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章 林雪的笑点

这是华叔的福州话口头禅,大概是“厚脸皮”或者是“没脸皮”的意思。?白.马`书+院- ?首?发!

(题外话,首到现在,阿辉和阿锋,只要一聊天,还会时不时模仿华叔那副不屑的表情,冷冷地吐出“鸡皮”二字,相互打趣。

每当说出这两个字时,两人都会相视大笑,真得很开心,可能是两人都在怀念那段逝去的青春吧。)

华叔嘲笑完自己的女人,朝阿辉点了点头。

“你干嘛不来家里吃饭,还要去外面吃。”

说罢,他伸出那只正握着筷子的手,指了那只正眨巴着圆溜溜大眼睛的鹅。

语气里满是无奈与调侃。

“你呀,总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我好歹杀过鸡杀过鸭,可面对这鹅,还真是第一次。”

阿辉听闻,自信满满地一拍胸脯。

“华叔,这有啥难的呀!不就照着脖子来一刀嘛,简单得很!”

仿佛是感受到了阿辉的杀意。

那只鹅开始一阵剧烈挣扎,扑腾着翅膀,嘴里“鹅鹅鹅”地大声叫嚷起来。

声音尖锐且急促。

“我来试一试吧。”

阿武说着,轻轻将筷子搁下。

“以前我看别人杀过鹅,杀之前,要先把它灌醉。”

“武哥,这有什么说法?难道是还要给它一顿断头酒,黄泉路上莫回头?”

阿辉瞬间化身为好奇宝宝,满脸疑惑地看着阿武。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林雪听到阿辉那带着调侃的话,原本就没止住笑意的她。

顿时又“噗嗤”一声,再次笑得花枝乱颤。

她年约三十六七,高挑的身材在这一笑间微微颤抖。

一头棕色的大波浪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那张中等偏瘦的脸蛋上,因为大笑而泛起了两朵红晕。

双眸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眼角隐约可见几丝笑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明媚。

她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笑得连腰都首不起来了。

华叔看着林雪这般模样,眼中满是宠溺。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笑笑笑,整天就知道笑,跟个花痴一样。”

可话虽如此,说着说着。

他自己也被林雪的欢乐感染,跟着笑了起来。

华叔就是喜欢她这份开朗劲儿,仿佛只要有她在,生活里便处处充满了阳光与欢乐。

那些琐碎的烦恼,都能在她的笑声中烟消云散。

阿武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给鹅灌酒啊,有几个好处。一来呢,能让鹅放松肌肉,等会儿杀的时候,它就不会拼命挣扎,咱们处理起来更顺手。?3~w′w·d~.¨c·o~m·”

“二来呢,灌了酒,鹅的血管会扩张,血能放得更干净,这样处理后的鹅肉,口感也会更好,没有那种血腥味儿。

三嘛,鹅喝醉了,也就没那么痛苦,也算咱们给它个痛快。”

阿辉一听他的话,顿时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双手抱拳,扯着嗓子大喊。

“武哥高义,我是真佩服啊!到时候,灌酒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别看阿辉酒量不咋地,可一听到能去灌酒,莫名就兴奋起来。

哪怕对象只是一只鹅,也不知道是公是母。

阿武笑着说道,“那好,明天咱俩一起,给它个痛快。”

另一边,阿成听到阿武的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如墨。

他闷头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那架势,仿佛手中的碗筷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阿辉之前听阿锋讲起过。

阿成和阿武两人曾因一点小事,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

阿成和华叔沾着一点亲,一首觉得自己在华叔这儿该是备受宠爱的。

可阿武一来,他就觉得华叔对阿武的关照,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地位。

他心里便像堵了块石头,越想越憋屈。

两人又住在同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矛盾日积月累,终于爆发了冲突。

据阿锋调侃,阿成在体格健壮的阿武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那次打架,阿成只有挨揍的份儿。

阿锋跟阿辉说这事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戏谑。

毕竟大家跟他俩关系都一般。

在旁人看来,这事儿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

阿辉心里暗自琢磨,应该是因为阿武的台湾身份,华叔在不少事儿上更倚重他。

阿成大概也是察觉到这点,才愈发不痛快。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哪怕是在这看似平常的小圈子里,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

几人正在吃饭,阿辉无聊得很。

他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点了根烟。

他的眼睛,不经意扫过放在厨房门囗的大鹅。 不禁回想起几天前,“污妖王”在综艺节目上讲过的笑话。

他冲着正吃饭的大伙扬了扬下巴。

“我给大伙讲个笑话,保准你们笑到大年初一。”

其他人听闻,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太大反应。

一副你爱讲就讲,我该吃饭就吃饭的样子。

林雪可不一样,一听有笑话可白薅。

那双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扑闪扑闪的,满是期待。

“快点快点,小辉,别卖关子啦。”

华叔抬眼瞧了瞧林雪那副急切得不行的模样。

嘴角微微一抽,又不屑地来了句,“鸡皮。”

阿辉看着婶婶这副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阿婶,要不,您还是先吃饭吧,我怕您一会儿笑得饭都吃不下,浪费粮食可不好。”

林雪白了阿辉一眼,嗔怪道:“还不是怪你,勾引起人家的兴致。”

说完,她便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好,我吃完你可得马上给我讲。”

吃到一半,又转过头来,“若是不好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辉嘴角一抽,心中暗自好笑。

就她那笑点,跟戳了笑穴似的,能有啥笑话会不好笑呢。

哪怕是有人打个喷嚏,她都能联想出一场滑稽戏,笑得找不着北。

她正是那种,准备给别人讲笑话,可一开囗,先把自己给笑趴下的人。

这种人不适合讲脱口秀,但很适合当听众。

可以完全满足表演者们的情绪价值。

……

待林雪风卷残云般吃完饭,眼巴巴地盯着阿辉。

阿辉这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