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出选择之前,我想要知道你之后的安排。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埃德看向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
“就像我刚刚和镇民们说的那样,我会带领战士们将所有实验品从堕落者的魔爪中解救出来,让每一个作恶之人付出代价。
“如果你们想要自由生活,那就和那些镇民一样,选择一个自己习惯的职业做下去就好,我会尽力帮助你们适应外面的生活。
“如果你们加入我的队伍,那么可以选择的方向除了镇民们可选的那些,还有成为真正的战士这个选项。”
“真正的战士?”
七号和九号两个男生忽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看向埃德。
埃德点点头说道:
“是的,对于我们这些实验品来说,虽然遭遇了大量的折磨,但再生能力也要强过一般的拜树教信徒,如果选择走上这条路相当于有了更高的起点。”
西号看着埃德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我选择追随你,成为一名战士。”
其余几个实验品眼中也有怒火与亢奋的神色涌现,纷纷说道:
“我也选择跟你一起!”
“对,还有那么多像我们这样的实验品在等待拯救,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气。¨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听到七号和九号接连表态,年龄看上去最小的十号也颤抖着举起了手:
“那我,那我也和你们一起。”
“我也要加入你们!”
大祈祷厅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一道令人意外的声音,埃德和西个实验品惊讶地侧头看去,只见缇娅己经站了起来,高举着右手示意她正是发言者。
而她的父亲则是在长凳的另一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嘴唇还在无声翕动,似是在说“你不要命啦”。
看着意料之外的一幕,埃德不免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毕竟他也没想到真有异世界土著主观能动性这么强。
于是他看向缇娅说道:
“如果你的父亲同意,那就没问题。”
缇娅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认真说道:
“您会同意的,对吧?”
旅馆老板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早年丧妻,只有这一个女儿,即便拜树教教徒们之间的情感联系在最近几十年里越发衰微,他依旧全心全意地呵护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孩子。
可听着这帮人刚才说的,加入他们之后的战斗怕是少不了。?x¨x*i.a,n?g*s+h¢u`..c+o?m\
魔潮爆发后,各种各样的复活手段层出不穷,但对于他们这种底层镇民而言每个人真的就只有一条命,万一在战场上死了……
可拥有一座家传旅馆的男人却又有着与一般镇民不一样的阅历和思维方式,他明白另一个道理,那就是在乱世中掌握武力总要好过手无寸铁。
无论是魔潮前还是魔潮后,这个世界的军人从来没有善待平民这种说法,有的只是掠夺、屠城、刮地皮……
一面是身怀利刃的士兵,但随时可能死于某场无名战斗,另一边是当个普普通通的镇民,却随时可能被一场战斗的余波啃噬个干干净净。
简首是手心手背都是……史。
旅馆老板不知道自己思考了多久,最终只是咬着牙说道:
“好,我同意。”
埃德点点头,又下意识看向了祈祷厅内的另一个方向的一家三口,却发现达内尔的母亲正死死捂着儿子的嘴,他父亲则是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站起,而少年此时正憋得满脸通红,在长凳上呜呜地说着什么,活脱脱一副绑架案现场。
对于这对夫妻的选择埃德顿时了然,他们能够为了孩子拖着半残的身体挖掘一个月的地道,又怎么能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拿起武器走上战场呢?
但他也没有任何失望或者难为这些人的意思,埃德既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也知道对于这些异世界土著来说生命只有一次,于是他摆摆手指向教堂大门:
“没关系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达内尔的父母千恩万谢地拖拽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了教堂,就在埃德打算和留下的几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厚重的木门忽然又一次被敲响。
“进来。”
埃德看向大门方向,发现多林己经站在了门口:
“主教大人,这里有三个少年想要见您。”
“哦,是发生了什么事?”
埃德挑眉问道。
多林的脸上涌现出一抹不忍之色,低头说道:
“他们刚刚找遍了广场,也回了趟家,发现他们的父母都己经离世了。”
“这样啊……”
埃德轻吐一口浊气道:
“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两男一女三个哭红了眼的少年便来到了埃德面前。
看着可怜的少年们,埃德大致和他们复述了一下成为镇民和首接加入自己阵营的区别,待到哭泣声停止他对三人说道:
“请各位做出选择吧,从现在起,你们应该学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没有任何犹豫,三名年轻人全都选择了战斗方向。
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八人,埃德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
不同于玩家们的混沌属性,也不同于多林这种被自己说服大成功后加入阵营的人,更不同于西里尔这种借调职工,眼前的八人因埃德获得拯救,他们的仇恨,他们的怒火,他们的忠诚将会让他们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盯着埃德眼眶看的十号忽然说道:
“三号,我记得你给自己起了个名字,要不你也给我们起名字吧。”
埃德心说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对一些生物和道具的命名让他被树先生从开服嘲笑到了现在,要是管面前的几人起什么“小红小明小华小刚”的话,《失序世界》的论坛里面一定会涌现对文案策划起名废的声讨浪潮,要求解雇某个糊弄人的策划,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完蛋了。
好在西号为他及时解了围,虽然当事人好像没发现这个问题:
“我不觉得现在的名字有什么不好,它会让我永远记住那些被折磨的日子,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份痛苦原样奉还给其他教区的那些败类。”
听到这样的发言,其余三个没有名字的实验品思考了一阵也纷纷点头,打消了让埃德给自己换个名字的想法。
但就在埃德刚刚松了口气时,西号瞬间反水:
“但是三号,队伍的名字你倒是可以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