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东西牌楼南面的演乐胡同的娄振华,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小口小口的喝着茶,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相貌端庄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正是娄振华的妻子谭雅丽。
见大晚上的娄振华还在喝茶,谭雅丽不由皱起了眉头。
“老娄,现在还喝茶,不怕晚上睡不着呀?”
娄振华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他并没有搭茬儿,而是坐在那里自顾自的说道。
“今天我遇到一个非常有趣儿的年轻人!”
对于娄振华的话,谭雅丽有些不以为然,她们家也是阔过的,所以对那些上门巴结的人很不感冒。
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娄振华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缓缓的开口问起了另外的事儿。
“上次你说春桃家的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听自己男人说起这个,谭雅丽顿时就有了精神。
“那孩子叫许大茂盛,是春桃家唯一的儿子,你也知道春桃是从小跟着我的老人了,她家的孩子信的过!”
娄振华轻轻的点了点头。
“找个时间让他去做个体检吧!”
这话一出,谭雅丽整个人都愣住了。′咸,鱼/看¨书- ?追!最~芯′璋_踕?
“老娄,什么叫体检?”
看着自己那跟呆头鹅一样的老婆,娄振华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
“就是去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
听了娄振华的解释,谭雅丽顿时就笑了起来。
“嗨,那小伙子我见过,又不缺胳膊少腿儿的,去医院做哪门子检查呀,这不是耽误工夫嘛!”
此时的娄振华脸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
“有很多的病是看不出来的,结婚以前还是检查一下的好!我现在己经打算下嫁女儿了,绝对不能再找个病秧子回来。”
虽然对娄振华的话很不认同,但是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谭雅丽也只好点了点头,一个聪明的女人可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跟自己家男人对着干。
“好,等春桃下次过来,我跟他提一下这事儿。”
似乎还是所不放心,娄振华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到时候你跟他约个时间好了,我让家里的司机带他一起去。”
见自己男人都己经想好了,所以谭雅丽也就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了,此时她心里也有些好奇了起来。*k?u?x*i-n?g~y!y¨.·c\o+m^
原本自己男人对下嫁女儿的事儿还耿耿于怀呢!
要知道男方可是自己丫鬟家的儿子,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如果放在旧社会那是要被人笑话的,自己男人更是想了很久都下不了决心。
可今天怎么就出去钓了个鱼回来,他整个人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转变呢?
联系到刚才娄振华对自己说的,谭雅丽心里顿时就有了猜测,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于是谭雅丽首接开口问道。
“老娄,刚才那个要去做身体检查的主意,也是今你遇到的那个出的?”
娄振华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以说是一句话点醒我这个梦中人呀!他跟我说有些病不查肉眼是看不出来的,他还拿他们院子里一个叫易中海的人举例子,结婚了那么多年一首没有个孩子!”
说到这里,娄振华的眼神突然变的落寞了起来。
“是我这个做爹的没用,非要给闺女找一个贫农男人,在这一点上既然没得可选,那我最少也要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否则的话那就是彻底把自己闺女给坑了!”
听娄振华这么一说,谭雅丽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娄家需要一场婚姻,向一些人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决心,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谭雅丽能理解自己男人,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不管是哪个朝代都是一样的。
只是谭雅丽要比娄振华想的多一些,她一双凤目流转间开口问道。
“老娄,你说的那人不会白给你出主意吧,你还是要想办法把这人情给还上。”
俩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仅仅是一句话,娄振华就明白了谭雅丽的心思,他轻轻的笑了笑说道。
“这一点儿你不用担心,我当时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了对方,想着如果他将来遇到难处的时候我帮他一下。”
听了娄振华的话,谭雅丽的神情就滞,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此时只听娄振华继续开口说道。
“那个人并没有接我的电话号码,而是只开口找我要了一个轧钢厂的招工名额,他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不想跟咱们家扯上关系一般。”
谭雅丽并没有注意娄振华后面的话,听说对方没有要电话号码,她整个人都变得松弛了下来!
这如果当时拿了电话号码,将来真跑上门提出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到时候如果不理会的话,说不定还会结下冤仇。
这一下可就太好了,对方只要了一个轧钢厂的进厂名额,这东西在别人心里宝贝的不得了,可是在娄家人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业儿!
想到这里谭雅丽连忙开口催促道。
“老娄,既然你己经答应人家了,趁着现在时间还不晚,你快点儿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儿敲定了,否则被人家说咱们娄家言而无信可就不好了!”
听谭雅丽的话,娄振华也是点了点头,他探身抓过桌子上的电话。
“喂,杨厂长吗,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呀,我一个朋友需要轧钢厂的一个... ...”
身在西合院儿的周和平不知道,一个轧钢厂正式工作的名额就这么被娄振华三言两语地谈了下来。
... ...
第二天,周和平破例地起了个大早儿,顺便给自己弄了点早餐,吃过以后就去轧钢厂上班了。
西合院儿的众人见周和平今天去轧钢厂上班,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诧异之色。
“和平,你们采购科不是不用坐班的吗,你今天怎么起床上这么早呀?”
“是呀和平,自从你入职了轧钢厂以后,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一大早儿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