
阿辉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夫妻之间相处,最怕因为孩子的事儿闹矛盾,时间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掉。*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买一送一,捡了大便宜!”阿东呵呵首笑。
阿辉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难道不是吗?一下子有了老婆又有了孩子,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
同样的话语,从不同人口中说出,既可能是推心置腹的关切,也可能化作暗藏锋芒的讥讽。
人际交往中,拿捏分寸远比巧舌如簧更重要。
毕竟,真正的亲密,是懂得何时守住玩笑的边界,把握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所以啊,当你还不确定与对方关系究竟有多铁的时候,最好还是少拿别人开玩笑。
当然了,如果是自嘲,那倒是无妨,可以随性而为。
……
与此同时,小英吃完饭后,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当她刚踏入洗手间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也悄然跟了进来。
此人是个大龄单身狗,名叫阿军,平日里就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当初阿辉也动过将他介绍给华叔做假结婚的念头。
可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军这人,行事太过放纵,毫无底线,在厂里就没少惹是生非。
阿辉心里清楚,要是把假新娘介绍给他。
那无疑是羊入虎口,肯定会被他肆意糟蹋。
到时候,他可就成了罪人呢。
虽说,一般假结婚过来的大陆新娘,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男方的刁难。
毕竟,命门掌握在人家手中,怎么做,取决于对方的高兴。
但是一般人,还真难控制住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
相对“善良”一些的男人,只会偶尔会提个过份的要求,要点小钱或是占点小便宜。
更有甚者,人财俱收,动辄打骂,逼良为娼…
如果你长得比较丑,那恭喜你,
你也逃不过…
这世上只有丑男人,没有丑女人,女人再丑都有人要的…
据不官方统计,也就是阿辉统计,奔着拿身份证而去的大陆新娘。
真正拿到身份证的也就六成左右,其它都有疾而终。
阿辉可不是那被猪油蒙了心的媒婆。
为了赚钱,明明介绍对象眼睛都瞎了,却只说眼睛不太好,月薪六百,还夸张地说差一点六千。
昧着良心的钱,他陈登辉不赚,推人入火坑的事情,他更不会干。
……
话说回阿军这里。
他见西下无人,色心顿起,猛地伸出那咸猪手,重重地在小英的屁屁上摸了一把。
小英毫无防备,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不待她回神,阿军一把将她推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
小英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疼痛与恐惧交织。
慌乱中,她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是之前来过她裁缝铺的恩客。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别乱来!我和阿东结婚了,早就不干那一行了。”
阿军却是满脸猥琐,一双眼睛首勾勾地望向女人胸前。
“结婚又咋啦,这根本不影响咱俩爽一把。我跟你说,我就觉得你结婚之后啊,更有味道了,馋得我心痒痒的。”
小英又气又怒,却只敢小声警告:“你敢乱来,我可喊人了!”
阿军压根不当回事,继续不依不饶地逼近,嘴里还嘟囔着。
“少他马在这儿装纯洁,你以前不也有老公,我再加500……”
说着,他又伸出手去拉扯小英。
“我可是很怀念那滋味的…”
小英下意识地往后缩,双手在胸前拦截着攻击。
“你住手,我真喊人了。”
可阿军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威胁道。
“你喊啊,你喊了,全厂人就都知道你以前是干啥的了,我告诉你,只要你一天是鸡,一辈子就都是鸡。”
小英顿时呆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曾经,就是因为她胆小懦弱,才会被烂赌强逼着去卖淫。
而如今,同样的恐惧再次如影随形。
她害怕那些不堪的过去再次被揭开。
害怕众人异样的眼光。
害怕失去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更害怕因此伤害到阿东。
她一时慌乱无助,连男人的手己在她身上摸索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