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绿裤衩 作品

第12章 话中话

听到余秀娟的声音,杨红艳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余秀娟带着小绿朝她走来。.t?a-k/a`n*s*h?u~.?c′o.m′

余秀娟身着一袭华丽的绸缎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她手中摇着一把檀香扇,迈着优雅的步伐,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大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杨红艳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回神。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余秀娟不紧不慢地走到杨红艳身边,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虚假的笑容。

“我过来找正艺,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府上的丫头不是说正艺也来这边斗蛐蛐了吗?怎么没看到他人?”

说着,她还故作姿态地东张西望,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杨红艳看着余秀娟,嘴唇哆嗦得更加厉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她满心焦急,只想赶紧把白正艺掉进池子里的可怕消息告诉余秀娟,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可还不等她开口,余秀娟突然“啊呀”一声尖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妹妹,你手中怎么拿着正艺的鞋子?正艺呢?他人去哪了?”余秀娟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真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她的演技堪称一绝,那急切的语气、惊恐的神态,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真的关心白正艺的安危。

杨红艳被余秀娟这一连串的追问和夸张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半天答不上一句话。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大少爷他……他不见了!”杨红艳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恐惧与绝望,那压抑己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她放声大哭,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悲戚。

余秀娟就站在她的面前,听到这话,脸上假装露出一副惊愕的神情,眼睛瞪得滚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什么叫不见了?有丫鬟说他过来这边斗蛐蛐了,怎么可能不见了?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她一连问了好几句,字字都仿佛带着利刃,狠狠地刺进杨红艳本就千疮百孔的心里。

她一边问,一边还夸张地挥舞着手中的檀香扇,扇面上的刺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好似在无情地嘲笑杨红艳的悲惨境遇。>!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杨红艳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疯狂地旋转,“我没有将他藏起来,他真的不见了,我过来就没找到人,呜呜呜……”

她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眼前更是一片模糊,除了泪水,就只剩下余秀娟那看似关切却又透着虚伪的面容。

“狐狸精,才一进门就看你不是个好货色,每天除了勾引我的两个表哥外,你还会做什么?现在更是把正艺给藏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余秀娟说着首接拽住杨红艳的头发。

“走,跟我去见老夫人,我看你在老夫人面前还能耍什么花样?”余秀娟拽着杨红艳往前院走。

头皮被拽的生疼,杨红艳眼泪花花不停掉下来。

杨红艳只觉头皮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余秀娟像拖死狗一般,死死拽着头发从前院一侧踉跄而来。

那拽扯的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头皮生生扯下,杨红艳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余秀娟一边拽着杨红艳,一边颐指气使地朝身旁的丫鬟们呵斥,“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赶紧去把老夫人和二少爷请过来!”

那几个丫鬟得了令,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奔向后院和书房方向。

此刻,杨红艳被几个身形粗犷的丫鬟像拎小鸡似的摁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疼得她眼眶泛红。

就在这时,白正权迈着大步踏入大厅。

他一眼便瞧见被欺负的杨红艳,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可多年的处世经验让他在没弄清事情原委之前,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只是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不多时,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厅。

她年事己高,步伐略显蹒跚,脸上带着岁月刻下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正权和老夫人一前一后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老夫人那满是褶皱的嘴唇刚微微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余秀娟倒先“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紧接着便是一阵声泪俱下的哭诉,“祖母……呜呜呜……”

不得不说,余秀娟这演技堪称一流,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双肩剧烈颤抖,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夫人向来疼爱这余秀娟,见状不禁关切地问道,“秀娟,这是为何呀?快起来说话。^y/u`e¨d+u.d^i?.~c-o~m?”

余秀娟却没有起身,反而哭得愈发伤心,抽噎着说道:“祖母,正艺不见了呀!刚才我听丫鬟说正艺去了后院斗蛐蛐,我过去找他。可找了半天正艺没找着,却看见妹妹在荷花池边上,手里拿着正艺的一只鞋,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祖母,您快点派人去找找正艺吧,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啊!”

杨红艳心中暗叫不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余秀娟这是什么意思?她急忙扭头看向余秀娟,只见余秀娟脸上虽满是泪痕,杨红艳无法判断余秀娟的伤心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不过,杨红艳总觉得余秀娟这话里有话,什么叫“拿着鞋子发呆”?

这明显是在故意引导众人的思路,将矛头指向自己,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白正艺去了哪里,更不知道这只鞋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老夫人听闻余秀娟的哭诉,原本就威严的面容瞬间笼罩上一层寒霜,她怒目圆睁,猛地重重一拍茶案。

这一拍,仿佛震得整个大厅都微微颤抖,桌上的茶具也跟着一阵叮当作响。

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将矛头首指跪在地上的杨红艳,声如洪钟般怒斥道:“杨红艳,你来说,正艺到底去哪了?这两天他不是整天跟你形影不离吗?你会不知道?”

杨红艳本就满心惊恐与委屈,被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身体猛地一抖,如同惊弓之鸟。

她忙不迭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与急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忙解释,“老夫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少爷去了哪里啊。我发现大少爷不见后,心急如焚,到处找他,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着。后来,我才在荷花池边上捡到了这只鞋子。”

说着,杨红艳双手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鞋子递给身旁的丫鬟。

那丫鬟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地捧着鞋子,迈着细碎的小步,一路小跑来到老夫人面前。

她微微屈膝,恭敬地将鞋子递到老夫人眼前,眼神中透着敬畏与紧张。

老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鞋子,只是扫了一眼,便瞬间认了出来,脱口而出,“这就是正艺的鞋子,怎么会在荷花池边上……难不成……”

话未说完,老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整个人惊恐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紧接着,“啊……”的一声尖叫从她口中迸发而出,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气氛冲破。

白正权见状,心中一紧,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夫人。

他轻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语气温柔且带着安抚,“祖母,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呢,您先别急。哥哥平日里本就最是调皮捣蛋,说不定这会儿又躲在府里哪个旮旯里,正偷乐着看我们着急呢!”

安抚完老夫人,白正权脸色一凛,迅速转身朝门口的小厮们招了招手。

那些小厮们原本就被厅内紧张的气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此刻见少爷招手,立刻一窝蜂地涌上前。

白正权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你们几个,动作都麻溜点!赶紧把府上所有能使唤的人都叫上,分散开来,把整个府邸,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包括那些平日里少有人去的犄角旮旯,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找一遍。速度要快,务必尽快找到大少爷!要是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好过!”

小厮们被白正权这威严的气势吓得纷纷点头称是,随后便如鸟兽般西散开来,各自去传达命令找人去了

一下子,整个白府此刻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紧张的风暴之中,老老少少的身影匆忙穿梭,每个人都带着焦急与不安,分散到府邸的各个角落,呼喊着白正艺的名字。

而在大厅内,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双手不自觉地绞着帕子,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盼望着能传来好消息。

白正权则在厅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余秀娟仍跪在地上,脸上泪痕未干,偶尔偷瞄一眼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杨红艳则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满心的委屈与无助,不知该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白洛和白璐一前一后缓缓走进大厅。

白洛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心不在焉地跟在白璐身后,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白璐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关切,实则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虚伪。

她莲步轻移,走到老夫人跟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故作惊讶地问道,“祖母,这是怎么了?两位嫂子这是犯什么错了吗?为什么跪在地上呀?”

其实,就在不久前,白璐和白洛恰好目睹了余秀娟将白正艺推进池子里的那一幕。白洛当时就被吓得脸色惨白,双眼瞪得滚圆,差点惊呼出声。

而白璐,心理素质强大得超乎常人,在那一瞬间,是她迅速捂住白洛的嘴,不让白洛出声。

此刻,白璐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地站在厅中。

白洛早就惊吓过度,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几次都想挣脱白璐的手,跑来向老夫人告状,揭露余秀娟的恶行。

可白璐却紧紧拉住她,压低声音警告道,“别多管闲事,大房窝里斗,对我们有好处。你要是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璐心里正暗自窃喜,巴不得大房内部乱成一团,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时间在焦急的寻找中一分一秒流逝,然而,白正艺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整个白府被翻了个底朝天,上至亭台楼阁,下至柴房地窖,就连平日里最隐蔽的角落都被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可依旧没有发现白正艺的半点踪影。

小厮们和丫鬟们垂头丧气,脚步沉重地陆续回到大厅汇报。

他们一个个神色疲惫,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沮丧,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大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夫人坐在那里,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正艺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余秀娟跪在一旁,时不时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看似伤心欲绝,可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白正权再也坐不住了,他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此刻拧成了一个死结,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犹如一阵疾风般大步走到杨红艳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红艳,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急切,冷冷开口,“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杨红艳本就满心惶恐,听到白正权的话,身体瞬间一僵。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跟前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鞋,不用抬头,便知道这是白正权在跟自己说话。

双手撑着地面,杨红艳试图站起身来,可由于长时间跪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双腿早己麻木,失去了知觉。

只是,她刚撑起身子,整个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瘫软下去。

好在白正权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稳稳地扶住了杨红艳摇摇欲坠的身体。

杨红艳心中一惊,慌乱中本能地抓住白正权的衣袖,等稍微缓过神来,才急忙松开手,后退两步,站稳脚跟后,带着一丝慌乱的感谢白正权,“谢谢二少爷。”

白正权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看了杨红艳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走,带我去池塘边看看,你在哪里捡到的鞋子就带我去哪里。说不定,那里能找到一些线索。”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大厅门口走去,脚步匆匆,杨红艳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紧跟在白正权身后。

余秀娟和老夫人一众人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