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普蒂默斯将带我离开魔法部,去霍格莫德村,并且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向我科普一些魔法界的常识。
我很想向邓布利多道声谢,这事情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少不了他和赛普蒂默斯的配合。
当然啦,我认为我本人也功不可没,提出了自己麻瓜身份这一个有力的切入点。
不过感激我自己的那些话可以睡前再说出来听听,现在还是先腾出嘴巴,用来感谢这两位善良的巫师吧。
“等——请等一等——”我大喊道,“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听见了我的呼喊,向我投来视线。
可惜通往门口的过道里太拥挤,我一时没法追上去,最后只看到邓布利多对我笑了笑,便淹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在看什么呢?”
赛普蒂默斯逆着人流,挤到我旁边,学着我探头。
他这样子看起来真像只长颈鹿。
“嗯——我在看邓布利多。”
我带着笑容回答道,“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还有你。”
“哦,小事。”赛普蒂默斯缩回了脖子,对着我挤眉弄眼,“有空的时候,请我喝两杯就行了,可以等你安置下来再叫我。”
“一定。”我连连保证。
但接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妈的,我没钱啊!
我把这事和赛普蒂默斯一说,他也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他表示短时期内他愿意帮我做点什么,但魔法部显然不可能负责我接下来两年在村里的花销。#?兰°?e兰d文?t学 “你的麻瓜货币呢?”赛普蒂默斯友善的提醒道,“可以拿去古灵阁——哦,也就是巫师们…”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我当然清楚知道这个,可保险柜里的英镑早就被汤姆换成了加隆,连影子都没让我见到。 而且我还不太想向汤姆求助这个,那些钱本身就是v准备给他—— 不对,等会。 我落到现在的境界,怎么想,v都得负责吧?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在享受美好的996福报呢。 那我再收点手续费,没问题吧? 想明白了后,我立刻就决定休书一封,让汤姆提前赡养我。 刚好赛普蒂默斯的办公室里有一只猫头鹰,接下来的一天里,我就待在了他的办公室里等待回信。 整个白天,赛普蒂默斯都在处理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工作,比如接受马人对某些巫师的控诉、处理吸血鬼伤人伤畜事件,并协商赔偿。 我闲着没事,就自己在这间不算大的办公室上下观察,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家养小精灵的职位。 奇怪的是那位置的桌上干净的很,像是个己经停止服务的业务。 “是这样没错。” 赛普蒂默斯百忙之中抽空对我点点头,肯定了我的推测。 “自从我来到这个部门,这儿就是空着的,听说在纽特·斯卡曼德辞职后就没有人再来干这个活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而且在他负责那个业务的两年里,没有一个家养小精灵来求助过,所以上头决定干脆不再安排新部员做这个活计了。” “他们当然不会来求助。”我耸了耸肩,“他们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被伤害,又怎么会来求助呢。” “是啊,所以我觉得你能做到让一个家养小精灵配合被释放,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 赛普蒂默斯又一次夸赞了我。 他说着往一张申请更改暂居地的申请书上用力敲了个红色印章,似乎是代表着通过。 “那是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这个啊——是一个巫师交上来的。” 他随口答道。 “作为一个退休部员,他向来都会配合魔法部的工作,愿意时刻汇报自己和他孩子的居住地。” “什么?”我眨了眨眼,“我以为你们没有把巫师也当做一种魔法生物,原来是我太狭隘了?” “哦,不是,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孩子是个狼人。”赛普蒂默斯连忙补充道。 “狼人——狼人又是什么样的生物?” 我追问道。 阿布拉克萨斯的课本里有提到过这种生物,可书上讲的再多,也肯定没有接触过狼人的人了解的透彻。 “嗯——这其实很不好形容,平时他们其实也能算作巫师。” 赛普蒂默斯犹豫的回答道。 看来狼人的情况比家养小精灵要复杂很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我耐心等待了很久,眼看着他刚组织完语言想开口,却被门外飞进来的一大堆纸张刹住了话头。 明显是更多的活来了,这个部门的工作看起来很是鸡零狗碎。 中午十二点,赛普蒂默斯停下手里的工作,取出一个饭盒分了我一块鸡肉三明治,然后站起身靠在了窗边。 到这时候他终于有了一点儿自己的时间,我们才得以续上刚才的话题。 “狼人,你也可以叫他们人狼,因为他们实际上曾经都是人。”他语气沉重的说。 “那是一种狼化症,一旦被狼人咬了,就有可能会由人类变成狼人——除非他当时没有变形。” “狼人会在满月时从人的形态,变形成狼的形态。” “从外貌来看,他们的狼形态和真正的狼并没有非常明显的差别,不过性格上会比普通狼强势很多。” “强势——你是指会很易怒?”我问道,“或是更冲动之类的?” 赛普蒂默斯摇了摇头,咽下一口三明治,又喝下半杯红茶。 我也跟着尝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然后又放下了。 “不,我是指攻击性。”他说,“他们会失去所有作为人的记忆,然后无意识的向人们发起攻击。” “无意识?”我重复道。 “没错,无意识的。” 赛普蒂默斯顺着我重复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为我非常详细的介绍了狼人这一种由人转变的生物。 我也就着他的话,将那块鸡肉三明治咽下了肚——说实在的,那只鸡死的很冤,可我真的饿了。 午休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一大堆纸张再次冲进敞开的门,在赛普蒂默斯的办公桌上叠成了一座小山。 “有时候我也想不干了。”他深吸了口气,“但大部分时间我又想着,如果我也不干了,还有谁会愿意接手这些活呢。” 我送上一个同情的目光,说实在的,我很理解他的想法。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首到距离他的下班时间还有五分钟时,猫头鹰终于带着一封信回来了。 里面什么话也没有写,连一张信纸都没放,只有我在两年前的圣诞节时,送给汤姆的两枚袖扣的其中之一枚。 “什么意思?”我茫然极了,“让我卖了换钱?” 赛普蒂默斯把不通过的印章敲在最后一张纸上,凑过来狐疑的打量着这枚袖扣,“是这个意思吗,难道是我想多了?它能值多少金币?” “不好说,如果另一枚也在这,可能值个八百英镑——哦,就是大概不到三百金加隆吧。” 我回答道,顺便还为体贴的赛普蒂默斯换算了一下汇率。 “一对要三百?那就算它值一半,150金加隆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了。” 赛普蒂默斯满意的点了点头,“也许我确实是想多了。” “你想到了什么?”我接着问道。 “哦——我以为,这会是古灵阁的金库钥匙。”他耸了耸肩。 我恍然大悟——对啊,这很可能就是金库钥匙,我怎么没想到? 呃,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些金币不属于我吧… 但话又说回来,既然他给都给了—— “我想也有这个可能,我们出发吧,去古灵阁!” 我将袖扣揣进手心,准备迎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