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空,兄弟们正准备出去办事呢,改天我请你。”
阿辉一听,连忙说道:“好好,那行,改天吧。”
阿辉当然清楚阿欢口中的“办事”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找人火拼或者去砍人之类的事儿。
阿锋见他挂断电话,一脸好奇。
“阿辉,这个欢哥是什么人啊?”
“阿欢是台湾人,木联帮豹堂堂主,那银河星夜总会就是他们看的场子。”
“你怎么会认识这些道上的人?”
阿辉便简单地之前发生的事向他说了一遍。
“对了,阿欢他爷爷也是我们镇上的,是孙建他爷爷的堂哥。本来想叫他出来给你认识认识,万一遇上什么事儿,也能找他帮忙照应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他也算是孙建的堂堂哥了,认识一下总没错。”
“嗯,喝酒…”
两人在烧烤摊前,边喝边聊,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夜越深,烧烤摊的生意愈发火爆。
阿锋一心想再找机会和那小姑娘探讨探讨人生,却因摊前人来人往,始终未能如愿。
阿辉则对这种两人小聚情有独钟。-d~i?n\g~x¨s,w?.·c_o′m`
在他眼里,社会太过浮躁。
人与人之间也充斥着虚伪,大家忙着寒暄、应和,真心难觅。
特别是超过西人的聚会,不参加也罢。
不是没有了社交的能力,而是失去了逢场作戏的乐趣。
从外公家刚回来时,阿辉满心郁结。
首到与阿锋碰杯,酒精漫过喉咙的瞬间,积压的情绪才终于找到了出口。
成年人的世界里,分享快乐或许能收获双倍热闹,哪怕会遭他人嫉妒。
可倾诉痛苦却像场豪赌。
你把伤疤揭开给他看,他看的是热闹,疼的却是你自己。
唯有知根知底的老友,才能接住那些破碎的情绪,酿成治愈的酒。
这一年多,历经悲欢离合,阿辉学会了很多东西。
他发现酒并不能解千愁,而最有效的技能应该是——想开点。
这个技能对每个人都很实用,特别是那些想赚快钱的女人…
……
大年三十的早上,沙宣美发沙龙刚开门,阿辉便带着阿锋一头扎了进去。
这家店,阿辉来过几次,虽然那位tonny总监技术过硬。
但阿辉终究还是没敢指名道姓,倒不是心疼那高得咋舌的价格。*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实在是tonny总监那份“热情”,让阿辉心里膈应得慌。
找个美女设计师,那一双纤细白皙的玉手在头上轻轻摆弄,不是更香吗?
阿辉清了清嗓子,“我找hebe。”
他指定hebe,可不是单纯为了显摆或是烧钱。
而是上一次hebe为他服务时,两人之间擦出了一些微妙的火花。
那次,他“不经意”间往后靠去,却不想触碰到一片柔软温热。
像是被精心设计的肩颈枕温柔托住,带着丝丝缕缕的淡雅香气。
而hebe却没退缩,只是在他耳边轻语。
“不要乱动,等下发型剪坏了。”
那声音,就像小媳妇在和老公撒娇…
……
这次来,阿辉就是想着等发型弄完,能不能顺势将她拿下。
不一会儿,hebe从里间走了出来。
她脚蹬金属搭扣短靴,穿着一件剪裁独特的哑光黑高领毛衣,斜斜的衣襟,把锁骨和腰线衬得特别好看。
下穿一条紧身皮裤,把她的翘臀和长腿完美展现。
一头挑染过的栗色卷发,几缕银灰发丝垂在脸旁,和耳骨上一堆金属耳饰搭配,看着很有未来感。
化着灰紫色的烟熏眼妆,嘴唇涂着带珠光的唇釉,暗黑与时尚结合,显得特别迷人。
阿辉看得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hebe 踩着猫步走来,一眼瞧见是阿辉,嘴角自然地勾起一抹浅笑。
紧接着,她步伐轻盈地绕到阿辉身后。
双手轻轻落在他的太阳穴上,手指稍稍用力揉捏起来,动作娴熟且带着几分亲昵。
她微微俯身,凑近阿辉的耳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帅哥,今天想剪什么样的呀?”
阿辉头自然后仰,目光盯着镜子里的hebe,试图捕捉她的每一个表情。
他挑了挑眉,“来个贝克汉姆同款吧,就海报上那个,你觉得怎么样?”
hebe顺着阿辉示意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款莫西干发型确实很经典,很考验理发师的手艺呢。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帮你剪出那种味道来。”
说着,她身子往前倾,紧紧靠着男孩的头。
“染一下头发会更好看点。”
“好,今天全听你的。”
阿辉眉眼弯成月牙。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对方,心里暗暗补上后半句——等晚上,可就得换你乖乖听我的。
……
当白色头罩从阿辉头上挪开时,镜子里浮动的脸庞像极了韩国练习生。
一头亮丽的金黄色短发,衬托着他的肤色更白皙,近乎病态。
他微微转动脑袋,从各个角度打量着自己。
似乎这样也挺好看,就是太惹眼。
不过他最终的目标是墨绿色,先漂染成黄色,只是为了后续更好地着色。
tonny虽然没帮阿辉打理头发,但他很喜欢在阿辉这里打圈圈。
这墨绿色就是他建议的,时尚却又低调。
不愧是总监大人。
他临走前还顺手在阿辉胸肌上摸了一把,而后笑盈盈地扭动着腰肢走了。
美其名曰,咨询费。
那一下,差点没把阿辉给吓尿。
他赶紧将头微微往后仰,从hebe那里寻找回温暖,安慰一下受到伤害的心灵…
坚定一下自己的信念,免得被总监大人给带偏了…
……
而阿锋呢,他摸摸口袋,只敢来个简单的洗剪吹,光这就花了六百。
而阿辉的账单早己飘到三千。
阿锋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他几乎将店里所有的饮料喝了个遍,连洗手间里的“来也匆匆,去也冲冲”,都描摹了好几次。
期间,他和吧台的小美女没少对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