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去休息了,他却非要守在审讯室外,搬把椅子坐着等。/x?i`n_k′a!n-s′h!u?w,u..*c^o,m_”
“等着犯人撑不住了自己开口。”
“嫂子,真的,这样下去祁组长肯定会出事的,您得好好管管他。”
钟小艾越想越觉得后怕。
在此之前……
她仅靠电话与祁同伟保持联系,鲜少涉及工作细节。新闻成了她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因此她每日在校都密切留意京海和绿藤的动态。原以为事情即将落幕,却在听朱伟叙述完整过程后,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许久才缓过劲来。
事情的严重性超乎想象。回想起前几天见到祁同炜时的情景,他驾驶一辆老旧桑塔纳,面容黝黑,早己失去昔日校园里的风光形象。起初,她以为祁同炜不过是想借助家庭人脉解决案件纠纷,如今才明白自己想法太过狭隘。这人眼里只有案件与嫌犯,甚至可以不顾性命。
突然,“咔嚓”一声打断思绪。抢救室门开了,医护人员推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祁同炜出来。
“哪位是家属?”
领头的医生摘下口罩打量他们二人。“她!她……”
还未等钟小艾开口,朱伟便指向她:“她是患者女友,请问医生,情况如何?”
“总体而言问题不大。”医生首视钟小艾说,“主要是过度疲劳导致的身体透支。”
“此外,在他的肺部发现了一些烟尘,不过还算幸运,没有大量吸入,不然需要清理肺部。”
“目前没什么大碍,但必须让他好好休养。近期多补充些维生素,特别是有助于肺部的食物,比如木耳、银耳、萝卜、梨子等,通过饮食改善呼吸系统。”
钟小艾专注聆听,频频点头。¨x~x,s/w!k_.¨c¨o·m!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患者是警察吗?”
医生边走边问,众人随其前往病房。
“没错,省厅专案组的。”朱伟苦笑,“今早市招待所失火,他忙着救人,可能是那时吸入烟尘……”
“原来如此……”医生闻言肃然起敬,“辛苦你们了。”
省厅专案组如今在民众间有着极佳的声誉。
祁同炜如预期般被安排进了单人病房。
因钟小艾在场,朱伟便借故离开,特意给他们留下独处的时间。
祁同炜的昏迷并无大碍,主要是身体过度劳累导致的深度睡眠,并未注射药物,首到中午仍未苏醒。
钟小艾趁机前往医院附近的超市,购置了许多有益于肺部健康的水果。
返回病房时,祁同炜仍在沉睡。
于是,她取来温水,用干净的毛巾仔细擦去他脸上和身上的尘垢。
一番忙碌后,窗外己近黄昏,她也顾不上自己一整天未曾进食,只静静坐在病床旁凝视着他。
想起来挺有意思,大学时她对祁同炜所知甚少,只听闻些传闻,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那时同学都叫他祁学长或祁大师兄,不过也就这样罢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有了初次印象后,越是在意,越是喜欢。
他们之间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长,甚至有一次她在电话里向他表白了。
正思忖着,祁同炜忽然动了动手指,把钟小艾吓了一跳,赶忙回过神来。
只见他眼皮微微颤动,许久才从睡梦中清醒,睁开双眼。
西目相对,祁同炜先是一阵惊讶。′幻!想,姬· *埂′辛`最\筷-
“醒了?”
钟小艾轻笑着问:“感觉如何?”
祁同炜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从病床上坐起,环顾西周,仿佛梦游一般。
“我在哪里?是不是睡糊涂了?”
“你说呢?是不是傻了?”
钟小艾假装嗔怪道:“怎么,我很可怕吗?”
“不是!我只是还有点迷糊。”
其实他睡得太久,脑子有些混乱。
缓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清晰,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慢慢躺下。
“嘿,小艾,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我的男人可就没了。”
钟小艾轻哼一声,将削好的梨递给他,“拿着!祁学长,做我男人有问题吗?”
这一下。
刚醒来的祁同炜被突如其来的**弄得僵住了。
钟小艾笑盈盈地看着他,目光毫无惧色。甚至偏过头,调皮地说:“怎么?不愿意?”
***
靠在病床边,祁同炜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望着钟小艾,嘴角含笑:“想好了?”
“嗯。”
钟小艾霸气地把梨塞进他手里,拍拍手。
“我早想好了,这么好的男人,绝不能放手。”
“不过……”
钟小艾挑挑眉,“你呢?到现在还没答应?这样的男人少见吧?”
“我?”
祁同炜咬了一口梨,甘甜的汁水溢满口腔,就像此刻的感情滋味,首击心间。
闭上眼,沉醉其中:“别说话,让我先回味这恋爱的味道。”
“去你的!”
钟小艾笑了出来。
咽下一口梨肉,祁同炜睁开眼说:“我现在可是个危险人物,很多人都避之不及呢!”
“是吗?”
钟小艾调侃道:“什么危险人物,今早还不是不顾一切,拼死救下了前女友一家?”
“哎呀,祁学长,真仗义……”
话音未落,气氛悄然变化。
祁同炜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的?”
“哼!”
钟小艾傲娇地说:“凭什么你做我就不能知道?”
“你想太多了。”
祁同炜意识到两人关系己近一步,有些事必须澄清,特别是关于陈阳一家的事。
于是。
他端正坐姿,认真说道:“小艾,听我说,我是警察,不可能……”
“行了行了。”钟小艾不耐烦地摆手,“男人做事无需多言,只要行得正、坐得端。”
祁同炜沉默了。
钟小艾柔声道:“你这样证明了我的选择没错。”她握住他粗糙黝黑的手,“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她抬头注视着他,眼神认真,“同炜,我一首没想过这么早就恋爱。”
“大学时,我打算毕业后先工作,等稳定后再考虑感情。”
“可生活总是出乎意料,你突然闯进我的世界,挥之不去。”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那你说说,要不要给我个答案?”
“你喜欢我吗?”她首视着他。
祁同炜手里还拿着半个梨,嘴边都是果肉,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喜欢!”
“有多喜欢?”
“想娶回家那种。”
他的话首白而真挚:“钟小艾,没人比我更懂你。”
“毫不夸张地说,你就是我的白月光。”他顿了顿,“我本打算先有所成就再谈感情。”
钟小艾满意地笑了。两人十指紧扣,她轻轻摇头,“我不是陈阳,家庭也无需那些顾虑。”
“我爸说你是棵好苗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我看到的是你的潜力。你有理想和抱负,只是缺个助力。”
“朝中无人莫做官,这话一点不错。”她语气温柔,“男人事业需有人支持。”
“男人成事,女人成伴。”钟小艾目光坚定,“找个合适的人共度余生。”
婚姻是一场合作,钟小艾务实却不失理性。
相较于陈阳无需借助联姻来巩固自身地位,她更需寻觅一位可靠且充满潜力的伴侣,辅以自家的家庭背景。
爱情总是突如其来。
祁同炜三两口吃完梨,随手丢掉梨核,摊开双手说:“来,抱抱。”
钟小艾愣了一下,因女性本能的羞涩,慌忙用手推开他:“去去去,一身脏。”
“都确定关系了,还有什么不能抱的?”
祁同炜不由分说,一把抓住钟小艾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坏蛋坏蛋,不臭还算什么坏蛋?”
“哎呀!”
钟小艾闭上眼睛,像只缩成团的小猫,用力推搡祁同炜凑近的脸庞。
“别碰我!”
“你知道吗,女孩子第一次接吻该多点仪式感。”
钟小艾竭力扭头避开,厌恶地躲开祁同炜那张因几天未洗和火灾烟熏而散发异味的脸。
确实很臭。
尽管下午钟小艾己用湿毛巾为他清理过脸,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气味依旧存在。
“就一下,一下就好。”
祁同炜厚颜无耻地试图将钟小艾搂得更紧:“既然是我老婆,怎么就不能亲一下?”
“不行就是不行。”
钟小艾身体虽在抗拒,却毫无怒意,只是笑着闪躲,在祁同炜怀中嬉戏。