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房间里流淌,雪白的刀光倒映在宇智波燐的黑瞳之中。
他抬头望着眼前的宇智波鼬,血丝爬上他的眼底。
在距离他不过一米之外的血泊中躺着他的父母。
而杀了他父母的就是眼前的宇智波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智波燐没有得到回答。
一条血线出现在他的脖颈上。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宇智波鼬没有丝毫犹豫,身影从房间里消失。
他必须速战速决。
在宇智波鼬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
雨宫零打开白眼一扫。
血泊中只有一个人还有一口气。
肉管扎入了宇智波燐的身体。
鲜血流入宇智波燐的体内。
瞬间。
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强劲地跳动起来。
宇智波燐脖颈上的伤口愈合。
他睁开了眼,血红的写轮眼在他的瞳孔之中转动。
宇智波燐站起来。
他半跪在雨宫零的面前。
“主人。”
宇智波燐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他抬头望着眼前的雨宫零。
他还记得父母、记得杀了他的宇智波鼬……
可是他又好像不记得了。~墈`书-屋? ?更?芯,嶵·筷+
他和为人时的记忆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膜布。
曾经对他而言,重要的家族和父母现在也变得像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在他心里掀不起丝毫的情绪波动。
【叮!】
【正在扫描中……】
【扫描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吃人鬼x1】
【正在解析中……】
【解析成功。】
【吃人鬼宇智波燐能力觉醒——血鬼术·写轮眼】
【等级确定中……】
【确定成功。】
【宇智波燐——上弦之西】
雨宫零很好奇,宇智波一族的人被鬼化后,血鬼术都是写轮眼吗?
变成了血鬼术的写轮眼和之前的写轮眼会有什么区别吗?
暂时将心中的疑惑压下,雨宫零走向了地面上的尸体,手覆盖在了尸体的眼睛上。
两双写轮眼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收割完写轮眼,两扇格纹木门分别在雨宫零和宇智波燐身下展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就这样,雨宫零跟在宇智波鼬的身后。
每当宇智波鼬屠杀完一户宇智波一族的人家,雨宫零就进去捡尸。
还剩一口气的通通鬼化,尸体己经变凉的首接取写轮眼。
短短两个小时,雨宫零己经鬼化了超过二十个宇智波族人。+x-k,a¢n+s¢h-u+j_u?n+.~c\o¢m^
跟雨宫零想的一样,凡是被鬼化的宇智波族人血鬼术都是写轮眼。
随着气温的降低,白昼变得越来越短暂,天边很快就暗了下来。
佐助忽然抬头看向了窗外。
他身边的鸣人疑惑地跟着他一起看向了窗外。
“哇!”
鸣人朝着窗户跑去。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他伸出手指着电线上的乌鸦,对佐助说道:“今天好多乌鸦啊!”
佐助看着窗外一群一群掠过夜空的乌鸦,他突然站了起来。
佐助朝着厨房走去,他抬头望着雨宫零说道:“我想回家……”
哥哥为什么还不来接他?
他想回家。
雨宫零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看着明显有些不安的佐助,安慰道:“佐助,把晚餐吃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佐助抿了抿唇,手揪紧了自己的衣服下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特别想回家。
“佐助!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鸣人从客厅冲过来,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
佐助哼了一声,将鸣人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抖下去。
“好吧。”
佐助说完之后,立即看向鸣人补充道:“我才不是想和你一起吃饭才留下来的!”
雨宫零:“……”
鸣人一点儿也不在意佐助的态度。
他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客厅里,贱嗖嗖地说道:
“佐助!”
“你刚刚想回家,是不是因为你想爸爸妈妈了?”
“真是小屁孩儿!”
鸣人双手环胸嘲讽道。
佐助被猜中心思,顿时脸红红地反驳:“我才不是!”
……
“爸爸……”
“妈妈……”
“我……”
刀尖不断地颤抖。
鼬猩红的写轮眼不敢抬起来看着面前跪坐的两道人影。
富岳平静地背对着鼬跪坐在地面上,他望着院子里的树,向来严厉的眼神此时柔和了下来。
只是鼬看不见,他也不想让鼬看见。
一旦让鼬看见,鼬会更加痛苦。
“我不想和自己的儿子自相残杀。”
“鼬,动手吧。”
泪水从鼬的眼眶中溢出。
他张了张嘴,苦涩的泪水顿时流进了他的嘴角。
“我们懂,鼬。”
鼬还没有说出口,美琴便开口打断了鼬。
鼬咬紧了牙关。
“佐助就托付给你了。”
此时此刻,富岳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鼬小时候的样子。
他的唇角微勾:“就算想法不同,我依然为你骄傲。”
刀重得鼬举不起来。
他双手握住了刀柄。
月光将他颤抖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
富岳看着地面上的影子,闭了闭眼,说道:
“鼬,别害怕,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
美琴的双手静静地放置在膝盖上。
即便是身后的鼬拼命压制,她仍然听到了鼬的哭声。
美琴心中泛起一阵阵的疼痛。
就像是富岳说的那样,跟鼬相比,他们的疼痛只是一瞬间,而鼬接下来将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受到这样的苦难,美琴的眼中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
“鼬,你真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美琴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出哭腔。
泪水没有尽头。
鼬攥紧了手中的刀。
锋利的刀刃划开富岳和美琴身后的宇智波族徽。
鲜血飞溅。
窗外。
树枝上。
乌鸦振翅高飞。
鼬站在房间里。
倒在血泊中的人仿佛变成了他。
他的身体一阵阵发冷。
首到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边。
木门被猛地拉开。
熟悉的身影闯进了鼬的视线。
“爸爸妈妈……”
“哥哥……”
茫然和痛苦同时浮现在佐助的脸上。
他只是去鸣人家待了一下午,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