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利于飞行的天气阻碍,猫头鹰邮购的速度比前几个月的速度还要快了一些,短短几天就让我将二楼布置完毕,腾出空恶补家用小咒语。
可惜的是我没在最近的杂志里找到什么煎蛋不糊咒,区区煎蛋或许难不倒别人,只难倒了我。
不过我还是在杂志里学到一些其他东西的,比如几个让切割咒更得心应手的窍门、还有自动搅拌咒,做沙拉酱很方便。
然后是怎么让清理一新最大发挥作用、怎么让花园地精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院子里、如何在没有空余锅子的情况下煮东西——这个没用,它建议我用水壶或废弃坩埚。
“是我,斯沃洛。”
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了赛普蒂默斯的声音。
我立刻站起身,给他开了门。
“说实在的,不是很好买。”
刚一进来,赛普蒂默斯就开门见山的说,“听说很多工厂都被炸毁了,现在所有的资源都有些紧张,我想尽办法也只买到了十几本你大概感兴趣的。”
“我理解,我理解。”
我连连点头,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不如说你能买到十几本都己经很让我惊喜了,不过你是怎么解决购物券的?现在伦敦买东西,不需要再用购物券吗了?”
“哦,这不算什么,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混淆咒——”赛普蒂默斯小声说,“你知道的,虽然咱们有规定不能在麻瓜面前暴露巫师的存在,但只要他们没发现…嘿嘿。!w.6¨1+p`.¢c.o′m¨”
我佩服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看来赛普蒂默斯很灵活啊,身为魔法部的一员,敢于以身试法。
我当然不可能指责他啦,混淆咒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最多也就是让一个人在一两天里有些迷糊。
更何况这可是为了替我买书。
猫头鹰邮册上可以购买的书大部分都是魔法界的知识、研究、或是历史,像汤姆曾经送给我的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一类的书少之又少。
无论多么爱学习,那些书看久了也是会有些腻的,需要换换口味。
我订购的那个家用魔法杂志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每一期还会发表一些女巫对上期杂志里某个咒语的评价和看法,或是再次的改良。
可惜这杂志一个月也就薄薄的一本,完全不足以让我放松下来,其他类型的杂志又没这么实用。
送完一堆书,喝了杯红茶,赛普蒂默斯就想要告辞了。
“这么快,不多待一会儿吗?”
我扫了一眼时钟,刚到晚餐时间,“我还想让你试试我新学的土豆泥沙拉呢,非常丝滑。”
“嗯——有点事儿。”赛普蒂默斯吞吞吐吐道,脸颊诡异的有些发红。
“好事儿坏事儿?”我有点疑惑。
“我希望是好事——总之,我约了一个女孩儿吃饭。”赛普蒂默斯咧嘴傻乐,“你可能见过她,也可能没有。”
这什么形容,可能见过,也可能没有?
“再提示我一下?”我追问道,“我见过的女巫屈指可数,如果你不是和卖土豆的珊妮奶奶约会,那我真的想不起来还有谁了。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
“奶奶?”赛普蒂默斯尖声道,“你都说是奶奶了,谁会管那个年纪的女巫叫女孩儿啊!”
这小子两眼乱飘,一看就是在故意扯开话题,不想进一步提示我——
“让我想想——”我狐疑的打量着他,开始在脑子里东翻西找。
既然是我可能见过的,那就一定是我曾经有机会接触到的——马尔福家没有女孩儿,这个排除。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有——霍格沃兹偶尔会有霍格莫德周末,难道是哪个女学生?
不会吧,赛普蒂默斯看起来没这么禽兽。
也许是魔法部的某个部员?这就真的不太清楚了,我没怎么关注那群人,到现在也只记得那个粗眉毛的陶德先生了。
“别想了,我敢这么说,就是觉得你很可能猜不出来。”赛普蒂默斯有些得意的说道。
他这副样子可真让人来气,我不爽的瞪了赛普蒂默斯一眼,让他离开前顺便替我检查一下院子里需不需要再浇水。
“这倒是没问题。”他满脸古怪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种那么多中国咬人甘蓝,最近有人收生骨灵材料吗?”
“呃——你就当我爱吃吧。”我艰难的回答道。
我能说是因为名字吗…
看到个中国,我就忽略了后面的咬人这个词,只以为它也许是某种自带辣味的卷心菜。
结果没想到确实很辣,不过不是味道,而是性格辣——它他妈的怎么真咬人啊!
种下去的第二周,它就给了亳不设防的我一个痛击,我的脚腕真是饱受折磨,动物植物谁都能啃一口。 不仅真咬人,这玩意儿的主要用途还不是用来食用的,而是作为一种魔药材料。
你可能想问,既然是药材,那为什么不用来食用…我只能告诉你,无论是谁看到卷心菜长了一张人一样的嘴,都会食欲顿消的。
“好吧,那你的口味还挺包容的。”赛普蒂默斯耸了耸肩,拿出魔杖往院子里走去了。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他施了个清泉咒,看来是需要补一点儿水了。
“应该没问题了,我就先走啦!”赛普蒂默斯高声向我道别。
我正要点头,却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大动静,像是有谁把整个柜子掀翻了似的。
“怎么回事?”
赛普蒂默斯也看向了那边,接着抬头看向了天空。
我也跟着看了上去,天空被分成了两种颜色,太阳正要落山,周围被晕成了一片耀眼的金。
上空则是灰蒙蒙的蓝,隐约的可以看见一轮月亮。
“满月了。”赛普蒂默斯有些担忧的说,“前几个月,隔壁也有这种动静吗?”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声响,也许是那个小小的芬里尔弄出来的。
“好像没有。”我回忆了一下,“很安静,如果不是你今天突然说起满月,我都快忘记那个孩子是狼人了。”
又是一声大动静,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到处乱撞似的,格雷伯克大声骂了一句粗口,然后立刻又刹住了嘴。
格雷伯克先生大概是很努力的让芬里尔保持安静了,可无论是心软还是为了防止被芬里尔感染,他总会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我觉得该去看看。”我突然说。
“什么?”赛普蒂默斯尖声道,“你疯了?”
“没事的,只是看看。”
我安慰他,更多的是在鼓励自己,“你听到了,格雷伯克都骂出声了,也许这一次芬里尔格外躁动。”
“你是说,你觉得你可能会从有一个狼人邻居,变成有两个狼人邻居?”赛普蒂默斯扭头看向我。
“有这个可能…”我点了点头。
“不可能。”赛普蒂默斯非常干脆的说,“莱汀·格雷伯克的能力很强,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吗?”
我怎么知道邻居的工作…我用一种茫然的眼神和赛普蒂默斯对视着。
“他现在是一名赏金猎人,配合着魔法部。”赛普蒂默斯报出了答案,“专门抓捕那些榜上有名的黑巫师!”
“好吧,好吧。”我耸了耸肩,“我明白了。”
“你——”赛普蒂默斯叹了口气,“你看起来就一点儿也没明白,我猜等我走了,你还是会做点什么的。”
我吹了声口哨不做回答,赛普蒂默斯瞪了我一眼,便带着头往隔壁院子里走去了。
“等等,你不是和一个女孩儿约了共进晚餐?”我连忙问道。
“晚餐什么时候吃都行。”赛普蒂默斯头也不回,“我总不能在这时候走吧,我不认为格雷伯克会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但如果有我在就不一样了——魔法部,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