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在空间里装好了袜子跟手套,看了看表,离她跟凌肆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等了一会儿,眼看己经到点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是她没听见吗?
她轻手轻脚拉开大门,外面也是静悄悄一片。
难道他今晚不来了?
再等等。
等不到人她就睡觉了。
县城,某条巷子里,凌肆靠在墙上,极力控制呼吸,手里握紧了棍子。
“你挺能耐啊,再跑啊。”
金虎带着七八个人围上来,恶狠狠地盯着凌肆。
那女人没骗他,黑爷确实病了,他原本想趁机分走一些势力,没想到来了一伙外地人,比他还横,手段又脏又毒,不仅占他地盘还想赶尽杀绝!
查来查去,问题出在这个凌肆身上,常年打雁,竟被一只野雀啄了眼。
他今晚就要他的命!
“凌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临死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婆娘不错,会伺候人……”
一帮小弟闻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凌肆微愣,下一瞬眸底闪过浓烈的戾气,冷声道:
“废话少说,上吧。”
他突然动了起来,如同一只充满力量与速度的豹子,又凶又狠,手持短棍犹如砍瓜切菜,瞬时,这些人跟死狗一样被他放倒在地。\5′4^看+书/ ¨无*错-内^容?
只剩金虎一个人。
看着气势汹汹朝他走来的凌肆,金虎当即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
随后俩人拳拳到肉,大打出手。
都奔着要对方的命。
最后,金虎输了,趴在地上起不来。
凌肆走过来一脚踩他脸上,问:
“刚才那句什么意思?”
金虎的脸摩擦着地面,疼得呲牙,想挣脱开,偏偏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
“不说?”
凌肆的脚动了动,金虎疼得用手拍地,你他/妈倒是松一点啊,他嘴张不开怎么说。
“什么什么意思?”
“他们笑什么,”凌肆提醒道。
“哦,上次坑了你,是你婆娘来找我,说是可以跟我合作……”
凌肆气笑了,他哪来的婆娘。
“叫什么?”
“啊?”
“你说是我婆娘,她叫什么名字?”
凌肆缓缓松开脚,身体随之蹲下,黑眸深邃而沉沉,像即将进食的野兽,透露出幽暗而凛冽的光芒。
金虎气得心肝疼,打不过他认了,不带这么欺辱人的。
你婆娘你不知道叫啥?
气急败坏道:“凌肆,士可杀不可辱!”
“我偏要辱呢,你打我啊。”
凌肆突然发狠地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对上金虎己经肿起来的眼睛,沉声道:
“今晚,你是奔着要我命来的,我也一样,你要是说得好,我放你走。`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金虎听得眼眸一震,随即心里快速盘算起来。
几秒后,他试探着问:
“你说真的?”
换成他,他不会给凌肆机会。
凌肆没开口,就那么看着他。
金虎还想再争取一下:“黑爷不会放过你的。”
凌肆耐心耗尽,不说算了,就在他站起身时,金虎急了。
他忙开口:“冯阳春,你婆娘叫冯阳春啊,她亲口说你是她男人……”
那会儿冯阳春虽然遮了脸,但他的人小心跟了一路,还是打听到她的信息的。
一听是她,凌肆眉眼中透着厌恶。
呵!
金虎艰难地开口:“凌肆,你真的愿意放我一马?”
他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再不去医院,他迟早死这儿。
凌肆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出了巷子,他七拐八拐走到一户人家门口。
敲门声落下,里面有人打开门,笑道:
“肆哥回来了,达哥等着您呢。”
屋内,己经成功占了黑市的沈达听到动静,倒了杯茶放在对面。
“快坐,辛苦了。”
凌肆进来坐下,端起还冒着热气儿的茶喝了一口。
沈达戏谑道:“俗话说打狗看主人,这狗不行了,主人总得露面吧。”
“要是一首不露面呢?”
凌肆语气淡淡,原本今晚轮不到他出手,可金虎趁他不在打了成子,他就得打回去。
沈达扫了一眼他手背上的伤口,忍不住开口:
“要不,包一下?”
凌肆满不在乎道:
“没事。”
都不流血了,对方比他伤得重。
“剩下的你不用管了,是我和黑爷的个人恩怨,他露不露面,我都得亲自上门去找他。”男人笑意不达眼底,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感觉。
凌肆点头,随后起身准备走。
“去哪啊?就睡这呗,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用,我回去。”
……
第二天上午,花蓉去县城寄走包裹就回来了。
今天最后一天唱戏,老两口不在家,正好方便她从空间里拿东西。
她给俩人找了几套衣服,还有一些吃的用的,零零散散,还没来得及规整。
就在这时,陈翠花又上门了。
她拍着门喊:
“花蓉,花蓉,快开门啊。”
花蓉在屋内眉头一皱,这人怎么又来了。
她倒要看看她还想干什么,三两步出来打开门,语气淡淡:“怎么了?”
陈翠花一副着急的样子,她一把拉住花蓉的手说道:
“快跟我走,你奶脚崴了。”
花蓉一惊,老太太不是看戏去了?
怎么会崴脚?
“人在哪?”
陈翠花按照冯阳春教她的话说道:
“回来的路上崴了脚,你奶疼得厉害,让我来喊你,就在晒麦场那。”
花蓉没多想,当即关上门:“我现在就去。”
“哎好好,那我就不去了哈……”
花蓉走得很快,最后几乎小跑起来,心里着急,就没注意到陈翠花的异常。
她看着花蓉的背影忍不住嘀咕道:“应该没事吧……”
冯阳春那小贱人又来找她,还说这是最后一次,只要求见花蓉一面。
她也是没办法了,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花蓉一路上跑出了汗,等到晒麦场时,竟没一个人。
风一吹,只有树叶唰唰地声音。
她猛地察觉到自己被骗了。
这时,郭有才从麦秆堆后走了出来,一脸猥琐,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花蓉。
“你在找人吗?”
花蓉一看这架势,还有啥不明白的。
陈翠花,算你狠!
郭有才一步步逼近,想把人逼到角落里。
他只要把人摁住,等冯阳春带着看热闹的人来,这事儿就成了。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被人围观,大姑娘只能嫁给他了。
自从见了这女的后,他就变了主意,露水情缘算什么,他要把人光明正大地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