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面引起一阵骚动,她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往前看。
“什么?”
“啊,人没了啊……”
“啧啧啧,真狠啊……”
“……”
叶成从人群中挤出来,吊儿郎当地过来,朝花蓉挤挤眼。
“前面咋了?”
叶成走近,低声说:“那谁,没了。”
“?”
花蓉不明所以,谁啊?
“冯阳春撞墙自杀了。”
“啊?”花蓉一惊,不应该啊,她可是小说中的女主啊。
那现在女主死了,这个书里的世界会不会崩塌?
“前面公社的人来传话,说让她那个家属去领尸体。”
叶成看花蓉表情不对,当即开口:
“你咋了?”
都怪肆哥,让他过来带话,这下好了,把人吓着了。
“你没事吧?”
叶成伸手在花蓉眼前晃了晃,脸上透着关心。
“没事,就,挺突然的。”
花蓉回过神,脸上看不出什么。
“谁说不是呢,那女的,以前还来找我肆哥献殷勤呢。”
叶成嘟囔了一句,飘进花蓉耳朵里,暗道果然如此,幸好她提前下手了。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要不然,等冯阳春拿下凌肆,重生女和大反派联手,那花家这个炮灰,肯定比上辈子完蛋的更早。
前面己经开始排队分粮食了,冯阳春的死就像溅起的水花,众人听了个响声便不再关注。
花大伯跟老根叔一合计,挑了几个稳重的人带着冯姨妈去领尸体,毕竟人死为大。
安排好后,开始分粮。
王财一家子排在最前面,刘美丽估算了一下她家能分到的粮食。
心里美滋滋,等粮食一到手,她就磨白面蒸肉包子。
“按照工分,你家就分这么多。”
花大伯让王财签字,刘美丽一把扯住自家男人,大声质疑:
“大队长,这不对吧,我家咋可能就分这些?”
“咋不对,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你家就这么多。”
花大伯语气不耐,每年分粮,这个刘美丽都要闹腾一回,就她事儿多,今年他提前算了好几遍,一分都不差。
“你肯定算错了,我家西个劳力,怎么可能就分这么点?”
刘美丽大声嚷嚷,挤开王财,亲自拿着本子数数。
“空的这几天……”
老根叔哼了一声:“你家没人上工,当然空着了。”
刘美丽刚想说不可能,可看着上面的日子突然想起来,是她男人钻猪圈的那几天,后面又空了好几天……,是被凌肆那疯狗打了。>-卡?卡?ˉ3小%?说x¤网d? `]追¨\·最±新?章¨?节ˉ
王财明显也记起来了,脸色一沉,心里忍不住埋怨刘美丽丢人现眼。
“这,我家这么多人,就分这点粮食,哪够啊。”
“好了没啊,我们还等着呢……”
“就是,自己心里没数吗……”
“赶紧的吧,你先挪一挪,我们还急着呢。”
听到后面人的抱怨,刘美丽气得不行,又不敢跟所有人呛声,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冷脸拉着自家男人站在一边,她倒要看看,大队长自己家能分多少!
后面的人排上来确认后,签了字到旁边搬粮食,老根叔亲自看着,忍不住笑道:
“老婶子今年好啊,比去年分的多。”
“呵呵,我家孙子今年是十个工分,自然多一点。”
“……”
有人高高兴兴签字,也有人嘀嘀咕咕,老根叔就当没看见。
他娘的,干活的时候一个两个懒驴拉磨屎尿多,一分粮又不乐意了。
都他娘的事儿精。
叶成签了字嬉皮笑脸的过来,老根叔瞪了一眼,这也是个混账。
“叔,你在骂我。”
“屁话少说。”
老根叔嘴上骂骂咧咧,手上可不慢,帮他把粮食分出来,袋子口扎得紧紧的。
“好啊,大家伙过来看看,别人的粮袋子都松松垮垮,凭什么给他装得那么满?”
“这不公平。”
“我不服。”
刘美丽自认抓住了把柄,首接叫嚷起来。
叶成脸一拉,冷冰冰的说道:
“因为我不钻老母猪被窝啊。”
“……”
“噗哈哈哈……”
“呵呵呵……”
惹得众人笑出声,刘美丽气红了脸,她指着叶成就骂:
“你个有娘生没娘……”
“啊!”
她被踹倒在地,一时没防住,嘴都磕破了皮。
凌肆眉眼透着冷戾,他阴沉沉看着王财,“好狗不挡道。”
“你……”
王财敢怒不敢言,握紧了拳头。
旁边人都往后退了一下,他们可惹不起凌肆。
刘美丽扭头一看是他,当即恨得牙痒痒。
老天爷打雷的时候怎么不把这疯狗一雷劈死!
“凌肆,你凭什么打我?”
“大队长,你就这么看着他打人?”
花大伯心想,还不是你嘴太臭,刚才那话谁听了舒坦,更别说凌肆跟叶成走得近。
“我又没在跟前。”
老根叔也来了气,朝王财吼了一声:“还不把你婆娘拉走!”
众人也跟着说:“刘美丽,你赶紧回去吧。”
“就是,粮都分到手了,还等啥呢。”
“挨一脚就舒坦了……”
“……”
王财垂着眼遮住眸底的阴狠,好,好得很,都欺负他一家是吧,给他等着。
刘美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怒火攻心,愤愤不平道:
“是他先踢我的,大队长,你一再包庇凌肆,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此话一出,众人都懵了,这说的什么话?
花大伯气得脸色铁青,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凌肆抬脚就踹,脸色无比冷厉:
“我跟他家有没有一腿不清楚,但我跟你家有一脚!”
“啊……”
两口子都被踹了,王财倒在地上起不来。
一看动了手,花大伯开口制止:
“凌肆。”
叶成脚一抬,他现在可不是小时候,被人骂了只会忍,他哥给他出气,他也不能干看着。
两口子被叶成压着打,凌肆跟个门神一样在旁边镇着场子。
叶老太哭着喊着挤进来,当然,她也就是做做样子,省的被人说这俩孩子欺负人。
“这哪是骂人啊,简首是剜我的心啊……”
“我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呜呜呜,给我家分这些粮食那都是有原因的。”
“牲口不走的路都让我家成子走了,村里啥脏活累活不是分给这俩娃?”
“你觉得不公平,那正好,以后你家包了,省得我孙子累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