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好像还挺喜欢那本书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吃完晚饭没一会儿就带着那本书上了楼,首到现在也没有熄灯。
我不是很好奇那本书的后续剧情,因为我对王尔德这个作者有着最基础的了解——他老爱写悲剧。
说悲剧也不能完全算悲剧,或许可以称之为‘更具艺术性的结局’,甚至也能说是为了艺术而艺术。
我敢保证,道林·格雷这位被毒蛇引诱的男孩,绝对不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所以我还是想想更实际的东西吧,比如接下来的两周该怎么糊弄一日三餐。
一个人还比较容易解决,实在想不到吃什么,三个水煮蛋就可以当晚饭。
可我总不能给汤姆也吃水煮蛋吧——这小子还在发育,见鬼,霍格沃兹的伙食这么好?他眼看着都快一米八了!
对了,也不知道汤姆愿不愿意替我给中国咬人甘蓝浇水…
哦,大概不行,未满17岁的学生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院子里也没有接水管。
唉,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劳作。
距离它们成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到那时候我可能得骑着橡木箭79号,才能保证不被啃下几块肉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我的大脑意识到家里多了一个人,有些不太习惯。&¥o5£_¨4+看?书?` 2更 几乎是天刚亮我就醒了,外面雾蒙蒙的,草地上大概也结满了露水,等太阳出来就会全部散去。 或许是被那本《道林格雷的画像》所影响的,起床后我来到盥洗室,仔仔细细的照了一会儿镜子。 奇怪,是错觉吗? 我看不出我的外貌和之前有什么差别,眼角没有一丝细纹,我搓了搓脸又捏了捏脸皮,皮肤也似乎没有开始松弛。 己经西年过去了,怎么说都该有一点儿变化吧?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低下头认真洗漱起来,擦脸时听见客厅的门锁传来了咔嚓一声轻响。 我走出盥洗室来到客厅,看见是汤姆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大清早的,看来昨天晚上不止我一个人没睡好。 “早上好。”他若无其事的向我打了个招呼。 “早。” 我条件反射的回应道,然后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我没给他钥匙啊!这小子肯定是用开锁咒进来的。 “霍格莫德也算校内范围?”我惊讶的问道。 “毫无疑问。”汤姆耸了耸肩,“我从没听说有谁因为在霍格莫德使用魔法,而收到魔法部的警告。” “太好了!”我欣慰的说。 汤姆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比他还高兴吧。 “那就请你帮我浇一下水吧,我想它们一定渴了。·8*1*y.u.e`s+h~u¢.\c?o,m-”我诚恳的请求道。 在听到我的请求后,汤姆的表情就不那么莫名其妙了,他皱皱眉便往屋外走去,非常娴熟的给咬人甘蓝浇完了水。 看到他很快就收回了魔杖,其实我还有点失落来着——我以为能看到汤姆被袭击脚腕。 这么一想,偶尔被我抓壮丁的赛普蒂默斯也从没被咬过,看来他们的草药课都学的还算不错,可惜我没法去霍格沃兹念书。 浇完水,汤姆便往屋里走来,到了门口刚要跨过门槛,他却突然看向了院子外面。 “那个退休傲罗来找你了。”汤姆冲我扬了扬下巴,“你做了什么事?” 我抬头一看,格雷伯克先生确实站在我的院门口,表情有点犹豫,似乎还真是来找我的。 我什么都没做啊? “嗯——不知道。”我若有所思道,他这表情有点像是求人办事,“不过我觉得,他至少应该不是来抓捕我的。” “最好是这样。”汤姆漠不关心道,“希望这两年你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最主要的,别影响到我。” 怎么?我害你不能考公了?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问问格雷伯克先生出了什么事。 我把毛巾随手放在客厅的桌上,小步跑到了院子口。 “早上好,格雷伯克先生。”我问候了一声,接着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你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格雷伯克含糊的咕哝了几声。 “什么?”我完全没听清。 “是关于芬里尔…你知道的,我的孩子。” 他的表情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我担心芬里尔会跑出去…我得到了一个消息——如果成功了,能拿到50加隆。” 他这段话说的吞吞吐吐、云里雾里。 好在我一向擅长做阅读理解,联想到赛普蒂默斯告诉我的信息,我推测格雷伯克先生大概是得到了某个被通缉的黑巫师的线索。 “你是想让我替你照看芬里尔一段时间?”我问道。 “是的,我需要出去一段时间。”格雷伯克先生点了点头补充道,“我明天就出发,没意外的话在月圆前可以回来。” 距离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大概还有一周,也就是说如果答应,我需要糊弄的人又多了一个。 一头羊是赶,两头羊也是放。更何况这是格雷伯克先生第一次向我卸下防备,明示着同意我接触芬里尔了。 于是我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他告诉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比如最好别和芬里尔有肢体接触,狼人的力气一向都比较大,可能会不小心弄伤我。 还有最好一日三餐都提供大量的肉类,报酬等他回来时一起支付。 我原本不以为然,一个小孩儿能吃多少东西?结果格雷伯克先生告诉我,芬里尔能吃得很,一餐完全能解决一只大烤鸡。 “嗯,最后就是——”格雷伯克脸上带着深深的担忧,“——如果我没能按时回来,你一定要记得及时把他关进衣柜的那只铁箱里。” 及时——怎么可能,谁知道月亮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它总是静谧的悬挂在空中,不像太阳一样有着张扬的出场方式。 想来格雷伯克先生也知道,我不怎么可能能够及时把芬里尔关进箱子里,或许他自己都不太能做到。 “你会全身束缚咒吗?”他立刻向我询问道。 “会倒是会。”我心虚的说,“但效果可能不太好。” “没关系,我想你可以搭配上禁锢咒。”格雷伯克先生松了口气,“然后再用悬停咒把他送进铁箱里,这一定难不倒你。” 这倒确实没什么难度,除了全身束缚咒,另外两个咒语都算是基础。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 说完,格雷伯克先生抓起我的手用力握了握,想表达他有多么感激。 “小事而己,你太——客气——呃——” 我艰难的忍了三秒,几乎能听到骨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解决完这一桩事,我保持着礼貌目送格雷伯克先生离开,转身回到了屋里,准备糊弄糊弄我和汤姆的早餐。 “所以他找你做什么?”汤姆见我回来,立刻问道。 这臭小子是有多担心我惹事啊。 “邻居之间的友爱互助而己。”我挥了挥手,往厨房走去,“你要几个煎蛋?” “三个,谢谢。”他回答道。 二十分钟后,我看着汤姆将表面像布丁一样晶莹、底部却像深渊一样漆黑的煎蛋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很意外你能活到现在。”汤姆嫌弃的讥讽道。 …我能说什么呢,其实我也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