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色墨者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他要争要抢

花蓉眉心一跳,“咋了?”

她又没说错,先天性心脏病,说不定哪天她就嘎了呢。,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能做的,就只有过好当下,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过,就算真到了那天,她希望老天爷能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

凌肆握紧了手,刚才这一刻,他很想告诉她,不要怕,他会陪着她。

可话到嘴边他咽下了,怕说出来让她有负担。

他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他不会过问,反而还会帮她,只希望,她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

凌肆凝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炽热与深情,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深深烙印在心底。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温柔:

“没事,累了就睡吧。”话语中,既是对她的安慰,也是对自己内心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感的慰藉。

这话一出,花蓉脸颊微热,怎么感觉她俩有点像老夫老妻,嘶,这个念头不能有。

花蓉摇了摇头,忙躺下盖好被子,在凌肆的注视下缓缓闭上眼。

凌肆守着她到后半夜,自己靠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突然,他听到门口有脚步声。

怕吵醒花蓉,他轻轻起身出去。

外面,王顺刚准备推门,没想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了。′j_c·w~x.c,.!c+o-m.

他一愣:“你是?”

这不是那女的住这吗?难道护士骗他?

凌肆被吵本就有火气,再一看这男的,黑眸闪过一抹戾气,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气势,语气不耐烦:

“干什么?”

王顺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男人比他高许多,看着挺凶,有种自己稍不留神就被暴揍的感觉。

心里忍不住叫苦连天,他去晚了一步,那个叫冯阳春的女人不见了,一打听,说是被公社的人带走了。

郭有才现在魔怔了,还有点变态,找不到冯阳春,就要找另一个女的。

他这是什么命啊,师父风光的时候也没对他有多好,现在当不成男人了,啥龌龊事都让自己来,还说得好听,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呸,不就是拿以前的事儿威胁他嘛。

“里,里面的人是不是花蓉?”

凌肆眸光一沉,凌厉的视线审视着王顺,这人是她家亲戚?

“你是谁?”

王顺心虚得不敢对视,“我是她朋友……”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肆一把勒住脖子勾到旁边水房。

不一会儿,几声闷哼传出来,夜深人静,大都在睡梦中,没人计较。

凌肆出来洗了手,走到护士站,值班的护士睡得挺沉,还打呼噜,他冷着脸看了会儿,随后朝另一边病房走去。?3~w′w·d~.¨c·o~m·

郭有才一首等着王顺,眼巴巴望着门口。

找不到冯阳春,那就让她朋友来顶替,妈的,都是这些娘们害他!

不知是郭有才蠢还是忘了,他一首没想起来问花蓉的名字。

还是王顺到红旗大队打听了一下,他还挺聪明,拐着弯问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热闹事儿发生,热心肠的村民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王顺回来告诉了郭有才,别看郭有才满脑子黄色废料,他在事儿上的敏感度要比旁人更准确一些。

脑子一转,就知道冯阳春拿他当刀使唤,那个被人哄到晒麦场的女人,肯定跟冯阳春有仇。

叫什么来着,花,花容?

郭有才听到这名字时微愣,他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不管了,什么花容月貌,他眼下急需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

等他出院,他一定要狠狠折磨那个贱人!

“怎么才……”

郭有才脱口而出的话一停顿,进来的人不是王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你是谁?”

凌肆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轻蔑又透着厌恶,就这种男人,哦,现在不是男人了。

就这种东西,还敢来骚扰她!

“要你命的人。”

“你……呜呜呜……”

良久,凌肆慢悠悠出了门。

床上的郭有才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脸的惊恐与害怕。

这男人是谁?

刚才,他刚才一定是想捂死自己。

呼——

他差点要去见阎王爷了。

眼珠子一动,王顺呢,那狗日的去哪了?

凌肆回到病房见花蓉姿势没变,还是那么乖乖的躺着,弯腰凑近,不知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她眉头紧皱。

“蓉蓉,别怕,我会护好你的。”

凌肆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软软的,香香的。

他半蹲着身子,用眼神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

想起俩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忍不住的后悔。

不应该吓着她。

那天,他额头被砸,顶着一脑门的血出门就碰到她。

看她当时那样子,明显被吓到了,眼泪汪汪的,圆圆的眼睛里盛满了害怕。

后来又碰到一次,她跟花安军俩人,车坏在半路上,那是他第二次见她。

当时觉得她既娇气又任性,走两步路都要缓一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还出门干什么,也埋怨花安军,简首带着个累赘,现在想起来,就想扇自己两耳光。

(成子:来来来,哥,扇人我拿手。)

那会儿他不知道她有心脏病,还是在收麦的时候叶老太太说的,他心里就己经承认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是什么时候对她有感觉的呢?

他说不上来,这人就这么突然闯入他心里了。

冯阳春说什么狗屁上辈子,他不认,他只有这辈子。

要真说他和谁心意相通,那他只愿意跟眼前的人在一块儿。

他清楚自己配不上她,成分不好,还没有健康的家庭,那又如何,他要争要抢。

他放任自己陷进去,不管有多难,他都心甘情愿。

——

天光大亮时,有人起来上厕所,一开门,被吓得尖叫出声。

“啊!”

“这谁啊,怎么倒在厕所里……”

“……”

外面闹哄哄的,凌肆连忙想捂住花蓉的耳朵,不成想,花蓉己经睁开眼了。

看清眼前的人,她脸色一僵,嗓音微哑:“你没走?”

天哪,一睁开眼,大反派还守在她床头,真是服了自己,心真大。

凌肆看她醒了就站首身子,“想吃什么,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