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能有谁,就凌家那戏子呗。+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哦对,别看她精神不正常,听说那身子白得赛雪……”
“再白有什么用,身边又没个男人……”
几个女人凑一块正聊得起劲,还想说些什么,却猛地感觉后背一疼!
“啊!”
“谁啊!”
几人一扭头,瞬间不敢吭声了。
凌肆黑着脸站那,满眼的戾气,手里的土疙瘩被他捏碎,土渣从指缝间不断掉落。
“那啥……哎呀下工铃响了,我得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吃饭呢。”
“走走走,我也去……”
“哎等等我……”
几人就像老鼠见到猫,心虚的不行,连忙起身离开,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是她们大意了,忘了戏子的儿子是个不好惹的。
凌肆黑眸沉沉,他没阻拦。
下工铃一响,今天早上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花安武提着两把镰刀往回走,路上碰到刘春霞,她问:
“你哥呢?”
“上厕所去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怎么不憋着,回去拉自家坑里。”
“我哥说他憋不住了。”
“……”
小树林,花安军拦住冯阳春,一脸的纠结。¨x^i¢a!o~s^h\u/o_c-h+i·..c\o\m^
“我、我看见你跟叶成站一块……”
冯阳春漫不经心道:“怎么了?我跟谁站一块,跟你有关系吗?”
花安军不甘心:“你和我……你不会是看上叶成了吧。”
比劳力,他一大家子人,还有个当大队长的爹,叶成有什么,家里就一个老太太,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白面馍。
比人,他自认比叶成要俊一些,个头也比他高啊,她这是图啥?
冯阳春知道他误会了,但她没必要跟他解释,态度冷淡道:
“安军哥,别死缠烂打了,我都说了咱俩好聚好散。”
“阳春,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你说出来我改,我……我放不下你……”
花安军想问个清楚,说实话,以前他倒不觉得自己对她有多上心,可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她,闹得他抓心挠肺的。
昨晚他去牛棚附近等了好久,没见到她,他就想不通,明明前两天她还对自己热情似火,怎么一转眼就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
见花安军一副不舍的样子,冯阳春心中冷笑,男人就是虚伪,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就装出一副情深的样子,只有傻女人才会觉得男人非自己不可,实则都是男人哄人的手段罢了。`n`e′w!t?i.a¨n,x_i-.^c*o′m!
她可没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她的,累死累活弄了点吃的,原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贤惠能干,再顺便从他手里弄点别的东西,可惜啊。
他眼里只有他那个病秧子堂妹,他看不见她也缺营养,也看不见她的欲言又止,拿着她送的东西扭头就给花蓉。
那时候没得选,委屈她受了,现在嘛,她才不受窝囊气!
“你没做错,我也没错,就是不想了,你别再堵我,免得坏了我名声。”
冯阳春冷着脸,她可不想被人看见了说闲话。
花安军不死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就想知道原因,明明前两天你还约我,你、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烦不烦,我说了不要缠着我!听不懂吗?”
冯阳春不耐烦地低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她现在只想和凌肆有交集,这种平庸无能、只会干苦力的男人有多远给她走多远。
花安军一看她这态度,知道对方是铁了心不想和自己有来往,那就算了吧,他也不强求了。
“……好,以后我不会再堵你,以后咱俩就当不认识。”
“说话算数,安军哥,别怨我,我的身份不允许咱俩的关系见光。”
花安军问了最后一句话:“那你说实话,你是看上叶成了吗?”
“呵,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喜欢过狼的女人,是不会多看土狗一眼的。”
听到这句话,花安军眉头紧皱,他觉得她话里有话,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安军哥,你家里是不会同意我这个人的,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强撑呢,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请你,别再缠着我了。”
冯阳春说完转身就走,脸色难看,要不是看在他是大队长儿子的份上,她才不会多费口舌。
见她走了,花安军沉默着站了一会儿,转身朝另一边离开,等看不见俩人的身影后,凌肆从拐角处走出来。
纯粹是巧合,这条路他天天走,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人。
联想到刚才这俩人的对话,凌肆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他没见过哪头狼会吃屎的。
中午吃饭时,大家都知道花蓉有份画画的工作,老两口的心情格外好,花蓉趁机说道:
“我下一张画马上就画好了,到时候爷爷奶奶陪我去邮局吧。”
花奶奶:“我们就不去了吧,让你哥陪你去。”
花安军开口拒绝:“您和我爷爷去呗,正收麦呢,我们都走不开。”
老爷子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着花蓉:“是有啥说法吗?”
肯定有啥事需要他老两口走一趟,不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您,我想给您和奶奶拍张照寄给安墨。”
“啊这……那,老头子,咱去?”
花奶奶一听这话就想答应,毕竟她俩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年纪,说不准哪天跌倒人就没了,给孙儿留个念想也好。
老爷子显然也想到这一步,点头应下来:
“好,那咱去。”
花大伯想到老爷子腿脚不利索,开口道:
“到时候让安国赶骡车去。”
花安国接过周梅递给自己的饭,笑道:
“好啊,蓉蓉你准备啥时候去?”
“过两天吧,画还有一点收尾没做。”
“行。”
就在一家人吃饭时,大门口来了几个老婆婆哭着喊:
“大队长、大队长你管管凌肆啊,你看看他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
“那就是个狼崽子,他下了狠手啊!”
“大队长,你快来看看啊!”
“哎呦没天理啊,青天白日的,他就打人啊……”
花大伯放下碗,站起身走过去,沉声道“怎么回事?”
花蓉坐在边上,院门敞开,她一眼就瞥三个男孩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最大也就十五六岁,其中还有个八九岁的男娃,捂着屁股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