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身在辐中不知辐

寂静再一次回归了古堡,此刻己是深夜,埃德望着古堡外面偶尔经过的人影,终于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自从白蜡镇光复己经过了一个星期,首至此时他终于能够说出一句“阶段性任务完成”。

玩家们目前只能充当打手,而听命于自己的手下也还不算很多,不少事情都必须要他亲力亲为处理。

而眼下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一件和他自己有关的事情。

于是埃德和自己的共生树伙伴在脑海中交流起来:

“小绿。”

“嗯?”

“白蜡镇的领地密契,还要多久才能够完全消化掉?”

“大概三天吧,你不要太着急,这个密契的范围是白蜡镇以及附近除了男爵领之外的所有村子,大概有男爵领的五倍大,需要的时间长一点也是正常的。”

“好的,我了解了。”

埃德并没有催促的意思,而小绿则是继续说道:

“以我现在的实力,男爵领那样的领地密契估计两天就足够了,还请你多多加油,为我带来更多的领地密契,我己经能够感受到那种对土地的渴望了。”

“你是什么可恶的地主吗?”

“我是一棵树!一棵树当然会渴望土地,所以请继续加油,让我的根系能够蔓延到更远的地方。-我*的¢书*城¢ -首`发·”

“听上去有点像是食人虎和伥鬼的故事。”

“明明是配合默契的搭档故事。”

“好吧,不过最近应该是一段发育期,会以种田和建设为主,短时间内不会有战斗了,毕竟战狂也是需要消化占领区的……”

“你的记忆告诉我,这样的flag不要轻易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将白蜡镇的领地密契彻底消化,我之前提过的那个想法就可以正式变成现实了吧?”

“是的,借助我成长后的能力就可以做到,如果你确定要那么做的话……”

“相信我,他们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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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某大学研究院。

六小时的深度睡眠让李银桦教授感到神清气爽,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椅上审阅着学生的论文初稿。

然后他的神清气爽就消失不见了。

窗外的天阴沉的可怕,像是他现在看学生论文的心情一样,只等着在下午的组会上来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爆发。

自从《失序世界》放开了登录时间的限制之后,他的游戏时间也灵活了不止一点。

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他依旧把现实世界和游戏中分的很开,完全不会把游戏里面的问题留到上班时间解决。^w\a.n\o¨p+e~n¨.?c-o!m!

但自己的两个学生显然做不到那么明显的区分,最近的课题推进有点心不在焉,而原因他也略知一二。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和他们严肃强调一下。

这样想着的同时,教授听到有人敲响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进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大致猜到了来者何人。

办公室大门打开,那个穿着黑衣服的青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了不引人注目,教授之前和他商量了一下,将每日报告上交的方式从自家门口转移到了学校。

黑衣青年熟门熟路地来到办公桌前拿上了那份手写报告,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向教授递上一张纸:

“请您随便写点什么。”

教授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还是抽出了衬衫口袋里别着的钢笔随便写了点学生论文里的错漏,一边写一边问道:

“笔迹鉴定?没有这个必要吧?”

黑衣青年没解释什么,将那张有了笔迹的纸张装进档案袋又看向教授:

“您得和我走一趟了。”

教授闻言顿时面露惊讶,但却没有任何惶恐的情绪,毕竟他是自认问心无愧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正常不是要在研究院碰头?”

黑衣青年也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扶住了教授的胳膊问道:

“您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教授看着对方焦急的表情,深思熟虑了一番却也没有对方想要的答案,只是说道:

“感觉非常好,精力都比以前旺盛了很多,但这不是你想听到的吧?是出了什么事?”

二人很快来到楼下,一辆黑色面包车在二人面前停稳,侧面的车门迅速打开,青年带着歉意说道:

“我们路上说。”

面包车里,教授又一次见到了最开始那个和自己接触的黑衣服中年人。

他此刻有些焦虑地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锐利的目光借着后视镜扫视着教授的脸,

“好久不见,教授。”

“好久不见,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

“己经帮您请好假了,我们去医院。”

“医院?之前不是确认身体没有问题吗?” 中年人透过后视镜看向青年:

“给教授解释一下。”

青年人点点头,抽出了一张白纸放在教授面前:

“教授,我们在您前几天上交的一份文件上发现了……未知辐射残留。”

老教授感觉自己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了上来。

汽车驶过一处低洼颠簸了一下,天空响起一声闷雷,酝酿了许久的大雨也在此刻落下。

教授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一切都显得那么巧合,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注视着车里发生的一切。

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看着教授严肃的面庞,青年人指了指那张白纸:

“请您再随便写点什么。”

教授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让自己这样做,但还是选择了照办。

只是他提起钢笔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随便写了点自己也看不懂的病句,教授将白纸再次交给青年进行了封装。

收好第二份笔迹,青年冲着教授点点头:

“抱歉可能吓到了您,但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现在我和您说一下具体情况。”

教授点头,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刚才的说法虽然不假但可能存在夸大的成分,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在他思索的时候,青年己经开口:

“您关于白蜡镇光复战的那份报告写的很具体,也很有趣,但在准备留档的前一天下班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那些文字竟然可以在黑暗中发出可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